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国和吕调这时候也站了来，纷纷打圆场。

只是一旦拿来说，未免就落人实。

申时行抱拳：“谭阁老，向外扩张本就是血腥的，对待异族，也不能光靠着仁慈怀柔。李成梁杀良冒功不对，可是他杀的多半都是女真人，并没有汉民。这些年向辽东移民数百万，汉民和女真人抢夺土地牧场的事情时有发生，双方互相攻击，总上来说，汉民吃了不少亏。李成梁所作所为，也是替他们报仇雪恨，没有什么可以指责的。”

“张鹤鸣所言，是真是假？”唐毅幽幽问。

真是天赐良机！

如今李成梁了问题，他们肯定都难逃系。

“这是塔克世之送来的鸣冤血书，恳请朝廷主。”

毕竟有些事情只能，不能说。就拿向各移民来说，削减当地土著的数量，推动合，这是必然的选择。在辽东已经算是客气的，南洋这些年被灭了多少落族群，简直数之不尽。

谭纶本以为申时行要埋怨李成梁几句，结果一听这话，一脾气都没有了，反而瞠目结，张了半天嘴，只能说：“真没想到，申阁老这么有见地！”

谭纶犹豫：“元辅，辽东情况复杂，下官一时说不好。”明显，他在提李成梁遮掩。

唐毅看了看申时行“汝默，你说说。”

李成梁是唐毅任用的铁杆心腹，当年除掉李氏一党的时候，别的领兵大将都没动，唯独李成梁杀到了京城，替唐毅充当打手爪牙，灭了东厂，除掉内兵丁，都是李成梁下的手。

一直端坐在龙椅上的万历嘴角微微翘起，了一丝不易觉察的笑容。

这家伙心黑手狠，从来不留情面。

申时行先亮明了态度，谭纶频频，十分赞许，他以往觉得申时行太书生气，还担心他有些腐儒的见识，难以承担大事。现在看起来，是自己多虑了，唐毅选中的继承人，又岂会是个草包！

万历真想一声令下，就让人把李成梁抓起来，话到了尖儿，他生生咽了回去，发难的时候还不到，且看唐毅一党如何应付吧！

…

唐毅气“汝默，我也是这个意思，李成梁必须要保，至于该用什么手段，你自己拿主意吧！”(未完待续。)

这么多年过去了，万历想起来还记忆犹新，总算是找到了对付他的机会。

“师相，谭阁老，现在的关不是咱们怎么看！毕竟觉昌安和塔克世名义上是大明的臣，已经归附大明，李成梁无故杀了他们，在义有亏。方才弟讲的理，只能在台面下说，不能放到台面上，更不能用来给李成梁辩护。这一次他们抓的议题很准确，我们一下就在了德的下风，情况很不妙。”

“张鹤鸣，你既然敢攻讦李成梁，就必须拿足够的证据，要是有一个字胡说八，国法无情！”许国貌似在训斥，实则却给了张鹤鸣说话的机会，他立刻抓住，大声说：“在去岁冬月，李成梁攻击女真王杲失利，损失人三百有余，他竟然杀了五六百普通百姓，向朝廷报功。三个月之前，李成梁又纠集众，攻击王杲之阿台，建州左卫都指挥室觉昌安携塔克世城劝降。谁知李成梁贪功心切，丧心病狂，竟然偷城中，斩杀阿台不说，还杀了觉昌安父，以致辽东女真各人心惶惶，烽烟遍地。李成梁视国法如无，大胆妄为，肆意杀戮，败坏大明天威。如此罪将，竟然扶摇直上，并且加官爵，位尊权重，简直岂有此理！”

“不怎么样，李成梁几次越过黑龙江，开疆拓土，负大功，如果因为这么一小事，就被拿下了，我是不答应的！”谭纶大声嚷嚷。

张鹤鸣说完，从怀里掏一份血书，举过。

李成梁可不只是一个人，他消灭了阿台，还向朝廷请功，很多人都得到了赏赐嘉奖。不说别人，唐毅已经是太师之尊，升无可升，还得到了左国的荣衔，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

“谭阁老，自古以来，言者无罪，张大人言之凿凿，要是不听他把话说完了，只怕会让人心生疑窦，反而不。我也相信李成梁将军是国之成，十分可靠，把误会解释清楚就好了。”

要是他们敢包庇李成梁，到时候下手就更加名正言顺了。

“回师相，我以为应该是真的。”申时行：“李成梁好大喜功，为人又猖狂贪婪，不知收敛，杀戮几个人不算什么！而且弟觉得他杀的人不是多了，而是少了，比如塔克世的那个儿，就不该留在世上，还了血书，简直太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