严绾怀着敬畏的心情，推开了母亲住过的卧室。

一抬，看到凌青哭笑不得的脸，顿时赫然“啊，我的职业病又犯了。”

严绾的手指抚过书桌的廓，想像着扎着羊角辫的女孩，端端正正地坐在书桌前临贴的情景，角忍不住浮起了笑容。

“这里的年轻人大多去打工了，剩下来的都是一些老人，所以这些房还保持着原样，没有人想要去修缮。”凌青解释着，让车停在一个过巷。

拾级而上，前后共有四间房。两间卧室，一间是书房，还有一间堆放杂。

“那时候的生意人，都实诚得很。尤其是在小镇上，乡里乡亲的，抬不见低见，谁好意思暴利？”凌青看到严绾对银镯很兴趣，忍不住说“还有不少别的式样，有的还雕一些动的图案。”

“你妈妈从来没有梳过羊角辫。”凌青笑着纠正。

“左边的屉里，还有一帧你母亲的小像，那是她在女学校的时候拍的。那时候，还有没彩照片，上面的颜是另外用油彩填上去的。”凌青走到她的边，及时叫住了她。

“附近有个习俗，小孩都会一只银镯，是用来压邪的。银比金便宜得多，所以寻常人家也都得起。就算是宝贵的人家，也随俗给孩准备一个银镯。”

“车开不去。”闫亦心看着路面说“恐怕年轻人往外搬迁，也有这个原因。现在汽车已经成了主要的通工，住在老房里多有不便。”

“嗯，不过这个银镯，工可考察得很啊。而且雕工很好，这么细细的镯上，居然还能雕人来。虽然是小孩的，却一都不偷工减料。”

凌青拿钥匙开门，门轴有些生锈，推的时候“咿呀”作响。

“哦？”严绾立刻接“这个设计很好，一定很得小孩们的喜。不过，现在的人，大多金镯，如果刻上一些鸟鱼虫，可以趁着把复古风，把金镯的销量带上去。”

她讪讪地把银镯放回原，才不好意思地说“我们下去吧，凌梓威他们该等得不耐烦了。”

看来，妈妈启蒙得很早，外公给她打下了厚的国文底。

楼房坐北朝南，是通常的两两间，门就是客厅，一张四四方方的桌，是那些古镇里常见的式样。只是这一张，却得十分考察，雕着致的纹，就透了几分读书人古雅的气象了。

“哦。”严绾看不这幢小楼与周围的建筑有什么不同，大概建造的年代差不多，因此墙和墙都连着。

地上的灰尘并不多，想必凌青说得不错，有专人定期打扫。

靠西的一间，中间隔断。一边是厨房，一边则是餐厅。厨房是老式的那大灶，还有一个长方形的风箱。有几零散的柴，堆放在角落里。

“这是妈妈曾经过的吧？哇，那时候，她的腕这么细啊！”严绾拿着镯在自己的胳膊上比划。

连闫亦心都没有陪她走母亲的房间，这里是属于他们一家人的。

“是的。”凌青带路往里走，他甚至不用停下来辨别路径。这条路，他走了肯定不下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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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严绾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原来她不知不学的，把脑袋里的想像，也说了来。记忆里的妈妈，有着慈祥的笑容，和羊角辫，确实扯不上多大的关系。

“你外公的房还留着，我定期派人来打扫修整一下，还维持着原样。”凌青在一座二层楼房前停下了脚步“你妈妈的童年，就是在这里度过的。虽然她后来跟着你外公搬到了城里，但还会经常回来走走。”

其实，在这里，严莞音不过住到六岁，就跟着父母小举家搬迁至城里居住。所以，她卧室的床显得比一般的要窄一些，却也考究地雕着。

只是严绾却总觉得有几分森的气息，仿佛一回，后就会忽然冒什么吓人的东西似的。老房大多不注意采光，因此光线显得有此幽暗。

靠着窗，还有一张书桌。小小的靠背椅，是专门为小孩量定的。书桌上，还放着两线装书，一本是《三字经》，一本是《字课图识》。

“我看看。”严绾立刻打开另一边的屉，镜框也是很古朴的式样，和现在的晶镜框比起来，却多了一份岁月的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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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银的镯，静静地躺在一块丝帕上。

楼梯就在厨房的前端，两房接。中间有天相连，靠北的两间屋则显得开间更小一些，大约是作为副屋来建的。

“你外公家教教很严，从小就打扮成了一小淑女，要说爬摸低，在野地里打这行为，是从来没有过的。”

“可以想像。”严绾叹了气，轻轻拉开书桌的屉。

照片里的严

外面光明媚，走这座有些年的老屋，顿时觉得前一片昏暗。过了一会儿，才能适应这样的光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