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合着激动、兴奋、担忧，还有一…惋惜的表情。此后，圆专门关于这个命题请他去了次专场报告，还给了他1000英镑的研究奖金！这1000英镑正好凑够支付四月底的银行分期还贷的款项，抱着获得更多奖金的目的，他主动联系信使，在获得同意后将研究结果又给了北京。

后来自己才明白，老会计师那不是骂脏话，他是说“你麻痹”音太重才成了“你妈X”托斯想到这里不由地笑了，他将笑容很自然地投给递给自己打好包的三明治的女招待，让这个胖脸女招待的脸上飞起腮红。付完钱后，托斯拎着三明治，带着那只笨尾走小餐馆，向着国家画廊车站慢慢走去。

防空状态解除的警报声回在敦上空，M先生站在海外历史研究中心主任办公室的窗，看着远摄政公园方向的烟咬牙切齿。布来恩教授已经开始在办公桌旁往两只酒杯里倒酒。M先生的保镖站在办公室门，手里握着一枝“史密斯-威森”左枪，因为刚才受到无礼的呵斥面红耳赤。

随着警察刺耳慌的哨音，托斯一边低声咒骂着，一边吃力地挪动那日渐发胖的随着人奔跑。他手里一直抱着打包的三明治，好像抱住这包三明治就能保住自己的命。远炸弹连续爆炸的声音开始传来…

正在心里行财务筹划的托斯突然听见刺耳的警报声，他慌忙和周围的众多行人一起抬向天上看去：在摄政公园方向大约4000英尺度，晴朗的敦天空上现了几个灰的大雪茄，其中一个雪茄上面画着的格林十字隐约可见。该死的，德国佬的飞艇竟然到了敦上空，在这样一个晴朗的日！皇家防空门的那些呆鹅！圆不是已经通知过他们很多次德国人有可能对敦行空袭了吗？呆鹅！呆鹅！

布来恩教授端着酒走向M先生，看见保镖的脸，温和地笑了：“亲的鲍迪，收起你的手枪吧，这玩意用来防空显然是不合适的。”

圆？这个任务在过去11年一直是最重要，最首要的任务。唉，不知这次能不能想办法解决自己的经济危机？上个星期天在和德克萨斯来的斯泰德夫人鸳梦再重温，翻云继覆雨之后，自己很小心地暗示这位新丧老公，原籍威尔士的德州石油大亨遗孀：在战时的英国，还是有很多很不错的投资机会的。对方不置可否地转移了话题，结果自己只好为了不可预期的投资回报又奉献给了这位41岁的艳妇无数孙。目前，自己把太多的财务希望都寄托在这位德州寡妇上，这是违反风险分散投资原则的行为，必须调整，增财务收模式的多元化，增加可预期收的来源渠…

就只是给了个正，1个便士的奖金都没有，还要在8月份查我的帐！托斯手往洗手间外走时，心里恨恨地想，但其实他明白：北京在外派间谍的经费理上一直都很严格。当年在派遣前，自己在世界文化研究中心接受的最后一堂培训就是有关费用使用的。

凯瑟琳自己是不用理睬了，上面这样安排肯定有上面的打算。至于南问题的研究，自己几年前就帮着詹姆斯-布来恩过这方面的课题，看来是要找个借，将以前和教授用过的资料都调来看看了。

他还记得自己着，孤零零地一个人坐在灯光昏暗的教室里，看着讲台上那位苏北音的老会计师沫四溅地讲着：“…不要以为外派特工就可以天酒地，就可以不遵守财务纪律。我们很多外派同志就是因为财务问题暴了自己，甚至堕落成叛徒！财务纪律必须严格遵守，自觉遵守，不能掉以轻心。你妈X！就会破坏纪律。你妈X！就会人落地！…”记得当时自己不满地想：就算财务纪律很重要，破坏财务纪律的行为很严重，也不用骂脏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