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好。”
她和那些部落中人又转到别的帐中去了,只留下我在那里一个人发愣,不知过了多久忽有人扯着我的衣袖道:“走吧,跟我回帐去歇歇,轻轻那里不会再有事地,行刺的阴谋以败露,就算还有人要下手也不会挑在这个时候地,别在这里发呆了。”
居然是老钱,见到是他我忙搀住他道:“你出来干什么?不怕伤口裂开?”
老钱苦笑道:“刚才出了那么大的事,我不出来看看也不放心啊,九朗啊,咱们兄弟说话用不着绕弯,你和我交个实底,你是不是真想留在这里不走?”
我被问的一时不知该怎么答好,老钱见我不做声又笑道:“你和轻轻遭了这么多的磨难,是该在一起好好的过日子了,当初柳老爷子的心愿不也是能让孙女找个安安稳稳的人家嘛,何况如今你们的女儿都这么大了。”
我听到这吃惊的道:“这个你也知道了?”
老钱笑道:“怎么不知道,打从见到那小丫头第一眼起,我就知道那是你的种,兄弟呀,你若真打算留在她们身边就留下,我们几个你只管放心,一定会给你保住这秘密的。”
我叹了口气道:“说得简单,可是要真做起来就难了,临阵脱逃是个什么罪名?而且你要知道,我可不是普普通通的兵啊,武教头和柴郡马将我从配军中拔出本就是担了风险的,我若私逃,那岂不是给他们种下祸根了吗,而且已我的罪名,这天下能让我藏身的地方又有多少?难道今后要带着她们娘两个东躲西藏的过日子吗?而且上官大人都教过我们,当兵的要有当兵的脸面啊,如此甩手一走,岂不是将他的教导都抛到脑后了吗?”
老钱苦笑道:“那你就任由着轻轻她们母子这么四处漂泊吗?你和我们不一样了,我们是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可你行吗?就算轻轻没什么,可孩子也不行啊,难道你就想让她在这茫茫沙漠里转悠一辈子?”
我叹了口气道:“我知道这样不行,长安城我到还有个私宅,银钱存了些,也能找到合适的人来照顾她们,可就算我想带她们走,她们肯去吗?轻轻的脾气你知道,她既是这里的首领,又怎会抛下这些人独自走呢,还有,跟在她身旁的那汉子又是什么人?虽然我还没开口问过,但看神色就知道他们的关系不寻常,若真是…那我到觉得也是轻轻一个不错的归宿。”
老钱拍了拍我的肩头道:“你说这话不亏心?”
怎么不亏心?这话出口后我的心都要疼死了,但又能怎么办?像单良说的那样一刀捅了他?我到真有这个心,可那大汉不是该死之人啊,何况此人又照顾了她们多年,真要一刀捅了他,就是轻轻不怪罪,孩子也会恨我一辈子的,想到这我不禁摇头叹气,别看那只是个孩子,但若真要对比起来,轻轻在我心中的分量也没有她重了。
老钱此时又道:“平常挺机灵的人现在怎么就看不出呢,你遇见史万宝时轻轻是怎么做的?命悬一线却都形影相随,就冲这个,她就没将你忘了,你还在这里思前想后的,我都想骂你是兔子了。”
老钱的话让我眼前豁然开朗,对呀那种时候轻轻都陪在我身边,那我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去把话挑明了,管那汉子是个什么来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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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卒》第三章第26章心碎
心头主意一拿定我转身就向轻轻那里走,老钱见状忙一把拉住我道:“该急时不急,不该急时你又瞎着急,人家一大群人在里面商量事呢,你跑进去干嘛?还想去添乱?随我回去歇会,你要是真闲不住那我给你找个事做,这不是要开宴了吗?帮他们炒菜去,这里的大锅炖火上烤都把我吃腻了,那边笼子里扣了不少鸡,你去给我拉几只回来,弄点鸡汤,我谗那口了。”
反正我也没心闲坐,到不如去帮他们弄吃喝,想到这我笑道:“你怎么也和咱们黄皮子大医官一个毛病了?成,想吃我就给你做,只是这里的油盐酱醋未必凑手,恐怕弄不出太好的味儿来。”
此时心里忽有了个念头,这顿饭不光给老钱解谗,还要给我那女儿尝尝,这么多年来我一直不知道有她在,如今知道了哪能再装糊涂,想到这我不禁对着手中已被褪了毛的鸡一阵苦笑,当爹了,可我这个当爹的配这个称呼吗?
月色将临,轻轻那边看来也已商量完了,整个营地都点满了篝火,阵阵的烤肉香味和酒香更是来的铺天盖地,人们此时都已围在篝火旁互相谈笑着,看来只待那些肉一烤好,就要大块朵颐了,端着手中这碗精心熬出的鸡汤,我有点傻眼,满眼全是人,但却唯独寻不见轻轻和孩子在什么地方,想去帐篷里找,但白天单良却把轻轻那座帐篷拆了,念及此处我又不由得在心中暗骂单良,就不行下手轻点?只是让他抓人,他拆那帐蓬干什么。
瞪着眼寻了好久,我终于寻到轻轻了,此时的她正在和个老头说着什么,我手端汤碗凑过去后一声都不敢出,只盼着他们谈完后好把贡给孩子送去,只说了一会。那老头就向轻轻和我一躬身笑着走了,此时的轻轻面色微红,瞪了我一眼后道:“你仔细点,就不怕背后有人笑话吗?”
我此时哪敢在她跟着挺腰子?面上带着笑将汤碗捧过去道:“我给孩子弄了点吃的,你快领我去吧。”
轻轻指了下不远的一间帐篷道:“她在那里,你送过去吧。”说罢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