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来年九月八，我开后百杀，透天香气袭长安，满地尽带黄金甲！”

就在房中转着惊异，好奇，犹豫等等情绪时，归晚“啪…”地一声，将两块令牌扔到房中间的空地上。众将低，一金一白，一楼一林。

剑影忽现，地而起，狂风舞，扶摇直上，气冲九宵。

“好！”一声喝自赵欣之，他本是人，半不通文墨，唱词中的词，他倒是半分不懂，只是这词中如大鹏展翅的傲气，剑藏庐轩的隐，勾起了他作为军人的豪气，又听到厢房内唱到“蛰龙已惊眠一啸动千山”只觉得中一气要跟着这唱声一起抒发来一般，半世的壮志凌云都在这戏中展尽了，尽了…

“听军师所言，已有解决办法？”归晚戒备地看着军师，和他说话，少一份心思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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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曲非曲，似戏非戏的声音在一个长音之间截然而断，众将领犹如品了一好酒，还未尽味，就洒了一地，那余韵犹在的觉挠地心。就在众人面面相觑，惊异万分之时。唱又起，平地一声迸裂，银瓶乍破，刚才还幽怨婉转的韵调瞬时变成了蛟龙海，气吞万里。

军师霍然起，走到归晚面前，双手抱拳，一鞠到底：“这件事，还请夫人帮忙。”

寒风轻啸，雪扣门飒飒作响。

“我是楼相之妻，林将军伤重，不宜起，今后由他在营中运筹，我在帐前施令。”不等众将发问，归晚先声夺人地开，气定神闲，颇有统帅之风。她与军师商量了一夜，决定隐瞒住林将军的死讯，而军师因为官位低，林将军一死，便失去了说话的资格，因此由她代为指挥，幕后由军师定谋，而她，则负责稳住众位将领。

风中的清唱声越来越清晰。“万万千千恨，前前后后山。傍人我轿儿宽，不被他遮得、望伊难…”幽咽婉转，如黄鹂盘旋，若断若续，拉扯着人的心绪一起一伏。将领们不知不觉间就缓下走势，不愿承认，被这余音哀怨唤去了三分魂魄。他们都是志守四方的男儿，平日里只知刀枪，哪里听过这样轻柔婉丽的曲调。听着听着，就好象走了烟雨朦胧的江南，似乎看见了凭栏而望的女幽思难言的愁容，揪人心肺的忧，渗骨髓的怨，滴落池，涟漪圈圈，把人兜了去。

督城的几位守军将领清晨之际就匆匆赶到临时作为军议的大院。他们的军靴染上白，踏在雪上发声，铿锵而沉重。在大院中见了面，平时的寒暄今日全抛却了，互相了，也算作了招呼。“韩副都统，林将军到底怎么回事？”容貌古朴，一双炯炯有神的督城守尉悄悄拉住韩则鸣，压低了声音问。

几个人默不吭声地走院中，才刚踏足内院，风声中带着悠扬的清飘忽而来，几个人都是脚下一缓，仔细倾听，竟似有人在厢房中清唱戏曲。赵欣脸铁青，冷哼一声：“老们为国劳，一夜未眠，这里倒有人请了戏来唱。”他肤黝黑，生的本就栗悍威猛，此刻隐有怒态，更是燕颔虎须，威风凛凛。

其他将领们也都皱眉不满，加快脚步走向厢房。

等众将走房中，分布坐好，归晚毫不客气地走到上位，淡定自如地坐下。诸如赵欣，韩则鸣之类的将领面现不满，却也没有冒然吱声。

门扉突然就打开了，在众将茫然回神之时，看着厢房中走一个翩然明净的“公”修的玉项，略现苍白的面容，黑眸如夜，行动间，宽袖开合遮掩，异魅盼，风采过人，踏一步，光在众将间转了一圈，淡淡了句：“各位随我来。”不急不缓，朝旁边一间空房行去。

“不清楚，听说将军负了伤，现在城已经被围了个不通，都有一天的功夫了，林将军还没面，怕是这伤还不轻。”督城守尉赞同地，脸更沉。

众将竟一致地跟随其后，几位统领级的军官都有些惊疑，他们平日也都是叱咤疆场的人，今日才方知，有些人是天生贵，让人莫名地折服。

故而今日施尽浑解数，先柔后刚，采取摄人心魂的心理战术，务必要收服上下军心，共同抗敌，只要挨到一月满，相信京城必能有人来救，这希望虽然渺茫，也必要尽力一拼。

归晚一次听讲军事原理，颇为受教，沉倾听。军师继续分析：“督城世代为商之地，城墙牢固，底有二十余米，防御上尚算完备，这里商运发达，资上也算充足，但是此刻军中再无领，军民散如沙，这才是问题的症结。”

“什么？”先起来的是督城守尉

防御完备，密无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