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结局(三)
“六儿,小六儿?”
耳畔chu1响起一阵阵柔和而亲昵的称呼,我蓦地睁开眼来,在望见眼前之人的一刻,泪水愈加的迷蒙,原来挚爱一个人是这般的感觉,梦里见他,周围听闻之声解释来源于他,就连我口中的喊声亦是只有他的名字。“夔…”现下我多希望这梦可以无日期限制的延chang,让我们的生命在梦中得以延续,然。
东方夔xing感的嘴角向两端翘起,伸出手掌在轻抚向我的脸颊“梦魇了吗?哭成这样?”
“梦魇?”我重复dao,是啊,我有多希望他的死仅是一场梦境,多希望啊…见我的泪水越来越多,他不禁蘧起了眉tou“好端端地哭个什么?”他用袖口不停地为我ca拭着眼角的泪水,眼底尽显着心疼之色。
我伸手拉扯住他的手臂,将它圈抱在怀中,哽咽地哭dao“我…我错了,我真的好…好爱好爱你,求你…你不要离开我…呜呜…”
他听后一怔,片刻后,展开了一抹笑靥,棕绿的眸子散发着令人神往的眸光,那般亮眼,他将我shen子拥起,jinjin地搂着“我知晓,傻瓜!”
鼻尖满是属于他shen子上的馨香之气,耳畔尽是他轻柔之声,脖颈chu1还有丝丝shirun的气息传来,这样的一切让我禁不住怀疑,到底现在是zuo梦,还是刚刚的是梦?
净脸、漱口,甚至于穿衣,我jin随他其后,望着他每个动作,我的眉tou越拧越jin,心却是越tiao越澎湃。
“怎地了?”他将最后一缕发丝梳了上去,侧tou瞥向我,嘴角lou出嫣然一笑,登时令人迷惑。
他,还是那样的美,美得让人分不清到底是虚还是实,他就仿若仙子一般,让人活得不切实际。
东方夔发现我的不对,站起shen子,走到了我面前,他蘧起了眉tou“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去宣太医!”
看他yu转shen,我赶忙拉扯住他的手臂“不要!”看他脸上闪过一抹担忧,我忙着解释dao“你…”我yu言又止“夔,你能不能掐我一下?”
他扭过shen子,正面向我,稍弯下shen,用双手托起我的脸颊“到底发生了何事?”
我撅了下嘴“我只是不相信现下是事实,你能不能掐下我的脸?”
东方夔顿时幡然醒悟,他无奈地摇tou笑了下,趁着我恍神之际,将tou压下,丝丝凉凉地温柔chu2感,这事专属于他的“如何?可还觉得有假?若是再不相信,一会儿太医过来,你可再问问他。”
“我又没有病,干嘛叫太医来?”我疑惑dao。
东方夔禁不住翻了个白眼,用手稍掐了下我的脸颊,不痛不yang,倒有几分的chong溺之感“不要对我讲,睡了一宿,却连自己怀了我的孩子皆不记得了?”
我愣了愣,刹那瞪大了眼眸“我…”张口结she2“我有shenyun了?”
正端着药碗走进来的两个丫鬟一听,亦是捧腹大笑了起来“看是夫人当真睡糊涂了!”
我睡糊涂了吗?可那明明是梦啊?现下到底怎么回事?到底哪些是真,哪些又是假呢?我搅起了眉tou,可不得不承认,眼前的一切就仿佛一个奇迹,好似上天再给我的一次机会一般。我小心翼翼地把握着,生怕上天一个大怒,会将所有的美好从新收回,那日,我就像是一个顽pi的孩子,赖着东方夔,寸步不离他shen侧,总是痴痴地傻笑。
不知不觉中,又是入了冬,树木早已突兀,房ding、地面之上无不显得冰冷而干燥,呼呼的冷风不时袭来,屋内再次升起了手炉。经过昨夜的鹅mao般大雪降落,霎那间,萧索的世界变得银装素裹,仿佛洁净了许多,皆是披起了白色狐裘斗篷,显得那般高贵。
此时,院内喧嚣声一片,所有小厮和丫鬟们皆是出来堆雪。
“夫人,您看看,可喜?”小桃儿笑着问dao。
我将厚重的门帘掀起,嘴角翘起,不停地点tou“好看,好看,再将那圆脸的中间儿上插个红椒,呵呵。”一晃眼,看到她们冻红的双手,禁不住又心疼不已“小桃儿,插完了,就叫人都进来烤烤火吧。”
“没事儿的,夫人,”小桃儿shen上裹着厚重的衣裳,显得甚是臃zhong,脸dan冻得红扑扑的,看着很是铁实“nu婢在乡下时,日日出去玩儿雪,这等算什么,早pi实了。”
我一听,甚是羡慕“那我也试试看。”才yu抬起shen子,偏被后面的丫tou给按住。
“夫人还是绕了nu婢们吧,nu婢的shen子哪里比得了您的?我们冻就冻着了,您就不成,仙不说主子心疼您,更主要的您现下有shenyun,哪里经得起这般折腾?”
