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辉瓒：“学生听说过！据说那是目前世界上奖金最多的奖项，影响力非常大，好像孙先生四五年前得过一次吧？”

“经过近十年的努力，研究取得了丰硕的成果。京郊农民在使用化学料之后，普遍增收三成到五成，分甚至产量翻了一番。为一步推广使用化学料，薇拉夫人今年在经世大学开办农学专业，免费培训全国各地中等农业学堂师生。所以现在这个时候她应该在成蹊馆的小会堂里。”

“至于敝人，则是经世大学附中的学生，后被先生选派到日本陆军士官学校留学，如今忝为第四十四混成协步兵第88标第一营带，奉命驻扎在校外抵御清廷禁卫军的攻。刚刚和你吵架的小伙来自孙先生老家江苏淮安，之前是经世大学淮安附中的学生，现任第88标第一营第三队队长。他年轻气盛，加上这几天战事不顺，难免有些火气，说话有些冲，还请兄弟见谅！

严复：“百熙很早以前就意识到中国土地贫瘠，农作产量低下。农民生活非常困苦，所以他希望薇拉夫人能够研究一些价廉的化学料。改善土质，增加产量，帮助农民脱离贫困饥饿。在百熙的支持鼓励下，这些年薇拉夫人一直从事这方面研究。

那名警卫似乎有些意动：“规定是警备区域必须要有孙大人亲笔手令…”

“你看，我们都是正苗红的经世系，又不是外人！你再看看这个，这个是敝人和严先生向孙先生发送电报请示的底稿，这是他回电的电文。估计你们也有电报机吧？如果你还有怀疑，可以发电报向孙先生求证。自然可以证明我们所言非虚。你就通一下吧？”

严复一边走一边介绍：“百熙家确实是在半山居那边，不过薇拉和景惠很忙，一大早就会门，直到更半夜才回家。你现在要去半山居。肯定扑个空！”

有严复面，工作繁忙的薇拉、赵景惠本没问原因，直接就在电报纸上签上自己的大名，然后把他们礼貌地送实验室。

这手令也是全程序的最后一个环节。那名警卫看到张辉瓒递上的文件后再也没有阻拦，直接派一队士兵护送严复等一行六人了神秘的东校区。RS！

难得这个死脑一退让，而且时间迫。也没工夫继续和他磨嘴，张辉瓒赶拿过那封写有“允”字的电报，撒开脚丫就准备去找两位夫人签字。严复急忙跟在后面叫：“石侯等一等，老夫和你一过去！”

从佟文楼下到成蹊馆是几百米的石阶，两人走得有些急促，严复已经开始有些气吁吁，张辉瓒赶上前扶住他。严复站定长几气后，又边走边说：“至于景惠，那更了不得，像黄蒿素、青霉素、氨苯磺胺这几享誉中外的特效药，都是她发明的。卢瑟福副校长曾跟老夫说过，这两年可有不少人提名她为诺贝尔奖候选人呢！诺贝尔奖是什么，你知不？”

严复又面劝：“平日里我们自然要循规蹈矩守正不阿，但我们也要明白事急从权的理。如今孙百熙远在万里之外，学校存亡在须臾之间，怎么去取他亲笔手令？胶鼓瑟。不知变通，为了遵守成规，坐视学校覆亡，恐怕也不是孙百熙制定规矩的本意吧？”

严复没好气地训斥：“老夫不去，你知这个时候薇拉和景惠她们在哪里？再者说，你和她们又不熟悉，平白无故跑去让她们签字。她们会给你签吗？”

张辉瓒挠挠：“孙先生家不在半山居那边么？”

“那两位师母在哪里？”

那名警卫终于让步：“既然孙大人在四川，无法取得他亲笔手令，那你们就让薇拉、赵景惠两位夫人这封电报上共同署名确认吧。如果这都不行，那就恕我铁面无情了！”

他都没有山；而这位来自西洋的卢瑟福先生，当年孙先生僻居神庙时，他便从英吉利枉来访，一直是孙先生的至好友。

“你说的没错，百熙在光绪三十三年（1907）得过一次诺贝尔奖。”严复神情颇为嘉许“不过大家普遍认为，就凭百熙的成绩，再获三四次都没问题。像我们学校的丁、特斯拉等人，都是在百熙指导下才获奖的，百熙的平可想而知。不过景惠平也很众，她发明的那几特效药挽救了多少人的生命啊？所以她要得奖也是众望所归。只是碍着她年纪太轻，又是中国女，而且她丈夫之前曾获过奖，所在学校在前两年又连续有人获奖，这才一拖再拖，不知那个评奖委员会最后会如何权衡。不过景惠丝毫不在意这些外之，几乎天天呆在西校区的药实验室，据说在研究一治疗结病的特效药。”

张辉瓒回看着年近甲的严复。吃惊地问：“严先生也要去？您老还是陪着沅叔校长在这里稍候片刻吧，学生去去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