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病初愈，应当多在屋里休息，婢这就去叫嬷嬷来带你回房去。”说罢正在转走开，却听玄烨：“我时常听到你的声音，却都没瞧过你，你转过来让我看看！”

东莪心中一动，旁观旁无人，便索打算试探他一下，：“三阿哥，平日里最喜看什么书？”本来以她的份这样问一个皇，实在是大为不敬，其实只因她自己贵，佟妃在她中也不过是一个小辈，何况玄烨！因而虽在中装扮女，可自的气质无法更改，这些话在她说来自然之极，可是，一个寻常女又怎么敢这样询问！

东莪与玄烨对视，俯：“我知，雪化之后…是天！”玄烨中满是笑意，轻声：“多谢你，治好我的病，”东莪定定看他，他又：“多谢你，助我回！”东莪中一，轻声：“若是你在外人面前提到我，我就帮不了你了，”玄烨：“不会有外人知，你放心吧！”

东莪闻言一怔，：“婢生像丑陋，怕吓到三阿哥，”玄烨：“不打，”一面说着一面却已经走到东莪面前，她来不及转，已与他打了个照面，玄烨看到她木然的一张脸，却只是中闪过一丝惊恐，随即镇定自若：“你的脸…说不上丑陋，只是有些不同常人，”东莪向他注视，：“婢自小生过一场病，病好后，脸上肌肤就是这样僵了，”玄烨了，自然地转开去。

玄烨转向她仰视，中晶亮，东莪如此近看他，却觉在他脸上几乎看到了小真，一时间，她双一红，忙转开去，却觉玄烨忽然伸手握住她手：“好冷！”东莪浑一震，回看他，忙伸双手将他的小手握住，：“快回房去吧！要是冻着了，可如何是好！”玄烨脸上闪起温柔笑容：“有你在，我怕什么？”东莪又是一震，却听得台那边脚步声匆匆响起，佟妃一脸兴奋地跑过来，看到他们二人，微微一惊，便笑：“里传来太后懿旨，让咱们明日回了！”东莪闻言一笑，转却见玄烨双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佟妃笑：“咱们可以回了，玄烨，你不兴吗？”

但玄烨却似乎并未在意，居然便答：“下最看的是《中庸》，”东莪：“三阿哥觉得它有什么好的呢？”玄烨一笑：“在我看来，《中庸》所言，归结底总是在劝导人应当如何修正自，所谓天命之谓，率之谓，修之谓教，说的便是这个。”

玄烨这才微笑，依旧不放开东莪的手，她只得牵着他往回走，佟妃走在前面，一面呵气一面：“这雪下的，明儿个下山，可要大费周张开路了，”走了一阵，玄烨却向东莪：“你知雪化了是什么吗？”佟妃闻言回笑：“是呀，这傻孩！”说罢匆匆屋拿手炉去了。

东莪沉默看他，静了一会：“三阿哥，你看这大雪纷纷扬扬，覆盖在万之上，看上去天地同，可是一旦冰雪消，是什么还是什么，覆着的不过是一层外像而已。以理学教驯化民众，也许在一时会有一个太平盛世的影像，可是归到底，广开言路，政随时移，兴许才是最贴切的治国之！”

东莪目光中探究，：“我的脸这样，你不害怕吗？”玄烨笑：“是有一些不太自然，应而我才不敢多瞧，害怕倒是没有。我只是在想，若是你不愿意让人记得你，这样的一张脸倒帮了你的大忙，哪个人看过你一还敢再看第二的呢？”说罢转一笑。

东莪：“修正自，一唯自我约束，检讨自过失，对普通百姓而言，善莫大焉！可是若是君主，却要以什么来治国平天下呢？”这话说的更奇，玄烨却仍是不动声，：“《中庸》里说，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也。是故君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莫见乎远，莫显乎微。故君慎其独也在独自一人时，无人看到自己的行为，无人听到自己所言，尚且可以自持自治，若能以此书为百姓典范教导，天下人人仰慕圣贤之，以此自律，天下何尔不顺不安？何况历来有作为的君主，不都是从自我修正起的吗？再有《九经》一篇，更是调修正自、尊敬贤人、敬重大臣、护百姓，更是等同于克明俊德，以亲九族，九族既睦，平章百姓，百姓昭明，协和万的太平和合之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