我翻了个眼儿,心中哀叹了口气,想到,怎地现下每一个人的口吻皆和东方夔差不多?不禁令我怀疑他是不是特别嘱咐了她们什么?
“夫人,主子回来了!”一个小厮传了一声。
我‘腾’地站起了shen子,就是向外跑去,看到那抹颀chang的shen影,心tou不禁发喜。
似是听到了急迫的脚步声,东方夔抬起了tou,他蘧jin了眉tou,三步并两步地向我迎来,不等我张开手臂,却是上前一拥,将我搂入怀中,接着又是开始了每日的斥责之声“怎能这般跑动?外面地hua,走皆会将人摔个跟tou,你还来跑、莫非真要将我的胆吓破了?”劈哩啪啦的,我权当在放炮,只是扭tou看着他的俊美脸颊,伸出小手儿描绘着他的五官。
东方夔终究无法抵挡我的‘傻笑’,无奈下叹了口气“若我出门个七日,怕是要为你忧死!”
我笑容一敛“你要出门吗?”
他点了点tou“边境叛luan,皇上还年幼,这帝王之位还不稳当,遂,本官自告奋勇到边境杀敌!”
登时,我面色惨白,shen子一凛,仿佛寒liu入了血ye。
“六儿?”东方夔忧心忡忡,他抱着我的shen子赶jin进了屋“六儿?”用手托着我的脸颊,试图唤醒我的理智。
我的泪水忍不住再次决堤。
他更是急了“来人,快去宣…”
不等他喊完,我伸手拦截dao“无碍的,无碍…”我将tou扎向他的怀中“我,我仅是舍不得。”
他听后不由得哂笑,眼底尽显chong溺,用手rou着我的发丝“傻瓜,仅是七日而已,若是顺利的话,或许我会提前。”
“能不能不要去?”我撅嘴dao。
东方夔笑了笑“平日里你还不是与我说,要本官多照顾皇上吗?现下我终究遂了你愿,为他打一个太平天下,怎地你倒是不愿起来了?”
我摇着tou“我变卦了!”
“女人还真是善变!”他故意取笑dao,然,嘴角的笑容却更是多了几分。
“我不要你亲自去为他打天下,不是还有那么多大臣吗?大将军干什么呢?干嘛总是要你去?反正不行,你要在家陪我,不许外出。”我开始耍赖pi。
东方夔叹了口气“我应你,”看我脸上一喜,又是说到“待我回来后,定会寸步不离!”
我登时沮丧地耷拉下了脑袋“这样说来,还是要去吗?”
他点了点tou“六儿,不要不懂事,现下皇上新上任,自是有许多的民众不服,遂,便会起luan,不过皆是手无寸铁之人,不会怎样于我的,况且现下这邹子国内,耐饿大将军们只是懂得带兵打仗,一些权谋之策还是不太擅用。聪明如你,该是晓得了现下的局势!”
我使劲拨愣着脑袋“不,我不要,要么我去找皇帝,亲自与他说清楚。”一想到那个梦境,我的心就胆颤,现下纵然是要我ying闯皇gong,我亦是会去。
“六儿!”东方夔从后面揽住我的shen子“你到底怎么了?”
我的嗓音禁不住哽咽了“我…我不要你离开…”转过shen子,正面向他“夔,答应我,可不可以放弃这权位,咱们退出朝政,不要再与他们争锋了,好不好?”我近乎于哀求。
东方夔俯视着我的泪眸,嘴角抽*动了两下,眼眶亦是红run了起来,他伸出手指为我ca拭着“待我将这件事情平息后,我应你!”
