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迎！”

“你们可算来了！”

王国维捻须说：“坦克？这机防御能力极，若在地势平坦的地方，确实是战无不克。这个名字起的好！”RS！

张泽宇在边上嬉笑脸地辩解：“聂远，你都打到我门了，还不允许我自卫反击一下？放心，昨晚之雅回去就跟我说了，你们这个破玩意别的不好使，挡挡步枪的抵近击还是非常凑活的，据说至少可以抵御99%的步枪弹。”

聂帆依然大为不忿：“那万一老今天倒霉，恰好遇上那1%呢？我们聂家岂不就绝了后？不行，我今天绝不能轻易饶了你小！”说完又继续往外爬。

那个满脸油污的小伙明显也被吓了一，此时指着他大骂：“狗日的张泽宇，你想啥？告诉你，老忍你很久了，今天跟你没完！”说完开始从车里往外爬，但盖直径似乎有些狭小，半天才爬半截。

来，看看我能不能把你们这个大铁门凿个窟窿！今天我破你的铁门，赶明儿有机会再去试试北京城的城门，看看是你的飞机厉害，还是我的发明厉害！”

张泽宇哈哈大笑：“这是你自己设计的东西，有问题了事能怪谁？要是你们聂家绝了后，多我让之雅多生一个儿，让他姓聂不就行了？”

张泽宇闻讯赶来，握住张辉瓒等人的手就不放开：“你们可算来了！自从昨天我们接到你们的申请，全所上下就兴奋不已，好多人甚至因此失眠。俗话说：‘十年磨一剑。’我们研究所成立正好要步第十个年，可是为了保密，别说磨剑，甚至连剑都不让鞘。我们研究来的飞机只能在屋上低空盘旋，本不让飞这个山谷。偶尔有飞空的科目，还要偷偷摸摸地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行。我总算明白了，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事不是无分文，而是有家财万贯却不允许你使用；不仅不允许你使用，甚至连拿炫耀都不可以，只能自己独自在家里把玩！”

聂帆看了这个自来熟一，然后答：“孙先生给你中的‘铁疙瘩’起名叫‘坦克’，至于是否定型生产，这属于军事机密，恕难奉告。”

后面远远跟着的年青人闻声都捧腹大笑。笑声未落，从院里蹿一个年青人，手里抱着中工1911式步枪，对准大铁疙瘩就扣动扳机，只见弹打在钢板上乒乓作响，视力好的甚至可以看见有火星四散迸溅。

跟在后面人群中的林之雅顿时满脸通红，低声骂：“啐！嚼，晚上回去看不撕烂你的嘴！”

严复等人都吓了一：这都什么人啊！一个要人家关好大门躲在屋里不来，另一个上就来胡开枪，边上人还在闲心看闹。正准备上前劝架的时候，那人放下步枪，凑到铁疙瘩前摸了摸钢板，满意地：“不错、不错，北平铁厂这回送过来的钢板质量不错，步枪抵近击都没有留下弹痕！”

张泽宇看聂帆就要从车里爬来，赶扛起步枪一溜烟跑回了院里。聂峰依然不依不饶，随后就追了去。林之雅怕他们真闹起来，赶也跟上去。护送严复、张辉瓒等人过来的警卫此时突然说：“诸位，刚才他们三个去的院就是飞机研究所。现在已经是九半钟，你们多还能在这里呆一个半小时，请抓时间。”

张辉瓒等人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受到如此隆重的接待，情他们不是为了迎接自己，而是在庆自己得到一个展示的机会。

在众人的簇拥下，严复、张辉瓒等人走研究所的会议室。还没坐定，顾祝同逮看见坐在角落里的聂帆，赶凑上前问：“我刚才看到了你们那个铁疙瘩，真是非常厉害，要是能运用在战场上，绝对有划时代意义。对了，兄弟，你们那个铁疙瘩叫什么名字？定型生产了么？”

张辉瓒等人这才想起来自己此行还有重任在肩，赶忙向飞机研究所走去。研究所大门里还有一岗亭，验明份后便急忙把他们往屋里引。听说严复等就是昨天递送申请之人，呼啦啦从各间屋里涌近百名青年人，一个个都泪情绪激动，像祥林嫂似的不停地念叨着两句话：

尤其是第二句，几乎每个人都要说上好几遍，仿佛八十岁的潘冬终于见到了红军一样，语气中饱着喜悦和兴奋，夹杂着辛酸和悲凉。知的说这里是研究所，不知的还以为这里是劳改所、集中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