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良面如寒霜，闭着嘴半天没说话。

“可有曹的消息？”

许攸两冒火，恨不得一拳打死前这个愚蠢的胖。袁忠养尊优，保养得很好，一副忠厚长者的样。他对经学虽然很有研究，但对前这扑朔迷离的局势却一筹莫展。

许攸怒视袁忠，气得差吐血。他实在想不通，自己和袁绍几十年的关系，情同手足，为什么在这关键时刻，袁绍不把军权给自己，反而给狗不懂的袁忠。难是因为张邈的背叛让袁绍失去了对旧日好友的信任？难自己的忠诚还比不上袁阀宗室之间的血缘？

袁忠心想如果袁绍愿意让袁术占据中原，兄弟两人联手对抗河北，自己不就巧成拙了。毕竟现在袁术挟持了天，对袁阀来说未必是一件坏事，相反，如果理恰当，坏事也有可能变成好事，变成一件对袁阀非常有利的事。

袁忠被许攸狞狰的表情吓了一“好，好，听你的，听你的。”

“大人，我们是不是立即开始追击？”徐晃小心翼翼地问。

“远，你不要忘了，现在天在袁术手上。如果袁术以天的命令胁迫我们打曹…”

雇洋面孔涨红，想辩解却不知从何说起。

九月上，兖州东郡，谷陇聚。

“如果曹连夜撤离谷陇聚，他现在应该到了平和东武一线。”卫峻抬看看天，无奈地说“我们已经来不及了。”

颜良正在气上，本没理睬卫峻，他两一瞪，张嘴就想骂。

“虎…”文丑一把拉住了他“没能挡住叛军，我有责任。如果我能早半天会合胡（卫峻）和右贤王，曹就不会跑得这样快。”

袁忠将信将疑。许攸虽然说得很有理，但现在北征大军兵败如山倒，谁知会不会全军覆没？

先后拿下昌邑、定陶，挟持了天，只待攻击徐州的军队陆续北上后，他将横扫中原。在这情况下，本初兄只有撤军才能保征曹的安全。只有曹返回中原，和袁术打起来，两败俱伤之后，我们才有机会占据中原。这也是本初兄当初极力要求讨伐河北的主要原因。”

文丑、徐晃等人也是闷闷不乐。

“我们只是威胁他，不是和他打仗。”许攸手指地图上的沛国，神情激动地说“如果威胁不起作用，我们就南下沛国，切断袁术的粮。”

“最后撤离谷陇聚的是曹仁和夏侯渊。”文丑说“我赶到柏山亭的速度慢了一，结果让曹仁带着两千多人杀了重围。”

“大人，夏侯渊杀到谷陇聚的时候，乐带着数千人围住了发城。”卫峻伸手悄悄打了颜良一下“这事怪不得小王。”

“远，袁术现在很厉害，我们只有一万人…”

“我们奉旨讨伐叛逆，但袁术却助纣为，公然谋反，挟持天，了人神共愤之事。”许攸愤怒地说“如果我们现在不联合曹讨伐袁术，袁阀将立即失去人心，成为天下共讨的叛逆，你知不知？”

“要不要先告诉本初兄？”

颜良在一帮亲卫骑的簇拥下，急速赶到谷陇聚。

“北疆铁骑就在城下，我们待在这里有什么意义？”许攸摊开地图，指着地图上的范县、东阿一带说“曹、刘表、刘备撤军后，最缺乏的是粮草，再加上大败而回，军心涣散，未必是袁术的对手。所以我们现在要立即撤回陈留，威胁定陶、昌邑，迫使袁术南撤徐州，给曹一段恢复的时间。”

鹿洋很早就追随李弘在边疆杀敌，在北疆军中的资历非常老。卫峻觉得颜良当着众人的面拉下脸来责怪鹿洋很不合适，所以他急忙提醒颜良。现在辽东有版，鲜卑人柯比熊又在大漠称王，冀州战事结束后，鹿洋上就会返回幽州参加平叛大战。这个时候激怒鹿洋等于得罪乌人，如果让大将军知了，颜良肯定要挨批。

“你知本初兄现在在哪？”许攸一拳砸到案几上，恶狠狠地说：“你以为袁术占据了中原，对本初兄有好吗？你不要梦了，清醒一吧。袁术现在是众矢之的，他会把袁家推万劫不复之地。你如果不想死，立即下令撤军。”

袁忠这才霍然醒悟。许攸要利用这个难得的机会，帮助袁绍率先举起讨伐袁术的大旗，从而占据主动，为将来称霸中原好准备。

许攸对袁忠的迟钝有恼火了。

“本初兄撤军后，李弘如果全歼了曹，等于成全了袁术，把中原拱手相送，李弘怎么会这蠢事？对于河北来说，本初兄和袁术始终是兄弟。袁氏兄弟一个占据关中、关东，一个占据中原，两人联手，河内仅以三州之地如何对抗？所以我估计本初兄已经撤回河内了，而曹也即将渡河返回。”

文丑、徐晃、卫峻、刘冥、鹿洋急忙迎了上去。

“你不要去了。

颜良怒哼一声，转望向鹿洋“你是怎么回事？你在发城什么？夏侯渊到了谷陇聚，你怎么一无所知？”

颜良忿忿地骂了两句。丰亭之战，曹洪、满跑掉了。柏山亭之战，曹仁和李典也跑掉了。两仗都未能诛杀叛军大将，颜良觉得有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