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永清斩钉截铁地一挥手，大声说：“若不兵惩，不足以提民心，平民愤。若不彻底剿灭鞑余孽，天下便不可以称之为升平盛世。”

杜远微微笑了一下，也不接话茬，脸平静得很。

“我…我跟王妃的情已经破裂了…”

杜远唔唔啊啊了两声，也没在意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一向不掺和到别人的家务事里面去的。

朱永清认真地举起自己的左手，右手捂着自己的，神毅地大声说：“我，朱永清在此立誓，若有朝一日能够继承大统，将立卓非凡为皇后，若有言，我朱永清将受天打雷劈，永不超生！”

但今日里二皇朱永清却是拿定了主意，今次就算不能将杜远拉自己的阵营，也得从他嘴里掏一句支持的话。当下也不客，开门见山地说：“西蜀的那个前金小朝，本是鞑的余孽纠合在一起的乌合之众罢了。仗着十余年前侥幸打赢了一仗，近些年愈加嚣张了。不但在西蜀残酷压榨我汉人百姓，实行恐怖军法统治。十七日更有伪朝大将完颜弘率领大军冲击我边境，杀我军民。可谓张狂至极。”

杜远目光一闪，打了个哈哈：“哦？杜某才疏学浅，恐怕错了主意，反倒坏了二皇的大事啊。”

杜远挑了挑眉，把抬起来看了看朱永清，似乎有认真了。

杜远以低下想了一想，神情甚是踌躇：“兵放乃是国家重务啊。说声兵容易，但军备不整，粮饷不调，此去西蜀路途遥远，蜀又是了名的难行，万里奔袭，胜算难料啊。”

朱永清慷慨激昂地说：“行事之前哪有将万事虑得如此周全的，而且我大明国力何止是前金伪朝十倍以上，我大明军队的士气又旺盛得很，想必剿灭前金余孽，还我大明朗朗河山那是一定的。我想过，这西蜀悍然挑衅我大明边军一事，若放在早年，父皇是一定要御驾亲征的…”

杜远沉了一下，反问：“不知二皇殿下是怎么想的？”

“杜王爷！”

杜远叹了一气，打断了朱永清的话：“话是如此，可皇上如今到底是秋已了，若要率领大军征，恐怕是没这个力了。”

际应酬本来就是这样，十句话之中有九句半在打哈哈，官场之中的际就更是如此了，往往云山雾罩地说了一大堆话，没有三年以上实习经验的人本不能从一大堆关于天气、关于以及互相问好的客话中听什么有用的信息。

咬咬牙，朱永清挥手摒退左右，突然躬一揖，说：“杜王爷，你也知，我的正妃是已故李善长宰相的女儿…”

那人一抬看到杜远走来，情地迎了上来，躬一揖说：“杜王爷日夜劳国事，实在是辛苦了。理我本不该在这时候还来打扰，只是边境上了一事，我想听听二位王爷的意见，这才冒昧来访，还请勿怪。”

二皇朱永清等的就是他这一句，立即接：“于父代志，千古一理。大哥早逝，我便在诸兄弟之中居长，为了给兄弟们立一个榜样，征蜀之事应该我亲自前往。我年轻少了些历练，如今也正好是个机会。”

杜远与卓非凡如今已是铁帽王，爵位可说是位极人臣，又很得世祖皇帝的信任，自然是权势滔天。本来要收买一个人最直接的手段无外乎权势、地位、女、金钱四样。

厅，就见到一个三十四五岁的中年人，穿着四爪蟒袍，青便冠，正低声与边的一个文人打扮的胖打趣说笑。

朱永清心中暗恨，却也拿他无计可施。

对于这样两个不吃，油盐不的家伙，朱永清突然泛起一阵的无力。

去了三项选择，本来就只剩下人计这一条路了。哪知杜远虽然嘻嘻哈哈的，却在这一方面把握极好，任他什么天仙女到了杜远那儿，也只是视如粪土一堆罢了。平常言笑无忌倒也罢了，要是一有人心怀鬼胎地将话引到朝局上去，杜远立毫不手地将她赶王府。

但杜远与卓非凡在官职地位上已经是封无可封，除非他承诺当上皇帝之后与杜、卓二人裂土分治，否则很难比世祖皇帝给予他们的还要多。而世人都知，这两人极擅长经营之术，家财产说是富可敌国也不为过，朱永清虽也豪富，但他自量也没办法拿足以打动这两个人的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