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了,你还问什么呢?”秀珠站定了脚,将一个指
在嘴里,由燕西上
看到脚下为止,
了两
,微笑
:“我看你,不是在朋友那里,商量什么要
的事,一定是一个很好玩的地方,取乐回去的吧?”燕西笑
:“我现时还在服里,能到什么地方去取乐呢?”一面说着,一面跟着秀珠向里走。秀珠一直引着他到卧室外的一个小客室里坐着,却在茶几上拿了一把大茶壶,斟了一杯
气腾腾的咖啡,送到燕西面前。接着在茶柜里取
一盒未开封的古力糖,打开了盖,用雪白的手指钳了三粒,放在咖啡杯
里,笑
:“够了吗?”燕西
:“咖啡要喝个
的,甜甜的,你还给我来上三块。”秀珠抿着嘴微笑,又钳了三粒古力糖放下去。秀珠在他对面一张椅
上坐下,瞟了他一
:“你嘴里,自然是很甜。不过你这
甜话,我已经听得太多了,你再在我面前说,不但你说得乏味,我也听得乏味了。”燕西笑
:“果然如此,为什么叫我来呢?我来了,让我说着你心里
喜,倒让我说着你心里烦恼吗?”秀珠
:“虽然不让你引起我的烦恼,但是要你说实话,不是要你把我当三岁两岁的小孩
,用些甜
的话来骗我。我那样要听你的谎话,半夜三更把你叫了来说吗?我告诉你,现在有个好机会,我哥哥要派两个人到德国去,和政府办一笔军用品。我和他商量着让我也随了这两个专员去,他已经答应了。设若你也
兴,我可以叫他和你添上一个专员的名字,不但不
钱,可以白到欧洲去玩一趟。而且买卖成功了,还可大大的拿一笔康密辛。”燕西笑
:“这哪使得,我一不懂洋文,二不懂军事,凭什么资格去呢?”秀珠
:“反正有两个懂的人在那里了,你不过作个幌
,有什么使不得?而且论起资格来,你也是大外
家的儿
,你就冒着懂外
的
份去,也不算勉
。这事只要成功了,我们就可发个小财。在欧洲什么事不好
?你现在整天整晚说谋事,能谋个什么事呢?恐怕未必一下
就能挣上几千几万吧?”燕西用小勺
舀着咖啡,慢慢地喝着,沉
着
:“这倒是个办法。但不知
什么时候走呢?”秀珠
:“你想,若是不急的话,我何必一天打四五遍电话找你?”燕西听了这话,立刻儿却答复不
来,但是笑了一笑。秀珠
:“我可是真话,你为什么发笑?以为我是闹着玩吗?或者以为我的话说错了呢?”燕西
:“笑话了,你一番好意,我为什么倒说你错了呢?不过我的家
,不象以前了,虽然还大家合在一块儿,已经是各人打算各人的。我母亲也看
来了,心里十分难过。我突然要
洋去,在我母亲看来,一定是十分奇异的,而且因为初次
门,就到了这么远去
洋,母亲当然也有些舍不得。所以我要走,却是忙不得,总得先和母亲商量好。”秀珠听了这话,突然站起
来,将脸一板
:“你不必说了,我知
你有许多困难。你不去,你就不去,何必要扯上许多不相
的理由?我这人总算太不识时务,为什么和你谈上这样不相
的事?夜
了,请你回府休息罢,不必谈了。”燕西见她那一
言不二价的神气也很是不快活,不过却不愿和她生气,静默了两三分钟,然后才
:“你不
谅我的苦衷,我可没有法
。请你想一想,在我这
环境之下,不要和我母亲商量商量,这事办得通吗?”秀珠站在面前,两手互抱着在
前,昂了
听他说话。等他把这一遍理由说完了,将脚尖在地板上敲着响了一阵,鼓着嘴
:“既是你环境上有困难,就不去也罢,难
你在北京,还会找不
一条路
来吗?”燕西见秀珠的神情,已不是像先前那样生气,便
:“你仔细想想我的话,一定能相信,我不是胡说。总而言之一句话,关于
洋的这个总答案,我是同意的。现在我不能不考虑的一
,就是对我母亲说着,要怎样让她不留难。”秀珠抿了嘴
,在他对面椅
上坐下,
睛
下垂,
珠可是望着他,好像在审查一件什么事情似的。燕西
:“你想想看,我这话对不对呢?”秀珠摆了一摆
:“你这话不对,你除了伯母以外,就没有第二个人留难你的吗?我不信。”燕西
:“这话很是。不过我只要我母亲答应了,其余是绝对不成问题的。”秀珠
珠钉住了燕西的脸,问
:“真个绝对不成问
敲着门走了去,家里更是漆漆黑黑的,什么声音也不听到,这个样
,也不必走回自己院
里去看病人了。走了
去,更是要惊动岳母,还不知
自己作了什么事,到这样夜
回家呢?于是就在前面书房里睡了。其实这个时候,清秋并没有睡觉,正等着燕西回来,有几句话要背着母亲对他说一说呢。因为冷太太总也怕燕西晚上会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