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会宁府,得到会宁夫人一点喜爱而已。”苟如云边哭边说。
“哎呀。都是好孩子。你们难得见面,这可是好事,别哭哭啼啼的,弄得我都想哭了。”艾氏笑着说,看着六姑娘,眼里闪着泪花。
郑芊菁看到苟如云,性情一下平和下来许多,长叹一声“哎。都是我这毛病。二婶婶说得极是,我们几姐妹难得见面,别让扫兴的事坏了兴头。”
青霞把银耳粥摆在桌子,艾氏抹抹眼角,见六姑娘心情因苟如云的来到好了,也打起精神安排“几位女儿,先用点清暑的银耳粥。”
“来,坐下。”郑芊菁牵着苟如云的手挨她坐下,这亲热和疼爱跟对自己亲生的妹妹一般。她越这样,苟如云见她这样子,越发难过,趴在桌上呜呜地哭起来“老天怎么不长眼。我六姐姐这么好的人,怎地挨这样的罪受?若是能,云儿愿代替六姐姐生病。”
“六姐姐没白疼你,没白帮助你。”筠儿在一边感慨地说。
“我记着成国府每个人对我的大恩大德。”苟如云情真意切,真心地担心六姑娘这病不得好了,她可是成国府的顶梁柱子。
“别说这些了。你让我心情好了很多。”郑芊菁恢复了平日老成的派头,拿出绢帕亲自为她抹泪,笑着逗她“瞧你这一哭,把个花容月貌搞得更让人怜。我怎么就不是个男子?”
逗得大家笑起来。
“你怎么突然一个人来了?”筠儿看一眼秋桐和秋菊把两个精致的箱子放到后边的石椅上,关切地问。
“上午我和巧心在弄花。吉安夫人和义母在屋里说话,突然叫了我进去,说六姐姐这么久了病不见好,一定心情不太好,又说我们久未见面,便让我回来陪六姐姐几天。”苟如云闪着一双媚光微显的幽眸,衬着她稚嫩的模样,更显灵俏。
听到青霞先前的声音,有丫环飞快又端了几碗银耳上来。
艾氏叫个小丫环把秋桐和秋菊带去客房,只留了红珠和青霞下来。
“边吃边说吧。”艾氏坐下,吩咐孩子们。
“哎。吉安夫人前两天来说过了,皇后已经不想见六姐姐了。六姐姐现在也不想进宫拜访。”筠儿边吃边说。
“现在治病要紧。”艾氏道。
苟如云一双眼睛还湿湿的,可怜地看着大家“六姐姐精通医术,难道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六姑娘揭下面纱,又卷起衣袖,咬牙切齿地道:“你看。这哪是什么难治的病?根本就是普通的外伤。这里刚好,那里又半夜突然来了。”
雪白嫩滑的胳膊上布满伤痕,脸上更是新伤旧伤层层叠叠。
苟如云惊得合不上嘴“天呐。听吉安夫人和义母说时,我无法想象。今天亲见了,更是无法想象。这到底犯的什么事?莫不是应荣儿阴魂不散?”
筠儿直摆头,小声道:“什么厉害的法师都请过了。他们都说没有鬼邪之气,说六妹妹挨的是天罚。”说罢瞟一眼六妹,怕她又犯脾气。
郑芊菁此时还好,五姐这么说也不生气,只苦笑道:“这的确就象天罚。”
“义母很关心这事。她叫我问问你,犯病前可有不小心做了什么事,你自己又不察觉?她还说了,做错了什么事没关系,皇后那边可喜欢你治的养颜妙药。六姐姐你是没看到我义母去年病时,病成怎么个样子,后来服了你的养颜药,如今又恢复了从前的华贵美貌,义父还是象从前那样宠爱着她。”苟如云在她们面前,不敢有一点心机和伪装,掏心掏肺,让人安心。
“能做错啥?我去南海不过是寻些药材和矿物,又没伤过人命。那应荣儿可是自己掉水死的,跟我没有一点干系。若是过份,只有红珠经常挨我打,难道…”郑芊菁把眼角瞅一眼红珠。
红珠连忙摆手“六小姐对奴婢情同姐妹。每次都是奴婢做的不对该挨教训,不过都是些小教训而已。”
苟如云皱紧眉头,陷入思索。
郑芊菁道:“你想不想回家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