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本来就嫌着基不稳固，现在他果然要散伙了，他自己也当想法去解决去，不能不了了之地来害我。”之：“老七这件事要不得、就是没有婚姻问题在内，如今父亲一去世，就靠着秀珠洋混，也没有什么面。清秋新产之后，又没有一丝事情得罪他，要说模样儿，格儿，学问，哪样又不上老七呢？”金太太：“倒别提学问了，这孩就为着有了一学问，未免过于傲。至于她那情，以前我也觉得很温柔，不过最近我有几件事观察来，觉得她也是城府过，这人最是难于对付的。我想她和老七闹不来，恐怕也是为了这一，你想，老七有一事故就嚷嚷的人，哪里搁得住她暗地里抵抗呢？”梅丽慢慢地走到屋里，听到金太太如此说，心想，连母亲对于清秋的批评，都是如此，那末，别人说她的坏话，更不足为奇了。刚才听了清秋的话，本来想告诉金太太的，现在看这情形，要怎样的说来，倒不能不考量一番，因之走到之一，随坐下，故意微微叹了一气。之：“你又有什么心事呢？两眉皱得联到一来了。”梅丽：“我自己有什么心事？我是替人家着急。”金太太也是注视着她的脸，很久很久地：“你替人家着急，谁呢？”梅丽：“你们刚才说的是谁呢？”之笑：“嗳哟！你的心太好了，燕西已不洋了，你别替别人担忧了。”梅丽：“咳！我不是说这个，我在清秋那里来，我看她都有些迷糊了，孩在床上哭得要死，她坐在屋里会不听见。和她说，原来什么也不在乎，好象就要死似的，我怕她是吃了什么了。”金太太倒吓了一，颤了一颤，问：“你怎么知呢？你怎么晓得呢？”之：“这话也有些可能。她一听到老七要抛家到德国去，而且是跟着秀珠一块儿走，她那个肚里用事的人，没有法，只好走上这一条路。”金太太站起来：“这不是闹着玩的，这孩怎这样胡闹起来？真是家门不幸，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说着，就向外走。之、之猜了她是到清秋那里去，也就在后面跟着。

三人很快地走清秋的房，只见她抱了小孩在那里垂泪。清秋自梅丽去后，正也有些。加之一个小院里静悄悄的，一声音没有，自然的愁从中来，慢慢地垂下泪来。这时金太太和之、之走来，于意料，倒吓了一，连忙站起来迎着。金太太看了她那样，更是疑心的了。向她脸上注视着，问：“孩，你怎么了？有什么话，总可以好好地商量，何必什么傻事？你怎么了？快说快说！”这几句话问得突然，清秋倒不知如何答复是好，望了别人，也是发愣。之：“你是个聪明人，怎么想这个笨主意？你吃了什么了？”之：“你说罢，不说，我们就把你送到医院去。”这一句话，问得她更是莫名其妙了。便：“我没有吃什么呀！”金太太：“不能没有吃什么，刚才梅丽跑去告诉我，脸上都变了了。她心里是搁不住事的，可是也不会撒这大的谎。现在时髦人，都讲究自杀。我真不懂，每一个人只有一条命，没有两条命，把命取消了…”清秋这才算完全明白，他们误会了她自杀，而且疑心她已经吃了毒药了。便笑：“这是哪里说起！我并没有起这个念，你是怎么知的？”金太太：“不是梅丽在你当面看见的吗？”清秋：“不能够吧？我要寻短见，也不能当着人的面哪。一个人要自杀，决不会让人知的，若是让人知，那就是假自杀，我何必在八妹当面那个样来呢？”梅丽本也跟着金太太后面来的，只是站在窗外面，没有房。这时听到屋里所说，完全是由于自己一误会而生，倒有些不好意思。便往屋里一：“算我说错了，大家别往下追究了，没有这事，我们不是更情愿的吗？”清秋见梅丽红着脸，不能不和她解释两句，便：“八妹原没有错，倒是她一番好心，因为我说到燕西要洋了，心里很难过，所以她就急了。”之：“洋也不要，我们不都是过洋的吗？也就安然回来了。”金太太听清秋的音，料着她对于这件事，也都已明白了，用不着隐瞒，便：“你放心罢，我决不能让他这样胡闹的，从前他说一个人洋，我还可以答应。现在他就是一个人要走，我也不能让他走，除非是他带了你一路走。”说着话时，金太太就在她对面一张椅上坐下，对了清秋望着。见她将两手环搂着孩，低了望着孩的脸，不知不觉之间，竟有几泪落在孩的脸上。她便伸一只手，轻轻的在孩脸上抚摸着，把滴在孩脸上的泪珠儿揩抹去。金太太看了她那样，心里也是老大不忍，便：“我的话，你当然可以相信，我决不能用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