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九成以上的盐务,如果太子殿下此行顺利,那么现在安顺王八成已经遇难,容后他王府之内再起风波,保不准剩下的人丁和幕僚就会恼羞成怒。若是真刀真枪的打起来,我皇朝帝国佣兵上百万,自是不怕与之抗衡,但若是他们会以盐务做要挟,断了对国中的食盐供应,那么皇朝天下必定是要大乱,到时候哪怕他们只是些乌合之众,也会有利可图。”
“这一点殿下也曾想过,所以在制定计划之时就严格估算了成事所需的时间,分秒必争,把一起都估算在内了,务必得要将安顺藩一举歼灭。”叶阳安皱眉。
“所谓分秒必争,哪怕是殿下深谋远虑步步到位,也难保计划在实施的时候不会有所差池,一旦未能在殿下估算的时间之内成事,后果不用我多说,父亲你应该很清楚。”叶阳敏道,说着也不等叶阳安接话就又指着地图上的某处继续说道“依照方才柳侍卫所言,现在安顺王所在应该是这里没错吧?”
“是!”叶阳安仔细分辨了一下地图,肯定点头。
“那就好办了。据我所知,这一处港口之所以成为货港,就是作为安顺藩对外运送食盐米粮的中转点而兴起的。安顺藩地处海域沿线,并且近年来,安顺王存不臣之心,渐渐往海上岛屿扩展势力。无论是他手上堆积如山的食盐要往外运,或者购得的粮草要搬回军中供应,大部分都得要过此处港口中转。现在趁着殿下在他的战船上起事可做内应,索性我们便一不做二不休,调动军队直压过去,解救殿下突围的同时,顺手牵羊,将他那里的货港夺下来,永绝后患!”
“一旦失去这里的货港,他们的粮草供应不上必定就会处处受制。”叶阳安仔细权衡一番,不由的喜上眉梢,抚掌赞道“这的确不失为一个釜底抽薪的好办法。”
说着,神色又再度凝重下来,道“可是那里商船战船聚集,安顺王手下最擅海战,想要攻克,怕也不容易。现在我们胜在人数上,趁着安顺王的援军一时半会未到,倒是可以试着谋划一下。”
“父亲,我说过了,行军打仗的事情我所知不多,这就要看父亲如何谋划了。”叶阳敏道。
“既然他的仓库是用以囤积粮草,中转货物之用,大可以用火攻助阵。”一直在旁边沉默不语的叶阳晖突然开口,上前一步道“粮草那些,最是易燃,而且他们无论是商船还是战船,都多是木制,只要我们假以硫磺之物协辅,胜算应该会大上许多。”
叶阳安仔细权衡了一会儿,不由的对这个向来最不起眼的儿子多看了两眼,露出赞许的神色道“事不宜迟,就按你们说的办吧!好在这附近几县的守令都和我有些交情,我立刻修书,一会儿晖儿你亲自去,带着我的书函和信物借取硫磺之物应急。”
“是,儿子明白!”叶阳晖拱手领命。
叶阳敏帮着取来笔墨,待到叶阳安写好了书信交给叶阳晖,不多时柳侍卫已经整肃好了队伍,回来复命。
叶阳安要命人取战甲,但他身上伤势严重,只要稍一动作就是冷汗直冒。
叶阳敏亲自帮他更衣,穿到一半就见他因为强忍,手心里都被自己掐的血肉模糊。
“父亲!”深吸一口气,叶阳敏无奈的拉过他的手,从袖子里掏出帕子替他裹住伤口,犹豫再三终还是妥协,看着他的眼睛道“还是让我去吧,你这个样子,哪里受的了舟车劳顿,到时候若再有个什么闪失,反而叫三军无措。”
她并不想以女子之身来参与这些事,这是父女二人之间彼此心照不宣的约定,但如今形势所迫,从溧阳到湘水,她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不得不一再破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