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给扣起来,这不就是你们女真人干出来地事么?当然了。现在本衙内来了,这事你们是没干成,不过也不妨碍我以你之道,还施你身啊。
要是换了一个饱读圣人书地儒生大臣在此,倒要和女真人好好讲讲这其中的道理,不过高强既然打定了主意要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讲地自然不会是中原经典中地道理,而是女真人认可地道理:谁的拳头大,谁就有道理!而现在。明显是本衙内这边的拳头比较大一些。
他两手一摊,作无奈状:“孛堇以此责我,我亦是无奈,贵国狼主喜爱中原风物,乐不思归,我有何办法?我家官家好客,尽圣人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之道,我作臣子的更是惟君所止。”
不等绳果等人作辩,随即又换了副笑脸道:“闻说贵国之中,诸事无分大小。皆有诸位孛堇相商而行,纵使国主不在国中,想来亦无大碍吧?纵然有些大事,只须信使飞骑传往我国中,令贵国主定夺便是,何碍于国?我大宋朝讲的是孝道,贵国主年过五旬。在我大宋朝温暖之地安度时日,亦足见几位的孝道,我意该当尽心治理国家,不烦令狼主频频北顾才是。”
这番话说完,脸色又是一变,冷然道:“令狼主应邀往我朝国中议款已过半载,闻说颇有进境,尔等若是定要另奉新主,前议只得作罢,须得先定新主。再议和议条款。如今隆冬将至,不利用兵,我家数万虎贲在此久留不得还,若是生出些事端来,诚恐不美。”
顷刻之间脸色三变,可称为高三变,绳果等三人看得倒吸几口凉气,这厮当真是深不可测!话虽然说得拐弯抹角,意思倒还明白,那就是不立阿骨打为狼主。我就打你;想要索讨阿骨打回国,我还是打你;和议条款若不从我意,仍旧是打你,打到你听话,或者不听话地尽皆死光了为止!
绳果脸上阵青阵白。挞懒怕他压制不住发作起来。忙伸手去拉,一拉不动。心里更慌,使尽平生气力,终于将绳果按了下去,向高强拱手道:“原来实情如此,我等初时不知,一时错怪了相公,还请恕罪。既如此,不知阿骨打狼主与大宋朝如何讲和?有什么条款?”
高强心中大笑,还是你上道,不愧是女真中特出的反骨仔!好似这一年多来,本衙内打交道最多的就是你们这号人了吧?辽奸汉奸女真奸,一个都不能少啊!
说道议和条款,高强早已备好,便吩咐陈规取出交到绳果三人手上。哪知这三人大眼瞪小眼,一个都不认识,原来女真人这时候连文字也无,族中律法和故事全凭故老口口相传,历史上是等到金国打败辽国之后,才参照着契丹字创制了女真大字,又改进为女真小字地。原本金国建立之后,也用了些辽国降人中的儒生,如阿骨打所信用的杨朴,粘罕所用的高庆裔,皆是此等人,用作记室倒也使得,不过女真此次败的凄惨之极,儒生死的死逃的逃,三人身边一个都没留下,怎能识得汉字?
高强并非不知,只是乐得看到女真人出丑罢了,待挞懒出来申请,方着陈规为之解说。一条条说将出来,三女真地脸色也一点点难看:
其一,金国国主称王,须得大宋封册方可即位,对宋称臣,岁岁纳贡,有旨便须入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