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臣兄此举，不仅能带来大分忠于孙大人的老兵，而且新兵也得以尽数随我们东下，所以在这一上计策还是非常成功的。只是到了娘关之后，清廷大军上就会而来，一旦开战，我们情况依然不容乐观啊！”程寅目瞪呆地看着张辉瓒。

阮忠枢也很赞成张一麐所言：“大人不妨明天早上登车先抵达郑州。郑州在京师与汉之间，京不过半日之程，一旦京中有事。可以夕发朝至。而且在郑州可以就近指挥直隶、河南的军队攻取娘关和潼关，可谓一举两得。”

参谋抹了一把上的汗珠。立正答：“回禀标统，我军现有1873人。其中从东北过来的老兵786人，在太原招募的新兵1087人。武装备以轻武为主，有汉造1500支、林明敦300支，其他快枪、350支，各式径迫击炮215门；重武只有沪造克虏伯式75毫米山炮4门。枪炮弹药均携带2。5个基数。”

11月5日这一夜注定不会平静，北京、汉、保宁、西安、太原发生的每件事都足以影响〖中〗国历史的走向。直至下半夜，无数电波依然忙碌地穿梭于〖中〗国各地。就在这个时候，几列装满士兵的火车从太原开“轰哧—轰哧—”地向东疾驶而去。

赵秉钧：“把这件事闹大还不容易？我们现在就派人联系京沪各大报社，让明天全国大小报纸版条刊登《皇族内阁于5日夜宣布总辞职》的新闻。我不信闹到全国皆知的地步，奕劻还要意思继续内阁〖总〗理大臣！”

袁世凯，颇为同意阮忠枢的观。

在列火车的包厢里。程寅与张辉瓒隔桌而坐，相对无言。参谋和文书在一旁张忙活，却不敢发任何大声响，生怕打破这两人的静默。足足过了十多分钟。程寅才转过问参谋：“此次我军东下，人数有多少？装备如何？”

袁世凯：“既然如此。联系报社的事就给智庵（赵秉钧）了。不过你要记住，此事一定要得隐蔽，尽量让人相信这是载涛放的消息，别怀疑到我们上。如果因为此事结缘庆王。那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程寅狠狠地摇了摇：“我本不是那么想的！”！

“如果我们西去和赵协统会合的话，阎师兄垂涎我们的兵员和装备，定然百般阻挠，必要时甚至会借我们两个的人一用。而我们要是主动领兵东下呢？不仅可以帮他暂时住东面的威胁，而且也可以借清兵之手除掉我们，可谓一举两得。他又何乐而不为呢？所以一定会答应。

袁世凯长而起：“那就依二位所言，先到郑州！我们坐镇中原，静观京城官场波谲云诡、晋陕战场硝烟弥漫、长江以南江山易主。也算是平生快事了！”

张一麐补充：“大人，我们还必须尽快北上。尽内阁〖总〗理大臣一职除了庆王，大人是不二人选，可万一载沣不路牌，岂不是功亏一篑？而且大人任内阁〖总〗理大臣之前，少不得要拜访各国驻华公使一番。”

赵秉钧起鞠躬：“在下明白。”说完门忙活去了。

程寅满意地：“从兵员来看，东北老兵有六成以上、太原新兵则九成以上随同我们东下，足见孙先生在青年学生中的影响力，远非阎百川之辈所能比肩！”

“虎臣兄，形势非常不容乐观啊！”张辉瓒苦着一张脸：“我们只有不到两千人，而且六成以上是未经战阵的新兵。装备也很差，都是轻武，弹药更是打一发少一发。可我们要面对的却是清廷陆军第六镇，足足有上万人。他们训练有素、弹药充足。我们除了料敌机先抢占娘关之外，再无其他优势。这战怕是不好打啊！”程寅不为所动，反而问：“石侯，你说我为什么要主动领兵东下，而不是西去和赵协统会合？”

张辉瓒心：我可是堂堂〖日〗本陆军士官学校的正规毕业生，你这个家丁的小心思，难我还不明白？当下自信满满地答：“因为虎臣兄从阎百川阎师兄的演讲中听了他想自立的野心，偏偏阎师兄起家的老队对孙先生忠心耿耿，他要想占地为王，必须先清理掉山西周边的威胁以及我们这些不同不相为谋的异己。我们要想保留下自己的队，就必须尽快远离太原，撤山西。

张辉瓒得意地说：“虎臣兄，小弟是不是说对了？”

“环顾当今天下，能够有资格任内阁〖总〗理大臣一职的只有庆王和大人两个，想必载沣也能想到。如果他今晚回过味来，明早向庆王服个，庆王必然会顺坡下驴。当时在场的除了庆王、载沣，就是徐大人、那桐和载涛，想隐瞒也很容易。所以我们现在要的，就是把这件事尽快来闹大，让朝野上下都知，庆王自然不好意思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