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元起决地摇了摇：“不行，绝对不行！这个建议不用再说了。”

袁世凯对赵秉钧提议不置可否，只是摸着胡沉不语。

沈翔云急忙说：“大人，大事者不可有妇人之仁！想当初，清廷派兵攻打经世大学，何曾想过那里是一所著名学府？我们轰炸京城，不过是以德报德、以直报怨罢了！”

“姚宝来率领禁卫军第四标近两千人投诚？我们刚亮飞机，禁卫军便后撤，随后姚宝来就投降。皙，这里面是否有诈？”孙元起惊疑不定地问。

沈翔云提议：“大人，姚宝来投诚之后，禁卫军已无力抵抗我军的攻，而现在京畿附近有没有其他队，不如命第四十七混成协挥师东，击溃禁卫军后直京城。即便打不下来，也可以用步兵围困，再派飞机番轰炸。只要布置得当，绝对可以在清廷援军到来之前攻下北京！”

孙元起：“既然如此，可命他们组建第四十七混成协，张辉瓒编为步兵第93标，原禁卫军第四标编为步兵第94标，姚宝来任协统，张辉瓒任副协统兼第93标标统，原禁卫军第四标标统田献章任第94标标统。全军官兵增发两个月饷银，以资鼓舞。”

沈翔云眉一皱计上心来：“大人，其实不用轰炸皇、不必多伤百姓，也可上攻下北京！自武昌首义以来两个多月时间，全国十多个省份相继宣布独立，足见清廷人心离散，分崩在即。之所以能够苟延残到现在，完全是因为袁亭指挥北洋军弥。只要除掉袁亭，保证清廷立覆亡。之前袁亭为了躲避大人的求情，故意隐匿踪迹，想除掉他倒不容易。如今听说他现在北京，并开始主政视事，想要找到他的起居住肯定易如反掌。只需用飞机炸死袁世凯，其他所有问题便可迎刃而解！”

孙元起一愣：斩首行动？定清除？哥们，你的军事思想也太超前了吧！RS！

“第三，据中华广播公司的情报，姚宝来这个人比较倾向民主共和，这就有了投奔的动机。当然，姚宝来等人初来乍到，心中难免有些惴惴不安，我们必须固之以权、啗之以利，才能让他们不生二意为我所用！”

赵秉钧又说：“至于如何劝太后同意退位，属下觉得应该可以分三步走。首先，请杏翁、仲仁等召集贤达，在京津一带组建‘共和促会’，大造声势鼓共和，让朝廷上下觉得民主共和乃是民心所向、大势所趋。等南北和议达成后，再由北洋将领和各地督抚联名电奏朝廷，要求明降谕旨宣示中外，确立共和政，这是第二步。等太后、摄政王等人六神无主之时，就是瓜熟落之日，那时候大帅用内阁名义请求皇上逊位，再加上皇室退位优待条件，保证可以到渠成！”

话说就在袁世凯接到密报不久，孙元起也接到了张辉瓒的急电。

孙元起最初也颇为意动，但很快便否决了沈翔云的提议：“不行！北京虽说是满清要害所在，更是全国政治中心、商业重镇、四朝古都，那里人烟辐辏、古迹众多，如果动用飞机轰炸，必定会造成生灵涂炭、玉石俱焚。我们也会成为众矢之的！像光复这文化名城，最好是通过和谈解决，而不是动用武力。”

腔忠诚，日月可鉴。只是如今形势危急，别无他计，纵使立即推行君主立宪也无法挽救今日危亡。假如一意孤行，固守君主立宪，与革命党刀兵相见，最后南北并败、满汉俱亡。到那时候，即便大帅想保全太后、皇上命亦不可得，这又算得上什么忠臣呢？为今之计，只有走民主共和这条路，争取南北统一，才能保全国家，而保全皇室。大帅只需一方面和南方革命党会谈，努力争取皇室退位后的优待条件；一方面恳请皇上自动退位，保全皇室苗裔万世不绝，这就尽到忠臣的本分。”

“其次，只要是明人，就不难看朝廷已经穷途末路。而我们占据一方实力雄厚，发展蒸蒸日上。姚宝来作为堂堂协统，想来不会昧于大势，心甘情愿为朝廷卧底，与我们接下仇大恨。

杨度扇着纸扇思忖片刻才答：“依我看，姚宝来投诚应该是真心诚意的！为什么呢？首先，围攻经世大学是载涛指使的，现在事情败，载沣必须找一个人来缸。但能够调动禁卫军的只有良弼、姚宝来等寥寥几个人，普通的标统都不行。姚宝来是汉人，在遍地旗人的禁卫军中素来遭受排挤，此次拉他来缸也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