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六三、黄洋界上炮声隆

孙元起一行于10月16日晚乘火车离开彰德_&

本来想直奔洛yang，结果凌晨抵达郑州的时候，孙元起被保安从睡梦中急促地摇醒：“老爷，河南巡抚宝棻宝大人在车站月台上恭候”

“谁？包大人？”凌晨四五点钟正是睡得最香的时候，被摇醒之后孙元起还有些迷糊：包龙图不在开封府审案子，跑来郑州干什么？

“是的，除了巡抚宝大人，还有布政使俞锺颖俞大人、提法使和尔赓额和大人、提学使孔祥霖孔大人、开封府知府袁镇南袁大人等老爷你见不见他们？”真难为他了，短时间内竟然记住那么多人的名字

孙元起这时总算清醒过来，疑惑地问dao：“他们不再开封呆着，跑来郑州zuo什么？”

清代河南省的省城是开封，巡抚、布政、提学、提法等衙门都设在那里至于郑州，不过是开封府下面的一个县，因为东西方向的汴洛铁路即后来陇海铁路的一bu分和南北方向的卢汉铁路在此jiao会，才使得小县城渐渐繁华起来，最终这位陪嫁的丫鬟成功上位，取代正妻成为河南省会

正由于河南巡抚等不在郑州，孙元起才打算中途不停车直奔洛yang，没想到他们还是找上门来孙元起无奈地对保安说dao：“麻烦你下去和他们说一声，就说我ma上下去”

杨度不知怎么也被吵醒了手里扣着棉袍的衣扣脚上趿拉着棉鞋走进孙元起的车厢：“百熙，听说河南巡抚宝湘石以下大小官员都在月台上候着？”

“可不是嘛”孙元起正在侍从帮助下穿上大清的官服dingdai“秋shenlou重，天气寒冷，还是半夜三的，真是难为他们了”

杨度dao：“有什么难为的？官场说到底无非就是‘人情世故’四个字，迎来送往是每位官员必修功课他们既然选择这一行，就别抱怨现在你还挂着内阁大臣的名tou，路过开封府他们难dao还能装聋作哑不成？当然得乖乖前来迎接”

“跑几百里地，熬一个大晚上就为见内阁大臣一面？这又是何苦”孙元起摇tou叹息dao

杨度一怔，停下了手中扣纽扣的活儿：“怎么，百熙你打算和他们见上一面就拍拍pigu走人？”

“是啊”孙元起理所当然地答dao“昨天下午你不是还跟我抱怨说军情jin急么？你看，从东北南下的士兵要提前准备好营房，从各省前往洛yang的学生要尽快设立征兵chu1，朝廷调拨的军械粮饷要及时造册入库…哪一样能耽误？”

“这些事儿也不用你亲手cao2办啊”杨度没好气地说dao“俗话说，强龙不压地tou蛇虽说你是内阁大臣、四川总督，那也不能无视河南地界的大小官员(何况我们还要在洛yang设立征兵chu1，盘桓十数日呢？要不这样，我和虬斋、行严、畅卿先去洛yang打前站，你和申叔在郑州与宝湘石抚台好好聊聊小住一两天，随后赶往洛yang”

想想杨度说的也在理，孙元起便点tou答应了

临下火车前，孙元起忽然想起一件事，回shen问dao：“皙子，我们上次招募学生去东北防疫的时候，对年龄有什么限制？”

“年龄限制？你是说16周岁以上吗？”杨度疑惑地说dao

“是16周岁？”孙元起shenshen地望了杨度一眼，转shen下了火车

如杨度所言，孙元起觉得自己这个甩手掌柜去洛yang确实帮不了什么大忙，在加上宝棻的热情挽留结果在郑州一直呆到了18日中午等接到杨度jin急电报，才赶jin乘坐火车奔赴130公里外的洛yang

抵达洛yang已是晚上六七点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