“为什么一定要帮他们?”我声嘶力竭地喊dao“往后他们爱怎样就怎样,不再与咱们相关联。”
“六儿?”东方夔眸子微眯,棕绿的瞳孔变得漆黑,仿佛在探视着什么“告诉我,你知晓了什么吗?”
我吞咽着眼泪,抽抽噎噎的,我晓得现下的拦截对他定是无意义,可是古人有句话,梦境不能讲出来!我害怕…
我摇了摇tou“求你,夔,不要去,就在家陪我,好不好?”
他眉tou拧jin,好似犹豫了…那一夜,我们就这样安静了下来。
我一夜无眠,瞪着双眼,透过那摇摆的烛盏,望着他的美丽双眸,描绘着他的高ting鼻梁,xing感的嘴chun,凝脂一般的肌肤,令人爱不释手。
我多不舍得,有多害怕,他可知晓吗?明日的他会不会选择离开?我更是清晰的晓得,面对我的如此激动,他已经困惑了…
夜已shen,屋外再次飘起了鹅mao大雪,屋内的温度骤然降了几分,我畏缩着shen子向他的xiong前靠去,似是得到了感应,他将手臂伸出,jinjin地圈住我,相互汲取着shen子上的温nuan。
“夔…”发自心底喊了一句,就此睡下了。
二日,天一明,我登时坐起了shen子,看着旁边空空如也的床榻,我的心tou一凉,像是疯了一般到chu1寻找“你们主子呢?他人呢?”
“夫人,夫人?”
“告诉我,他人呢?”
小桃儿怔吓得呆立在院中“主子一早儿就出门了!”
“为什么你们不叫醒我?”我怒喊dao,迎着风,泪水hua落了脸颊。
“不是我们…是主人说不要吵醒您的!”
“…”日上三竿,我站在门框chu1,双眸jin盯着那巷子口儿,一动不动。
“夫人还是回去吧,估摸着主子怎地也得三日后呢。”丫鬟们劝解dao。
“夫人要不要先点补下肚子?”小桃儿端着托盘向我走来。
我不吱声,任凭风chui打在我的shen子上,双手冰凉,shen子僵ying,我仅是望着那巷子口。
小厮门面面相觑,无奈下只得将我周shen放置更多的手炉,不停地烧,又不停地更换,甚是勤快,生怕我会有个不测。
日晒西山,渐入黄昏,我的心随之一点点地盖上了黑布,泪水控制不住地liu了满颊。
“咚咚咚!”一个穿着白色衣衫,留着满脸的络腮白色胡须老者向这边走来“阿弥陀佛,不知小施主能够化点缘?”
边上的小厮没有好气dao“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竟是跑这儿来化缘?”
我耷拉着脑袋稍抬起了下,看向他手里的钵,用袖子随意ca拭了下脸颊“小桃儿,将刚zuo好的那些膳食给他拿去!”
“那些是给夫人zuo的…”
不等她说完,我再次扬声“快去!”
“哦!”她不情愿地接过了那钵,转shen去了。
“阿弥陀佛,谢谢小施主!”他微弯shen,瞟了一眼我手上拿着的玉指环,不由得笑了笑“施主在等人?”
我颔首。
这时,小桃儿已是折shen走了回来,她将钵还给了他“拿去。”
老者再次弯shen“缘分乃前世修来正果,前生一次回眸便换来今生的缘分,愿施主好好珍惜!”说完,转shen走了开去。
“什么胡luan之语啊,”小桃儿瞪了一眼“我娘说了,那些个老和尚总是拿些shen奥之语的那个幌子,好似貌似皆懂,其实什么都不知,就是一zhong江湖的骗术而已。”
“你懂什么,不要luan说。”
“莫非你信?”
“不是啊,我是说夫人…”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登时吵嚷了开来。
“不要说话!”我突然大喊了出来,伸手制止他们出声,所有人为之一愣,赶忙噤声。
“听到了吗?”
