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次是清光绪二十六年（1900）七月的事，因为清政府应对义和拳不当，慈禧太后被迫挟光绪皇帝“西狩”八国联军攻陷北京后特许军队公开抢劫三日，这次紫禁城终于在劫难逃，很多外国士兵都到太和殿的龙椅上坐坐，享受一把当皇帝的威风。

“老夫的想法就是让飞机去紫禁城上面绕几圈，再扔些传单下去威胁威胁他们，比如朝廷不退兵就往皇里扔炸弹之类的。如今中主事的是隆裕太后，她才德平庸，胆小懦弱，肯定经不住惊吓。只要把她唬住，载沣、载涛兄弟保证得乖乖退兵！”

严复微微颔首：“不错，就是飞机，一能把人带上天的机。早在十年前，百熙就投大量资金成立研究所，专门研究这机。四年前，老夫有幸和百熙一起去过那里，当时他们研制来的飞机就已经能飞到京城。这么些年过去，老夫一直没机会再去，想来他们已经研究更先的飞机了。

张辉瓒却浑不在意：“先熬过这一阵再说！以后的事情以后理，大不了以后把学校搬到孙先生的地盘上，省得朝廷老惦记着我们。那我现在就给孙先生发电报？”

第一次是明崇祯十七年（1644）三月，李自成率领来自西北的寇攻陷京城，明朝最后一位皇帝朱由检在煤山自缢亡。

严复：“其实这只是老夫的一个想法，貌似可行。但能不能施行，还得先请示百熙。别的不说，没有他的批准，别说调动飞机，恐怕你连后山的东校区都不去！而且我们也不知现在飞机到底发展到什么程度？百熙把飞机雪藏起来，是不是为了以后有更大用途？另外，一旦动用飞机要挟朝廷，他们知厉害之后只怕会寝难安，更加视学校为中刺、中钉，必除之而后快了！”

“你怎么不早说？”张辉瓒顿足叹息。在他想来，如果早些派飞机，自己下又何至于遭受这么惨重的伤亡呢？

张辉瓒期期艾艾地问：“只是，人怎么能从天上飞过去呢？这、这也太天方夜谭了吧？”

严复笑：“虽然紫禁城离经世大学只有四五十里地，但要从地上走，我们真是连北京城都摸不到。幸好我们还有别的招法！”

严复：“说的没错，我们就要从天上飞过去！”

第二次发生在一个多月以后，皇帝宝座还没有捂的李自成被清军打得丢盔弃甲，灰溜溜北京。五月己丑，多尔衮率领满清铁骑紫禁城，住武英殿。

已经左支右绌，外面又有禁卫军围堵，本就不去。即使侥幸突重围，京城内外还有大兵驻扎，戒备森严，只怕我们有心无力吧？”

“想不到吧？你都想不到，那朝廷就更想不到了。其实这是经世大学的一大秘密，估计外界只有张生、罗叔言和老夫等少数几个人知！”严复有些得意，喝了。茶才继续说“你在学校也有些时日，应该知后山有个严禁外人的东校区吧？其实那里面都是些非常机密的研究所，其中一个就是专门研究飞机的。”

张辉瓒大奇：“不从地上走，难还从天上飞不成？”

第三次其实应该算半次。清嘉庆十八年（1813）九月天理教举事，信徒陈、陈文魁等人在教的清太监引导下攻紫禁城，并与护军展开激战。但因势单力薄，很快就溃不成军逃皇，并没有占领城。所以这次只能算是在熟人帮助下来个紫禁城半日游。

张辉瓒的担心不是没有理的，北京城和紫禁城本就是双重保险，再加上墙城厚、人多势众，绝对让攻城者挠不已。就他所知，从明永乐十八年（1420）正式落成到现在这五百年间，满打满算紫禁城也只被攻去五次！

“飞机？”

“啊？”张辉瓒顿时惊讶声。之前见严复神神秘秘的，还以为他有什么招，没想到居然了这么个馊主意。若不是碍着严复一把年纪，又是自己老师，张辉瓒都想伸手过去试试，看他是不是发烧烧得神志不清了。

第四次也多算半次。清咸丰十年（1860）八月，在英法联军的隆隆炮声中，咸丰皇帝仓皇走。英法联军占据北京，但对紫禁城围而不攻、占而不，所以多算半次。

电报发过去之后，很快就收到孙元起的回电，上面只有一个字：允！(。！

严复拂须哈哈大笑：“石侯，你这么盯着老夫看嘛？告诉你，老夫清醒的很，刚才也并非和你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