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推论全过程，耐心地听自己说完了所有的材料判读分析，没有任何评价就让自己来了，但是詹姆斯-布来恩教授送自己门时脸上带有明显为自己到骄傲的表情。然后圆给了自己1000英镑的奖金，又没收了有关这个课题的所有资料和笔记，同时正式告诫自己今后不得再谈论这个话题。

“汤姆死以前在德国也有不少合作伙伴，我在汉堡的一家石油运输公司里还有份，那家公司的大东是克虏伯家族，不怕！”斯泰德夫人拍了拍托斯的大说到。

资本家才没祖国呢！托斯-莫兰特想起在中国参加政治经济学培训时，由史秉誉亲自挂名主编的教材上的那句“工人阶级无祖国”不由在心中发慨。今天，他心安排和斯泰德夫人的见面，本来是准备让斯泰德夫人对敦期货市场产生兴趣的，想不到这个富有的寡妇竟然这么快

记得自己把这件事情当个笑话讲给后来例行会面的信使，那个老信使当场也笑了。可过了不到一个星期，急约见自己的信使非常严肃地通知自己：北京方面要求他尽快关于此事尽可能详细地行书面汇报，特别是关于此事英国方面的反应是书面报告的重。报告给信使后一个月，信使在例行会面的时候给了自己2000英镑的奖金，并正式告诫自己今后不得再涉及这个题材，一旦获知英国方面关于这个题材的任何动态都必须急向北京报告。

正在仔细欣赏悬挂在客厅墙上虎的斯泰德夫人听到托斯的话音，转过来，刚好看见穿一白印度风格亚麻布起居服，容光焕发的托斯-莫兰特从宽大的弧形楼梯上信步走下来。艳而穿著略显俗气，一去年黎夏季行款式休闲裙装的斯泰德夫人这一瞬间，第一次在托斯面前到了自卑。她的神情变化立刻被托斯观察到，于是托斯急忙上前，将一个法国式的吻手礼献给斯泰德夫人，接着殷勤地牵着斯泰德夫人的手在波斯风格的沙发上坐下。家辛格-沙尔麻穿着东方风格的服装，用丽萨-莫兰特当年在大士革定制的银制皿将咖啡与红茶奉上。厨娘玛丽娅着法式白厨娘帽，推着小推车将心准备的糕和果，以及一瓶开过瓶的轩尼诗酒送到他们旁。

当家和厨娘礼貌地退下去后，托斯微笑地给斯泰德夫人的咖啡杯里加了一勺蔗糖，一边温和地解释到：“家辛格-沙尔麻是生在印度的锡克教徒，他一直反对往咖啡里加甜菜糖，说那是俄国人才有的怪癖。”

“由于战争，敦的房价已经下了很多，这栋房今年也就值个10万多一。”托斯满不在乎地说，他的心里在发疼：该死的银行，当年他们总共只给了自己6万7千英镑！

“我亲的，”托斯微笑着说：“在这个战火纷飞的国度，不动产的投资还是要谨慎一些的。”

“那是孟加拉虎的虎，当年我父亲莫兰特勋爵在印度我母亲家族的封地亲自猎杀的。”

“不怕，反正有保险公司，无非是保费就是了，”斯泰德夫人已经完全恢复了女富豪的明模样：“关键是这个价位吃来，以后手的空间比较大，这个投资我看可以先试个100万英镑。”

斯泰德夫人将咖啡杯放下，提了提前有往下的裙领，自信地说：“这样的房有更大的吗？我想在敦买几栋当投资。”

“托斯，”斯泰德夫人端起咖啡杯，一边用小勺搅动咖啡一边扭地说到：“你这栋房得要8，9万英镑吧？”

“万一英国战败了呢？”

是斯泰德夫人到了。托斯-莫兰特忙回自己的卧室换起居服，要是被自己的家辛格-沙尔麻和厨娘玛丽娅看见自己穿着睡衣见女客人，他们两周内都有话题可说了。辛格-沙尔麻和玛丽娅是自己在这个月初通过家政职业介绍公司雇回来的，目前都在试用期，持有家学院证书的辛格-沙尔麻试用期月薪180英镑，玛丽娅试用期月薪60英镑。这些都是必要的投资，托斯一边快速地换衣服一边鼓励自己：越是需要钱的时候越要钱，这是上社会的不二法门。

透过被雨冲刷的窗玻璃，正在遐想的托斯-莫兰特看见一辆带有“里茨饭店”标志的中国产黑“奔驰”级轿车开了自己前园敞开的大门，转过弯曲的园小，向自己楼下方向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