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最疼我了,一定会帮我!”夏侯淳眸中不安渐渐消散,父皇不喜他,可是母后却给了他满满的疼爱,只要有母后在,他就一定会成功走到底。
“你代我去看看你母后,告诉他我晚上去找她!”秦左相眸中是满满的得意,这一辈子他也值得了,睡了皇上的女人,就连着皇位,也是他儿子的囊中之物了。
夏侯淳去寿宁宫的时候,白雪柔正低眉轻轻给萧蕊雨捶着背,那般乖顺的模样,让他多看了几眼。
“听闻母后身体不适,儿臣十分担忧!”夏侯淳走到榻前,伸手握住萧蕊雨的手,眸中是满满的心疼。
萧蕊雨睁开眼,待看到她疼爱多年的儿子,眸中闪过不知名的光芒,这细细的眉眼她竟然这么多年没细细看过,现在仔细一看,发现竟然和她半分相似都没有,他毫无疑问的像那个负了她的男人,可是那微微向上翘的凤眼,却神似另外一个女人——那个男人的妻子。
“太后,既然皇上来此,臣妾就先告退了~”白雪柔停住手,恭顺的俯身。
“嗯~”萧蕊雨回过神来,轻轻摆摆手,声音有着丝丝疲惫:“你陪了我一天也累了,早点回去休息!”
白雪柔起身,示意的看了夏侯淳一眼,然后缓缓转身,踏着优雅的步子走了出去。
夏侯淳站起来,代替白雪柔刚才的位置,伸手继续给萧蕊雨揉这肩膀,整个一个孝顺乖巧的儿子,可是饶是这般,却更加的让萧蕊雨痛恨!
“听说左相已经抓到护国王爷和王妃了?”萧蕊雨状似无意问道,透着鲜红豆蔻的手轻轻抚摸着手腕上晶莹透亮的镯子,看似不知道在想什么。
“母后消息真是很灵通!”夏侯淳很是高兴,既然母后开了头,接下来他就能直接顺着说了。
他有些犯难的扯了扯嘴角,手上的动作更加的讨好殷勤:“司南绝和云雪飞倒是抓到了,只是这夏侯景和太妃不知所踪,还有七弟,明天儿臣就要登上大宝了,但是这心里还是不安,想请母后明天能亲临,为儿臣正名!”
萧蕊雨眸光一紧,闭上眼睛轻轻沉思的片刻,终究还是轻轻‘嗯’了一声。
得到保证的夏侯淳自是十分欢喜,只要明天顺利过去,夏侯景和夏侯玄只是强弩之末,成不了气候,早晚他都能除掉他们。
在寿宁过逗留片刻,他就高兴的回去准备明天的登基大典。
有些欣喜有人忧愁,这是个不眠的夜晚,一切善善恶恶,起起伏伏都将在明天做最后的对决。
当第一抹阳光斜射进这冰冷的皇宫之时,夏侯淳早已经在宫人的忙碌下穿上了明黄色的龙袍,那绣着九条五爪金龙在阳光折射下,显得尊贵而威仪,虽然这龙袍他早就已经穿过,但是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的高兴。
今日的乾清宫依旧的奢华尊贵,他早已经不再做那个仰望鼻息的人了,从今天开始,他是这座富丽堂皇的宫殿的主人,是这大夏王朝最尊贵的皇!
洪亮的钟鼓鸣声打破了皇宫的安宁,殿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之后便是张公公轻声的通报声“皇上,时辰到了!”
“知道了!”他应了一声,吸了口气起身,镜子中映出了他清亮乌黑的眸子,那里面满是坚定与憧憬。
当厚重的大门被推开,他穿着明黄的龙袍,头戴金色的皇冠,步履威仪,每一步都坚定沉着,顺着高高的台阶一路向上,朝着太和殿走去。
待入座以后,由太监宣读了继位圣旨,他就在那喃喃朝读之中,静静的俯瞰着下面匍匐的身影,并且用手轻轻摩擦着掌下龙椅上的金龙头,这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之上的感觉真好,他就应该是这大夏国的主宰!
那三声向来的洪钟,昭示着新皇大典的开始,萧蕊雨躺在寿宁殿里,红色豆蔻的指甲仿佛嵌入了肉里,她这一生谋划太多,算计了无数人,可是到头来竟然便宜了另外一个女人,她怎么能心肝?这皇位本是属于她的玄儿的,她又岂会拱手让人?
“太后,登基大典已经开始,皇上让奴婢送朝服过来了!”丫鬟恭敬的手捧这托盘,那里面绣着凤纹的锦服,那般的刺眼讽刺。
“退下,哀家今天身体不适,不想去!”萧蕊雨重重丢出这一句话,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目光。
“皇上现在正等着,请太后尽快穿上凤袍,随着奴婢去太和殿!”丫鬟仿佛没有听见那声清喝,仍旧不卑不亢站在那里。
“哀家就是死也不踏出寿宁殿半步!”萧蕊雨被怒火和怨恨充斥,心中更是一抽一抽的疼,想到生死未卜的玄儿,她心中的自责彷如藤蔓般疯长。
“萧太后既然这般不甘心皇位易主,为何不去阻止?”丫鬟将托盘轻轻放下,整张脸就这样暴露了出来。
这个声音…萧蕊雨通身一怔,不可置信的爬了起来,目光紧紧锁着殿中央的女人,惊讶道:“是你!”
登基大典在百官朝贺中,推上了另外一个**,夏侯淳心中激动,假皇子如何?从今天开始,他就算真正的皇上,谁也不能质疑撼动他的地位!
突然有太监小步跑了过来,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声,他眸中更加的炙热,挥挥手急切道:“还不赶紧将太后迎上来!”
萧蕊雨穿着枚红色的凤袍,上面那用金丝绣着的赤金凤凰,栩栩如生,彷如要展翅高飞,她一步一步的朝着另外一级台阶上缓缓向上,身后跟着的是白雪柔,还有一名贴身的丫鬟。
夏侯淳感觉起身,走下了几步,伸手去将萧蕊雨迎了上来,声音恭敬:“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