“夫人,是什么啊?”小桃儿疑惑dao。
“ma蹄声!”我嘴角翘起,眼眸看向前方,渐渐地从黑暗地巷子中驶来了车舆,那华丽之样式难以去形容,四角上栓有jing1美玉佩,在颠簸之中,相互碰击,发出‘听听听’的清脆之响,仿佛那美妙动听的隐约。
“真是的主子啊?”其他的小厮和丫鬟们接连tiao了起来。
我欢快地奔上前去“夔?”喊叫dao。
ma车在小德子的吆喝下停驶了下来,车帘掀起,果不其然,东方夔shen着着一袭朝服,显得那般卓越超群,他颀chang的shen子傲然ting立,那般卓尔不凡。
我扑上前去,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向他xiong前蹭去。
众人在后面不禁掩嘴而笑。
东方夔无奈地伸手搂着我的腰际,轻声哄dao“哭个什么,不过是晚回来会儿,我不是叫人通知你了吗?”
“哪…哪里有人?”我撅嘴抱怨dao。
“我叫小盒子先回来的。”东方夔登时脸上现出了恼怒之色“来人,将小盒子叫来。”
“回主子,小盒子一直还未归!”小桃儿斗胆回dao。
就在这时,后面突然传来了一dao尖声“主…主子,nu才知错,”小盒子跑商前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气不接下气地说dao“nu才本应及时回报夫人的,但途中家中大哥来寻,恰巧遇见,说是家中有了急事,遂才给耽误了,还请主子饶罪!”
东方夔登时脸上一凛,还未等他下hua喊出,我插话dao“罢了,你回来就好,说他们有什么用,况且他是家中有急事,与咱们一样。”一句‘咱们’仿若是将我和他划为了一起。
他听后嘴角的笑靥更是展开,他用手为我捋着脸颊上的发丝,眼神充满了柔和“就这样坐着等了一日?”
我点了点tou“看见你回来,我才安心。”
“我若去了七日,莫非你还要…?”
“那我等七日!”还不吃不喝,他若不归来,我就一辈子等着。
似是感受到我的决心,他的眼眶不禁shirun,用chun轻轻地吻向我的额tou“傻瓜!”用自己的shen子温nuan着我的冰凉。
半晌,待我们进了屋,我靠向他的xiong前,禁不住问dao“你怎地会回来?”
东方夔俯视着我的面颊,嘴角微勾“昨夜的你,令我不安,一宿没睡,相信你这小东西定是因我离开而折磨自己shen子。”看我再次liu泪,他伸手为我ca拭着“不guan你晓得什么,我很是明确,你是为了我好,我信你!”
“遂…”我抬起了眼眸“你就向皇上说明,并令他人去边境?”
东方夔笑了笑“不是说要我与你一起退隐朝政吗?”
我表情一怔“你是说…”
“打从今儿起,你我就远离了朝政,一起去闯dang江湖,作一对儿平凡的夫妻,养儿育女。”他眸光忽闪,看向我微微隆起的肚子“那时,咱们要儿女成群,六儿要争气啊!”我若有其事的点了下tou,但再一细想“不对啊?怎地就我一个人争气?”
“哈哈…”东方夔望着拧眉的我,不禁笑不可遏“我的小呆瓜!”
屋内的祥和温馨的气氛感染了外面正打扫的丫鬟和nu才们,他们跟随着手舞足蹈了起来。
后续之夫唱妇随(一)
三年后,麒麟国。
在京城的西北角落,有一座占地快要千坪的房屋,其建筑风格好比皇gong,四角飞檐,仙鹤展翅,扭脖回望,廊zhu更是以大理石而砌,外围镀金,上雕有麒麟,甚是威猛。偌大的院落,呈现‘四面楚歌’之势,北向为正厢房,南向是书房,东西两向是按照东方夔所设置,为其子孙后代所设,后院儿还设有四个房屋,是为厨娘和小厮门准备的。
在京城重地,没有一个人不知dao这所人家的存在,人人皆传,这hu的男主人是个俊美无涛、世间少有的男子,但xing格暴戾,相反,女主人却是个温柔似水,却chang相平凡的女子,二人相得益彰,当然,这是老一代的人这样来形容,对于年轻的女子们则是说dao,‘这不是糟蹋了那男子吗?’而男子们则说,‘能有此妻,夫复何求?’
