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叶摸索着摸到夕颜的手,握在手中。“颜
。我哥哥那么辛苦救你回来,甚至为了你连命都不要了。你怎么能够这么想?”
“他倒是看的清楚,一走了之。”荣嫔一声冷哼,让夕颜连忙解释。
荣嫔伸手握住她的拳,夕颜所受地苦她同
受,她张了张嘴,却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安
。
“喝药吧,”荣嫔为她将枕竖起靠在
后,将碗递过去。
夕颜闭上。双手握拳垂在
前,
泪顺着脸颊缓缓
淌下来,泣不成声“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痛恨我自己。”
她一字一顿的说着。握成拳地手轻轻颤抖“为什么我那时不在北辰国死了,这么拼了命的逃回来
什么。”
桃叶尖锐又略显激动地声音从门传来,惊的两人同时向门
看去,只见桃叶在翠云的搀扶下。站在房门
,急匆匆摸索着向她们走来。荣嫔忙上前迎接,搀着桃叶一路慢慢行至夕颜床边。让她在床前坐下。
“为什么?”夕颜几
气,颤着声音说
:“我的父亲,大曜国的杜相国,因为里通外国的罪名被抓了起来,司徒先生原本是受了父亲的嘱托,才一趟趟
照顾我,如今父亲获罪,他也不想再呆在这儿了。”
夕颜抬起泪双眸,望着面前的荣嫔,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心中百
集,荣嫔曾经经历过的一切,如今换她来一一走过。
夕颜“刘尚书与父亲一向政见不和,司徒先生说,父亲当上相国后,刘尚书便颇多腹诽,因为我曾被掳去北辰国,所以刘尚书便因此屡次表
对于父亲
居相位的不满,但都被皇上压了下来。”
“你这么说的话,我哥哥不就死不瞑目了吗?”
说这里夕颜顿住了,
气,平复下自己的心绪。“皇上尚未答应父亲辞官的请求,父亲就
事了,据说是有人拦截到一封父亲寄给北辰国皇帝耶律齐的书信。证据确凿,父亲里通外国获罪
狱。”
“他恐怕觊觎相国那个位很久了吧,”荣嫔想了下,说话一针见血。
夕颜“先生也是这么说,父亲也应该有所察觉,所以他才在两个月前向皇上提
辞官。”
“不是的,先生不是这样的人,他是因为实在很失望才离开的,”夕颜叹气“先生方才与我谈了很多,他告诉我,父亲一案的主审是刑
尚书刘武。”
荣嫔第一次见夕颜哭地如此伤心,印象中,她是一个永远都淡泊如的女
,任何事都无法打扰到她,就连皇帝对她的冷漠,她也只是一笑置之。
桃叶微微一笑,角上扬,脸上的笑让人不忍移开目光“她跟我虽说是亲戚,可是她跟我从小便不和,什么都
这么幽幽转醒。“你醒了,”荣嫔伸手探向夕颜地额,火
依旧,她取过床畔矮几上的白瓷小碗,碗中的汤药犹在冒着微微
气。
“颜,柳良媛昨日来看过我,”桃叶顿了顿,终于说
“我知
她是来向我示威的,她想看我没了你这个依靠怎么活。”
“他?皇后的父亲?”
“司徒先生将皇上赐的金牌还回来了,”夕颜整理下思绪,终于开“我在回来的路上遇到司徒先生,他说他要走了,离开京城再也不回来。”
夕颜握着桃叶的手,默默垂泪,什么话都说不来。
“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夕颜接过碗的手有些微的颤抖,一碗药递到面前便停住,望着褐的汤药,夕颜的泪缓缓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