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寨主…我是好人啊。”愣汉照以往被人抓住的路，立刻开始哭诉起来“寨主，小的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您就放过小的吧。”

老大发完，就不说话了。

“我偷过张家的，李家的鸭，和要饭的赵四抢过地盘，一脚把他踹伤了…还，很跟着老大打劫过几回。”

陈远生看着愣汉很浮夸、很作，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表演，并没有笑，他表情严肃的说“老老实实代，我们不会冤枉你的。”

“劳动改造一年。”

闲汉被噎的没话说了。

“我偷看过玉凤洗澡，抢过钱，抢过大饼。”小帮闲说。

这名闲汉有些愣，刚开始他还不明白怎么回事，等福通走开了，他发现就他自己，一下慌了起来。

“下一个…”

最后到老大了。

“劳动改造一年零三个月。”

“下一个…”

稍微踩一别人的地盘，分分钟被分尸喂狗。

气氛愈来愈严肃，愣汉渐渐地把持不住了，开始把自己犯过的错误，一件一件往说。

老大来到了空地的中央，一直闭着嘴一言不发，一句话都不说。

继续审问。

再然后，我就成了闲汉了。别看他们一个个都我叫老大，要不是我能填饱他们的肚，我这个老大就是个。

“我，我偷过王记烧饼铺五个烧饼，抢过仨小孩儿的糖。…还，还跟着老大打劫过几回…”

陈远生想了下，最后说“劳动改造两年。”

“俺，俺没过啥坏事，寨主，您，您就饶了我吧。俺也和他俩一样，就偷个摸个狗，伤人杀人的事情，俺可不敢。”

可是，你们要审问我们，让我们说自己的罪行又是啥。有能耐去找城里的那些当官的，读书的，经商的，他们过的坏事才多，用箩筐装都装不完，砍几次都少。

地上。

一个又一个，一个又一个。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陈远生在石上磕了一下手里的炭笔说。

这名叫嚣的，就是昨天被木枪刺中的，他看到陈远生拍木枪，气势一下死跌落到了谷底。像是了气的气球一样，嘀咕“还有没有王法了。”

“劳动改造一年。”

唉，哪想到你们是块铁板，把老的脚都给踹了。

你们不信？觉得我说的是假的？觉得我们太老实了？

“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啊？”老大开了“再怎么说，我也生在秀才家，可我生第二年，我那个秀才爷爷就死了。然后分家，我那个不争气的老爹，没分着田，没分到地，就分到了一堆破书。到死连秀才都没考上。

等我拿着这些书想看的时候吧，一把大火就把家给烧了。珍藏的那几本书，都被主簿借走了，再也没看到过。去要吧，还被揍了一顿，扔在了大街上。

你问我们过什么坏事，也都偷偷摸摸狗，看看寡-妇洗澡，再多抢枪外地人。除了这些，我们还能什么？

除了打劫，基本上都是些小事，可能就比蒜稍微大上一些。

“有，不过这里我们说了算。”陈远生说完，又拍了拍木枪。

“抱歉，我们没能耐。要是觉得这里私设公堂，你们可以跑去，自己去县衙。当然，前提是能先跑去。”陈远生没有顺着闲汉的意思说，反而拍了拍他边的木枪。

愣汉没说话，反倒是长串当中别的闲汉叫起来了“你们这是私设公堂！有能耐你们把我们送到衙门，让县官来审我们！”

陈远生拿着木炭成的炭笔，在石上把愣汉说的都记录下来，审视了一番说“错误不大，劳动改造一年。”

你们信不信，那些不老实的早就死了。”

陈远生将写在石块上闲汉们的罪行，誊抄在纸上，一式两份，签字画押。好这一切，闲汉们接下来一二年的生活，就是在山寨的劳动中度过了。

第二名看起来有些壮的闲汉，看起来特老实的说着自己的恶行。

陈远生知，闲汉们的诉说，肯定有不实的地方。不过，他们终归没有犯

被你们抓住就抓了，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这不，饿肚了，心思找吃的。跟你们了城，走了那么远，心思等你们累了，抢了就走。

空地就是空地，连棚也没有。火辣辣的太照着全，没有人会觉得舒服。先前罪犯们一个个开，除了木枪与福通的震慑外，还有的原因，就是这天上的太，和审问完能拿到的瓢。

前面的人都审完了，剩下的只有小帮闲和老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