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没什么，一张废纸罢了。”

没有杜远预想中的暴如雷，也没有杜远预想中的狂风暴雨，卓非凡看完之后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声：“嗯，这家伙还算是聪明，第一个就想到了这个主意。”

人生可以的事情很多，未必一定要去找死。就算是革命也未必要把自己的命给搭上去。革命低的时期也需要暂避敌人锋芒，踏上长征路以保持革命火嘛。

卓非凡动之下，决定帮他一把，也是人之常情。

两人之间虽然未曾明言，但于对彼此的了解，对于对方的想法都一清二楚，但又没有把握能够说服对方，只好暂时搁置矛盾了。

杜远越是这么说，卓非凡心中越是起疑，当下不由分说从杜远手中抢过那张纸细细看了起来。

对这个惫赖的家伙卓非凡束手无策，除非动手将他痛揍一顿，否则他永远是这样痞痞的样。

卓非凡自认光用目光不能让杜远想起良心这玩艺的存在，所以只能叹叹气，说：“自从你主意把我变成现在这副样，我就知这事情迟早是避不开的。咱们既然答应了皇帝要替他拿下西蜀，势必在这之前得把京中的情势安定下来。否则他亲征的时候，如果京城里现什么意外，那可够呛了。”

卓非凡瞪了杜远一，杜远笑：“对，就是这样，你这样我就放心了，你还没事。”

“二皇殿下从未经过兵事，不知其中有许多的烦琐事务，并不是一句话说开打就能开打的。两军对垒不是小氓打架。一旦皇上问起，我们不能用空话敷衍。谁当将军，调哪里的兵，粮饷从哪里，粮从哪里调，都要思量备细。所谓兵未动，粮草先行就是这个理了。”

朱永清一副若有所思的样，沉着说：“你的意思是，必须有万全的把握，和好周到的准备，皇上才会同意打这一仗吗？”

卓非凡这人放到现代也是一个“愤青”虽然他也不是很容易被一两句血沸腾的话就煽动起来的那人，但坐在金殿上的那个皇帝，却是实心实意的为了国家和民族着想。卓非凡辨得他说的都是真心话，虽然其中也有为了自己声名着想的意图，但拳拳国之心却是确确实实存在的。

卓非凡只是，并没有说话。

卓非凡翻翻白：“你真以为我是被气昏了是不是？”

既然已经将皇帝的心意刺探了来，也没有必要在这里多待了，朱永清拱了拱手，兴冲冲地转便走。显然是要回去与谋士们商量商量该如何才能制订一个最优秀的军事行动计划，以求得到皇帝的赏识。

“你手上拿着的是什么东西？”

杜远慌忙站起来陪着笑说：“没有没有，只不过刚刚打发完那个讨厌鬼，私底下说说他的坏话而已。”

杜远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卓非凡还算得上是平静的脸，小声说：“小卓啊，这段时间你也累了，要不你先去休息一下怎么样？”

这也是他们俩的分岐所在。

杜远沉默了一下，低低地说：“你真是要投上家命帮他的忙了么？”

愿意打这一仗的。”

卓非凡于是使劲的、用劲的、白费劲的瞪着杜远，但制造杜远那张脸的材料实在结实得很，杜远只是安祥地回望着卓非凡，一悔过或者是认罪的表示都没有。

“我只是觉得你现在的表现不太象你格而已。”杜远搓搓手陪着笑说。

杜远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嘴角一弯，喃喃说：“好运气的家伙，幸好小卓不在，否则的话，你还不一定要变成什么样去呢。”

只是今天杜远见到卓非凡居然为了替皇帝稳定局势，连他平素最厌恶的被说成是女人这样一件事都隐忍了下来，吃惊于卓非凡为了实现皇帝心愿宁愿如此付，于是就忍不住开提醒卓非凡了。

但杜远却不这么想。以杜远的意思，该帮忙的时候当然要帮忙，只是未必要把自己的家命都给押上去。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如果是在战略战术上主意，或者后勤都没有什么，但如果要是在现在这毫无把握的情况下就贸然和太乙国师对上可就不太上算了。

一边陪着笑，杜远一边顺手将桌上的那张卖契悄悄地往袖里。卓非凡睛却尖，一就看到杜远手上的小动作。

朱永清兴奋地站了起来，了个揖说：“杜王爷金玉良言，朱某受益菲浅，他日但有所成，全赖杜王爷今日之言所赐。”

从后屋转来的卓非凡正好听见杜远的话，疑惑地问：“你一个人嘀嘀咕咕地说什么呢？是不是又背着搞什么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