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帅话可不能这么说。至少陛下不这么想。而吾等军更不能因外界的无知之言而妄自菲薄。军要有军自己的立场。”甄旭升抬起斩钉截铁地说。

傍晚时分当火烧云还在天边盘旋之时，繁华的南京城迎来了她一天之中最富文艺气质的时刻。婉转的丝竹之声就着歌伎用紫檀或象牙拍板轻轻着的板盘旋而。若隐若现间飘向中华帝国的心脏地带，促着大小官僚们早些下班享受秦淮特有的温柔乡。忙碌间一个熟识的声音唤住了刚要准备上车的张家玉：“张帅。”

“陛下所言甚是。人们卖鞋的时候找鞋匠，打爬犁的时候找铁匠。盖房的时候找木匠。打仗时却要听凭来不懂得军事的人来指挥这实在是可笑得很。”张煌言连连。在他看来无论是竭力主张裁军的呼声，还是竭力主张扩张的呼声都是一些纸上谈兵之徒的无知言论。不军方为其中任何一方所左右都将是一桩悲哀的事。

“姑且不论这情况是否可笑。朕倒是认为军至少要让外界理解军的用意。”孙再一次重申了她的看法。

然而张煌言却锁着眉郑重地问：“陛下言之有理。却不知军之中是由谁来代表发言？”

“是啊，一到夜里京师总是分外地神。”张家玉附和着说。言语间两位帝**的层人结伴走了同一辆车。

“那监军府呢？”甄旭升冷冷地追问。而张家玉则以沉默回答了他的问题。甄旭升见状不由沉了一声：“虽然知这么问很不合适。但恕在下直言，张帅您真的认为监军府还有存在的必要吗？虽然早在建国之前军就已经将政委的称号改为了监军。但是并不能改变复兴党用监军来控制军队的事实。张帅您常说在朝堂上军队不应该有任何立场。可事实是军无法置事外。更何况监军府的存在对于军队的指挥来说

“哦。是旭升啊。”张家玉回一瞧来者原来是现任军务尚书甄旭升。只见他整了整斗篷撇着下信步上前招呼：“看来大家真是一刻也舍不得闲下来啊。”

“唔，那孩这次在东北得很漂亮，颇为陛下所赞赏。”双手扶着元帅杖的张家玉不无慨地说：“年轻人的这冲劲真是令人怀念。”

，恨不得立即一统世界。像夏将军这折中的想法恐怕会两不着落啊。”

“军自己的立场？旭升你不应该向李海看齐。没有一个帝王，也没有一个朝廷会允许军队有自己的立场。”张家玉淡然地说。

“那是因为那些书生本不了解什么是战争。不知战场有多么血腥，胜败有多么残酷。”夏完淳神凝重地说。在不知不觉间他俨然已经了书生的圈。当然曾几何时他也曾是这其中的一员。对于战争有着诗人般的浪漫情节。只不过多年的戎生涯让他经历的许多以前不可想象的血与火的考验。让他明白“弹指间墙怒灰飞烟灭”的豪迈背后需要付多少生命的代价。

“张帅现在也不老啊。”确实正如甄旭升所言他与张家玉都还未到垂垂老矣的年纪。

“是啊。要不怎么说文官都是好战者呢。只是这些‘好战者’在某情况下很快就会转变成为彻底的‘畏战者’。”孙慨颇地说。毕竟后方的政客是永远无法会前方战士在作战时所面临痛苦与恐惧。在他们中战场上的胜负成败不过是手中的筹码而已。至于战死沙场的将士那更是可以忽略不计的一连串数字。而一但战事现不利或是对手的实力凌驾于己方之上时他们又会在第一时间选择退缩。就中国漫长的历史来看被称为国之栋梁的士大夫们似乎总难在这两个极端之间寻找到合适的平衡。

“这么说陛下今天召见了夏完淳？”刚在车厢坐定的甄旭升面无表情地问。

“哦。不行啦。岁月不饶人呢。”张家玉摆了摆手轻轻咳嗽着说：“再说朝廷现在也不需要咱们这些武夫冲锋陷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