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远：“我知。”

一向听话的金喜善却没有听从吩咐乖乖地走去，在原地颤抖了半天，才好不容易从嘴里憋了一句话：“皇上、皇上病危！”

“大约五百年左右吧。”

老妻少夫，本来就是一个很容易问题的事情。换了卓非凡自己，他也没有把握会死心踏地的着一个鹤发的老婆婆。除非，除非将李若冰也变成一个血鬼。可是李若冰会愿意吗？即使李若冰愿意，杜远又舍得让她陪着自己过上那不见天日、半人半鬼的日吗？

一言醒了梦中人，杜远长长地吐一气，激地冲着卓非凡。可是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砰”地一声，门再一次被撞开，金喜善苍白着脸冲了来。

“在瞎编造电视剧里面，神仙可以上凡人，鬼怪可以上外星人，可是在现实生活中间，别说是两个生命形态不相同的生命，就是不是同一个国度的两个人生活在一起，也会因为认知上的不同产生许多的矛盾。我相信若冰就算发现我是一个怪，她也会毫不犹豫地嫁给我。但是生命形态的不同，使我们注定很难洽地生活在一起。”

杜远低下想了想，苦笑了起来：“那又有什么办法，现在跟若冰说这些只会伤了她的心。看起来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但愿想个好的办法吧。”

沉默了很长很长的时间，卓非凡叹息了一声，说：“若冰喜的是你。”

卓非凡突然笑了起来：“老杜，我看你是真的很很若冰，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你本不会如此的患得患失。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勇敢地去尝试一下呢？”

次了…你、你不是要娶我么？”

“那么你现在想怎么办？”

卓非凡的嘴张了张，他很想用情可以战胜一切之类的话语来鼓动一下杜远的神。但他却怎么也开不了这个。

“你、你、你不许对别人说你抱过我。对了，杜远，还有你，你也不许说。你要说了我就、我就…”

卓非凡的笑容立刻不见了，脸上只剩下了苦涩。他刚想向贺红梅宣传一下破除封建传统的必要和男女正常往的基本常识，贺红梅却一下从他边开，指着他的鼻大声地叫了起来。

杜远摆了摆手：“不，你不明白我的意思。你可以设想一下，如果过了五六十年之后，李若冰已经成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而我却依然年轻英俊。你凭心而论，我到了那个时候会不会变心？”

“五百年。是啊，能活五百年！”杜远慢慢地转过，看着卓非凡说：“一个血鬼只有到了他生命的最后时刻，才会变得衰老。也就是说，除非我快要死了，否则我的容貌一直会保持在现在这样。”

杜远看了卓非凡一，默默地了，然后慢慢地踱到窗边，郁郁地看着天空。半晌后才说：“你知血鬼能够活多长时间吗？”

“去！”大为扫兴的杜远大吼了一声。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怕李若冰会慢慢的老去，然后…”

还没让她想好要是说了她就怎么样，杜远压低着声音吼了起来：“你们都给我去！”

卓非凡又叹了一声：“我，退。”

杜远淡然一笑，拍拍卓非凡的肩膀说：“有时候真是羡慕你，个士还可以还俗。可当上血鬼却不能再变回一个普通人。有时候觉得一个人确实孤单的，但一想到要和同一个女人睡在同一张床上几十年，再看着她慢慢地变老，而我却青常在。我实在下不了结婚的决心。”

不要说是杜远这个血鬼和李若冰生活在一起要考虑多少变数，就算是两个普通人在结婚之前，也要仔细计算对方的家产或是工作能否满足以后生活的需要。

卓非凡勉笑了笑：“你不去试试，又怎么知以后你们俩的生活一定会不如意呢？”

贺红梅愣了一下，突然哭着掩面奔了去。杜远又把目光转到了如龙上。如龙一跺脚，也了房门。

卓非凡一下什么都说不来了。

对于大分的人来讲，婚姻这个形式不过象一个合资公司一样。一个人工作赚来的钱不够多，就两个人一起赚，而且还可以取得合法而且长期的生活保证，副产品则是生育一个或几个后代。

杜远垂下了，低声说：“如果不能给女人一个幸福的生活，那么婚姻只是一个名词而已，又对她有什么用。”

突然爆发的情就象烈酒一样猛烈而让人陶醉，但婚后的平淡生活却是最佳的醒酒剂。情的火往往会在如同温吞一样的日常生活中被慢慢地浇灭，剩下的只是对于社会风俗的尊重和一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