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锁皇宫,到那时大事必成”
高拱脸色微微涨红,眼中闪过嫉妒猜忌之色瞟了一眼李妃,深深地用鼻息吐了一口气,又大口的喝着早已淡的如白水的茶水。
“对对,爱妃说的在理。”裕王自嘲的点点头,话说了一半,突然停住,猛地一把抓住李妃的手,惊叫道:“坏了,有纰漏,有天大的纰漏黄锦掌管着镇抚司提刑司,咱们光控制冯保而不控制黄锦,这要万一真的行动,一定会功败垂成的”
李妃强忍着疼痛,微笑道:“王爷怎么忘了,黄锦如今一天到晚守在父皇身旁,连内官监都有日子没去了。咱们一旦控制了禁城,对黄锦不过是瓮中捉鳖手到擒来,再说到时大事已成,他还敢翻天不成。”裕王虚脱的松开李妃的手,苍白的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笑意…
丑时中,紫禁城乾清宫紧闭的大门打开,两名牙牌少监手捧着圣旨急匆匆快步而出,飞奔下丹樨,分别进入大坪上八人抬明黄重檐舆轿内,几乎同时尖着嗓子催促道:“快快,去裕王府(景王府)”抬轿的锦衣卫抬着两乘八人抬明黄舆轿健步如飞向禁城外飞奔而去…
禁城内厂值房内,冯保脸色青白坐在长条书案后,手里端着茶盏,不停的用盖碗拨着茶水,可是自始至终没有喝一口,一双眼微眯着,不时闪过惊恐阴冷的寒光,嘴里不停地喃喃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突然值房的门,不急不缓的响起敲门声,冯保一激灵,尖声问道:“谁?”
“是我陈洪,冯公公。”值房外传来陈洪沙哑飘的笑声。
冯保嘴角绽起一抹狞笑:“是陈公公啊,门没锁,请进”
值房门出低沉瘆的吱呀声推开了,陈洪笑容可掬站在门前,坐在书案后的冯保瞧着陈洪也开心的笑了…
寅时中,两乘八人抬明黄重檐舆轿稳稳地停在乾清宫丹樨下的大坪上,轿帘掀起,陈烨和裕王几乎同时从舆轿内走出,扫视了一眼大坪上跪得黑压压的官员们,目光慢慢碰到了一起,陈烨咧嘴露出一排整齐明亮的牙齿,笑着点点头。
裕王微眯了一下眼,感觉宫灯辉映下,陈烨那排亮的惊人的好看牙齿似乎闪烁着嗜血的寒光,勉强笑了一下。
乾清宫门口闪出黄锦的身影,沙哑强忍着悲声的喊道:“主子万岁爷有旨,宣,裕王朱载垕,景王朱载圳,内阁辅徐阶觐见”
裕王闻言急忙转身,迈步上了丹樨,转而有些尴尬的站住脚步。陈烨微微一笑,搀扶着徐阶也迈步上了丹樨,裕王也伸手扶住徐阶另一侧,三人互相瞧了一眼,又都将目光挪开了,并肩同时进入乾清宫内…
卯时初,随着天际浮起第一丝浮白,预示着天即将要亮了之际,苍凉悠长的景阳钟声一声一声的响起了…
京都,西郊,中西医欣康安定医院二楼重忠内,传出饱含着悲怒的凄厉嚎叫声:“你们这群下溅的奴才,竟敢如此虐待本王,本王誓一定要将你们抄家灭族”…
“混账本王还要说多少遍,本王是太祖嫡系子孙,当今大统皇上的第四子,景王朱载圳本王是朱载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