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尸体哭泣着,摇晃着,想那个人能醒来。
自己没有时间去管他们的生离死别,跑到墙壁那里一阵摸索,找到了那扇暗门。打开,几枝步枪竖挂在里面,下面还有一些弹匣和手雷。赶紧从那边拿过刚才装炸药的背囊。几下把弹夹和手雷扫进里面,然后再往身上插了几个。提起两支步枪背在身上。
然后跑过去拉起医生“快走!
“不!放开我!让我留下,求你了!”
看了一眼依然抱着尸体不松手的人,自己把手伸到云龙刚刚指的胸口。
“你要干什么!”医生一把打开我的手,自己看着他,他已经失去了理智。
拿起步枪一枪托砸晕他,然后伸手在云龙胸口的位置摸到一块硬硬的东西。从口袋里掏出来才知道,那是他的身份牌。把东西装在兜里,扛起医生走到密道口。
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人,他嘴角依旧流着血,眼睛闭着,脸色惨白。一头漂亮的中分发型现在已经乱掉了,几丝乱发挂在他脸上。手无力的摊开,伸展的手想要抓住什么,却一直都没有抓到。
慢慢把木柜合回去,而那具尸体也一点点消失在视线中。
‘再见了,变节者。’
在这个战场上,每个人都有支撑他们战斗下去的信念。或者应该说是,支撑他们在这个地狱里活下去的那一线阳光。虽然很渺茫,但是阳光始终在那里等待着我们去发现。没有永远看不到,只有一时的迷茫。
战斗的理由,从最一开始的为国而战,到现在不知要打到多会的无奈。每天人们都在等待着不知道能不能看到的日落,活着到晚上以后,又在为明天如何度过而担忧。
为了寻找给医生的食物,我行走在城市的废墟中,看着角落里干枯的骸骨。自己真想对天大喊“你个贼老天!”但是世界上终究不会有神的存在,我们能信仰的就是手中的枪。把自己的意志以及灵魂铸造进冰冷的钢铁里,它,也就有了生命。
但是在这背后,我们还有一个期望,那就是战斗下去的期望。
如果说我的期望是看到结束,等待和欧阳的见面。
那医生的就是学院双狼!
当失去了信念,和支撑自己东西的时候。世界会在一瞬间崩塌,医生就是这样,而他则是我的未来
单手托着步枪走在废墟里,这是城市的最深处,不会有多少敌人愿意到这里来。即使是知道我们在里面,可是也没有时间和精力来寻找大海里的一根针。
一阵风吹过,从旁边废墟里吹来一张年代久远的纸张。伸手抓住飘过自己眼前的废旧报纸,塞进怀里继续走我的路。
地面上到处都是残骸瓦砾,偶尔还会有一段小小的骨头。军靴踩在上面,会发出让人难以想象的巨大噪音。虽然这里不会有敌人出现,但是自己依旧会心惊胆战。
因为这里是,城市墓地
一扇还没有烂完的木窗,孤单的在风中摇晃,吱噶乱响。上面挂着一块已经认不出是窗帘还是床单的破布,像一面失去本身颜色的旗帜,孤单的飘扬。又或者是,葬魂帆
这里是城市的贫民区,战争开始前,城市最底层的人就生活在这片平房里。他们为城市创造了财富,却不能换来三餐温饱。
现在城市都成了废墟,这些人也和那些所谓的富人们不分彼此的睡在一起。
走到这条大街的尽头,一幢以前是三层,现在是一层半的小楼在那里静静等待我的到来。抬头看了一眼已经斑驳脱色的招牌,连背后的金属框架都锈蚀的要命,更别指望看清上面写的什么字了。
抬手想推开那扇木头门,可是自己的手刚刚碰到门上,还没有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