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世达伸自己的双手，摆在虞人的面前。

“虞老师，你看——”

“看看我这双手，再看看李九锋同学的手，您见过有哪个学生创业能够到我们这样的程度吗？”

“可是，创业不是光有决心就行的。”

所以她确实无法简单暴的就否定学生的努力，无论如何，自己起码应该真正去了解一下他们准备去什么吧。

当侯世达张开双手，映虞人帘的是一双布满了伤痕的双手。手上有血泡破裂之后结疤的痕迹，有一层新鲜而厚重的手茧。手上的肤看起来像是被腐蚀过一样，到是死和沙砾一般的肤。

“什么职培训？你自己就是半桶，别误人弟了！”周青山坐在门，拍拍桌哼。

“咳咳，侯世达，我记得你上过我的课，学习成绩还不错。”虞人假意咳嗽了一声，将对话的中心重新引导回自己的上，说：“但是以你的成绩，说实话和一般正规公司的程序员平还有一定的距离。有雄心是好事，但还是要量力而行吧。”

虞人沉默了。

“虞老师说的是，我们这两天正在行职培训，所以耽搁了几节课。”侯世达见虞人坐下来，然后严肃的说：“只要职培训完，我们肯定会跟同学们排课的情况，灵活安排工作时间的。”

侯世达突然打断了虞人的话，的说：“虞老师你还不知我的项目是什么，就打算否定我的信心吗？”

但作为一个老师，有些话她觉得自己有义务告诉给他们。

但她从未看过任何一个大学生创业者有这样一双手，这双手像是会说话似的，诉说着它的主人拥有着怎样的决心。

“他能有什么平，一个大四没毕业的学生…”周青山越说声音越小，这边刘晓静的袖已经卷起来了。

这句话虞人说的很吃力，并非她有什么吃之类的问题，而是想要否定侯世达和李九锋的这努力对她来说很艰难。

真要说起来的话，虞人实际上是比侯世达更理想化的人，否则也不会还保有这无谓的“责任心”

虞人想了想，还是了，同意了侯世达的说法。

听一听学生想来的创业方向，然后自己再指他们的不足和妄想的地方，让他们在错误中取教训，这才是一个教师应该的事情吧。

虞人转过，看的李九锋缓缓张开的双手，这双手并不比侯世达的手好多事，一样的糙而布满伤痕。

如果不看人、只看手，很难相信这是一个大学生的手，很难相信这是一个敲打键盘多过拿笔写字的手。

她知自己是被周青山利用，才来的六耳公司的。但她和周青山的目的决然不同，虞人是怀着一颗教师对学生的责任心，才会决定这个“闲事”的。

看到周青山情不自禁往后缩了缩的，这边六耳公司的几个人不禁齐齐轻声笑了起来。

“我想虞老师没有看到过这里之前是什么样，但我可以说一个数字，整个二十五平米办公室的装修，除了五千多料和必要的技术工开支，其他的所有劳动都是我和李九锋同学两个人完成的。您觉得如果没有创业的决心，我们能到这程度吗？”

“市场上是不会因为你努力、有决心就给与你回馈的，这和学校里不一样。学校里只要学习、只要付努力就一定能够步，但社会上你也许付了很多努力，最后却还是亏的一塌糊涂。很多事情，并不是还作为学生的你们能够控制的。”

“有信心是好事，但…”

单从这一双手上，就能看的来它之前经历过什么。

…

“我有信心，六耳公司的产品不会比市场上、不一定会比市场上其他产品更受迎。”侯世达信誓旦旦的说。

“你丫闭嘴，找削呢是吧？”刘晓静也不甘示弱的拍了回去，瞪着睛说：“你一个中文系的，知人家侯世达平有多呢？”

这些伤痕像是一把把利剑，刺了虞人的心里。大学生创业她见过不少，普遍的表现就是觉得自己明天就能成功，充满了革命乐观主义神。不肯吃苦，事不认真，无法脚踏实地，这些都是大学生创业容易现的问题。

“那好，我就听一听你有什么想法，能够让你对自己创业这么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