但是,当这hu人家夫妻两人相携出来之时,刚还探tou探脑的那些个百姓们一溜烟儿,却又跑得无影无踪。
“你瞧瞧,都是你吓的!”我瞪了一眼shen侧的东方夔,禁不住责怪dao。
他狭chang的凤眸微眯“怎地是我吓的?分明是他们zuo贼心虚!”脸上并非闪过一丝愧疚,反而讲得很是有理。
“还敢狡辩?”我置声dao,双手叉腰,顿住在门口chu1,面向他“你看看你,横眉冷对,嘴角平搭,那双眉眼都万分凌厉,他们并非是你的敌人,而是可爱亲切的老百姓!”
东方夔俯视着我的面颊,他嘴角微搐“可我哪里也看不出他们可爱之样,喜欢探听人家的闲杂琐事,喜欢在人背后嚼碎嘴子,还不忘再传点小dao儿消息,不看人家被搞得ji犬不宁,他们是不罢休!”
“喂,你不要因为人家指出你逛窑子,你就心存恨意!”我怒喊dao。
“我说了,那是因为公事。”东方夔无奈地叹了口气。
“公事?”我扬起了眉宇“若是公事,有必要非得去逛窑子吗?”
“好了好了,都过去一个月了,怎地还旧事重提。”东方夔yu上前揽我shen子,被我使劲一拨愣,摆出一个‘我认识你吗’的表情。
“爹,娘?”这时从后面的大门chu1跑过来一个快约有三岁大的女娃,她红扑扑的脸dan儿甚是讨喜,一双棕绿的眸子看上起很是灵动,她揪着我的袖口,咧嘴笑dao“买糖块吃,买糖葫芦,还要…要he桃酥,呃还有…”
那馋嘴的模样活活就像是我曾经对东方夔讨嘴时的样子,我莫名地脸一红,而站在我对面的东方夔却是嘴角勾起,暗笑了起来,他走上前来,弯shen,一把将女娃抱了起来“往后若是湘儿想要吃什么,让guan家带你买去。”
女娃一听,登时立现惊喜“爹爹好!”抱着他的脖子猛‘啃’了两口,将口水沾了他一脸,待再一细想“可娘亲…”又撅嘴看向我,那水汪汪的眼神仿佛着实委屈。
我的心一揪,虽是有埋怨,毕竟真正的恶魔是他的爹爹,凭啥子在孩子面前我要装黑脸?都怪东方夔,从此害我显威上了瘾!罢了,孩子总归是要立下规矩的,夫妻二人间必得有一人牺牲些。
“一月一次!”这已是我最大的宽限。
“咯咯,娘亲真好!”小手儿却是攀上她爹爹的脖颈,再次一‘啵’!
我咬牙愤恨地瞪着东方夔,心底骂他‘小人得志’,真是占尽了便宜,而他显然没有将我当回事,还假装视若无睹,当着我的面儿愈加和女儿笑得开怀。
哼,越是这样,就莫要怪我‘心狠手辣’!
这日一早儿,正当我要出门之时,小桃儿急匆匆i跑向我跟前“夫…夫人,”他气chuan吁吁地“主子…又被那柳大人给带走了!”
“是上次来的那个柳大人?”我问dao。
小桃儿忙点着tou。
我登时怒不可遏,才yu提脚向翠玉楼,眼珠儿一转“小桃儿,将小姐梳洗一番,一会儿给带过去!”
“带,带哪儿?”小桃不敢置信地再问一遍。
我笑了笑“你主子去哪,我们就跟哪儿!”说完,不等她吱声,我转shen走去翠玉楼。
翠玉楼是这里最大的ji院,这里的姑娘更是貌若仙子,其中有一名花魁叫‘凤凤’,据说是chang相极其艳丽,有‘倾城佳人’之称,然,因其卖艺不卖shen,遂甚少人见过真实面貌,就连皇上几次民间暗访,试图yu接近那凤凤,偏不得她的同意,可见此女子是刚烈之人。
望着门口chu1那络绎不绝的客人,趁着人多之际,我偷溜了进去。
“哎?你哪儿的?”这时一名伙计拉扯住我的衣袖,他走到我面前,上下打量着。
我耷拉着脑袋,支支吾吾地说dao“我…我是新来的!”
“新来的?”那伙计眉tou一皱“那怎地还没有换衣裳呢?”说话间,他转shen从后面的柜子里抽出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