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又哭了起来。
她的眼泪便是套在他额头的紧箍咒,就算他是孙悟空,也要乖乖认栽,赶紧将她紧紧搂住,让她的挣扎统统化为乌有。
“琬…”他小心唤她,感觉怀里的人儿轻轻一颤。
她每次落泪,他总是难受,可偏偏惹她落泪的又总是自己“琬,乖,不哭了”如同哄个孩子。
听他低哑唤着,宛琬不由自主回转身,又被他那深邃目光吸引住,有些不能自己。
“我没哭,我洗洗眼睛不可以吗?”宛琬强词夺理的回嘴,唉,她又逞口舌之快了,这个毛病想改也改不了,尤其在这个男人面前,更是容易冲动。
“嗯。”他轻唔一声,大掌在她背脊和发上抚摸,他总是说不过她的,不是回答不出她那些突如奇来的怪问题,就是被她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打败。可他还有别的办法对付她,他俯低脸容,伸出舌添去她犹挂着的泪儿,温柔地吻住她的小嘴,又万般柔情的吻过她脸颊疤痕,心中既酸又暖。她身子一僵,小手习惯性地扯住他的衣袖,体温一下飙高,呜咽早已化作一声嘤咛。
这种时刻,偏偏宛琬还能想起关键问题“胤禛,你快放开啦,侍卫们都在后面。”她轻嚷,一张小脸从他怀里探出,脸颊胀红,紧张皱着鼻子的小动作实在可爱。
他忍不住啄了一下她俏皮的鼻尖“那就让他们看个够。”他爽朗笑着,第二次成功堵住她的小嘴。
不管了,一阵晕眩,宛琬双手紧抓住他的衣袖,轻轻颤抖。
“…唔…你不是来带我去打牙祭的吗?”为什么总有怪怪想法横空出现。
“过一会就去吃。”他含糊哄着,进一步追逐着她的香舌。
在这样的地方热吻,有种被偷窥的刺激感,热力在瞬间提升到最高点,两人像在火里燃烧。
宛琬眼神无意瞥见他脸上泥印,哦,应是她满手乱揪小草泻愤后,顺便带上了他的峻颜。这会瞧着一惯严峻自持,律己甚厉的男人如此邋遢,她实在忍不住要笑。一会哭,一会笑,她是不是小狗,不管了。
所有气氛都被她统统破坏,胤禛无奈停了下来,伸手捏了捏她那惹事的笑靥,另一手伸进襟口掏出一个小油纸包,放入她手里。
“徐记那家生意太好,我等了会儿,所以来迟了。”
宛琬捧着那油纸包,尚末揭开,鼻尖已嗅到香软的味道,是她最喜欢的糖圈,外酥内松,那家店又小又破,从前他都是站得远远的。
“胤禛…”她嚷着,顾不得那包糖圈,藕臂紧紧揽住他的颈项。哦,鼻子酸酸,弄得她想哭又想笑。这男人绝对是生来克她的,可,她是真喜欢他呀…
“你开头为什么不说,还不理人。”蹭着他的颈窝,她吸着鼻子不忘指控。
胤禛静静地笑,侧身,唇轻轻触吻她颊边那道伤痕,低声道:“傻瓜,我没有不理你。”
“你刚才就是不理我了,生我气了。”她不依不饶,继续申诉。
“你跟着庵里师太跑去赈灾,布布粥也就好了,可为什么还要跳进河里,防汛的事用得着你女人出力吗?弄得浑身湿透回来。现在还乱打喷嚏,我当然生气。”他特意加重了语气。
“我没有…”闹了半天,原来是几天前的老帐被他察觉,她说得有些结巴。“是个孩子调皮跑下了河,我急了,才下去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