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微微仰想了想，说：“我也不太清楚，但从陆雨轩报上来的资料来看，南京城里六的官恐怕也有三四成在这件事情上是不太净的。”

“哦，这么快就有想法了？”皇帝兴奋地站了起来：“这些家伙我容让了他们太久了。他们还以为我现在撒手不手，就好欺负了，一个比一个手伸得长。我当初成立锦衣卫的目的也是为了教训教训这帮龌龊官员，虽然我不能定他们个贪腐之罪，也得给他们挑个病给办了。这样吧，我让陆雨轩去帮你。你们不能的事就让他去，反正他的名声也已经够坏了。你们俩在有需要的时候，还可以红脸，放几个有用的，光是救命之情还不得让他们对你们恩德？这样你们俩也算是有了自己的班底了，以后有什么事也好办得多。”

杜远与卓非凡默然无语。

皇帝看上去决心甚大的样，开也大方至极，杜远和卓非凡听了以后，反倒有些尴尬的样。

皇帝又叹了一气，说：“好吧，你们的顾虑也有理。你把几个为首的给我抓了吧，这样对朝局的震动也小些，对天下官吏也是一个警告。千万可不要只逮些小鱼小虾，那样朝和我的脸面可都得拿去扫地了。”

了苦来：“我说皇上，你这也太难为我了吧。你知你给我的是多大一块手的山芋么？”

“嗯？”皇帝疑惑地看了杜远一，半天后终于叹了一气：“我也知现在大明看上去虽然是生机的样，但实际上却只是维持着一微妙的平衡罢了。这也是我明知程光明虽然是靠着一系列的政绩工程，靠着从老百姓那里劫贫济富，讨好那些房产商，但我却依然得着鼻升他的官的原因所在。毕竟原始资本的积累都是血淋淋的，毕竟开封的经济被他搞得不错嘛。可是我却不能让这情况持续下去，因为这经济的发展是畸形的发展。迟早有一天，当这经济发展的土壤被破坏，将会给整个中国都造成大的损失。”

杜远笑了一笑，说：“依着我们俩的意见，最好是一个都不抓！”

和这样的人共事虽不太愉快，而且也不太好相，但他们毕竟比之那些一心为了自己升官发财的人要好得多。可是相对的，这人真要疯狂起来造成的破坏也要严重得多。

杜远挠了挠脑袋，说：“我倒是有一个想法，不知可行不可行，想听听你的意见。”

皇帝笑了笑，挥挥后摒退了边的小太监，这才悠悠说：“若不是手的山芋，又怎么需要你们来理？怎么样，对于理这些国之驻虫，心里有预案了么？说给我听听。”

皇帝发了一通火，好不容易才冷静了下来，走到杜远和卓非凡面前哑着嗓说：“这件事你们给我办好，有多少人牵扯去就抓多少人。不用怕，我来你们的后盾。要是有什么不方便面的事你们就让陆雨轩去，再不行推到我上来也可以。朝里的人你要调查谁就调查谁，记得我曾经给过你们一把尚方宝剑，凭着这个，朝里对你们没有禁区。至于行政资源方面，你们要调谁就调谁。若是想用正气山庄里的嫡系，你们就把名单报上来，我给他们封官。”

卓非凡苦笑了起来：“若是那样也就好了。这些天里我们府里来来往往的都是朝中的亲贵大佬，光你儿就来了七八个，跟走灯似的，闹得咱们连一刻的闲工夫都没有。似着我们看，朝里起码有七八成的人都多多少少地和官企有牵连，而且你的几个儿似乎也不太净。”

杜远笑两声，说：“皇上，您还没有听过我们的置意见呢。”

杜远和卓非凡听到皇帝发怒，不禁也有些那肃然起敬了。这老皇帝虽然人是疯狂了一，事是不计后果了一，也唯我独尊了一，但他却是真真正正地想一番事业，心中对于个人荣辱得失倒不甚在意。

皇帝的眉地拧在一起，疑惑地看了杜远一，了个愿闻其详的手势。

皇帝重重地一拍桌，愤怒地吼了起来：“这帮驻虫！这群逆！居然为了争夺皇位，打起来官企的主意。难他们不知这样的后果吗？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他们这是将天下视为自己的私。以他们这样的才肚量，我怎么可能将位传给他们？”

杜远摇了摇，说：“皇上，咱们的想法可跟你不一样。”

杜远清了清咙，反问：“皇上可知有多少人牵扯去官企这个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