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在张金称、窦建德两人麾下的经验,程名振对此还算看得开。唯一觉得不顺心的是,仗终于打完了,好朋友却也要跟自己彻底分开了。从此天各一方,轻易难得再聚于一起,听王二不找边际地说笑话。
“咱们还在洛的时候,他就已经启程了,当然你不会听到什么风声。”王二
笑了笑,低声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当时裴矩携裹和窦建德儿
老婆宣布投诚,朝廷上下
本没有任何准备。情急之下,吏
只好抓着萝卜当菜。凡是闲置在京师,跟河北能搭上半
关系的官员,都给拉了
来。姓周的这两年在京师
“人之常情,你也别太认真!”看见好朋友里的痛楚,王二
笑着开解。“自古就是雪中送炭的少,锦上添
者多。你如果不想理睬他们,吩咐驿馆的小吏挡驾便是。何苦让自己难受?”
“我上会写信,让人把家眷送到长安来。房
都看差不多了,就在夫
庙前的成贤街上,跟当日在馆陶时街名一样。原主人是个大隋的降官,不受朝廷待见,已经搬了
去。等收拾好了,我就不用再跟你们一起住这个破驿馆。”王二
笑嘻嘻地躲开,然后笑嘻嘻地炫耀。
“!”程名振笑着捶了王二
一拳“封妻荫
呢,你我的儿
在哪?鹃
是
内余毒未散,你家媳妇呢,怎么也不见开枝散叶?”
“你倒准备的充分!”程名振笑着数落“一风声都没往外透。钱够么,不够我帮你凑些!”
“他们敢。我派人打断他们的!”王二
摆
一幅新兴权贵模样,恶狠狠地说
。“不过提起乡亲来,我倒想起了一个人。小杏
他男人终于熬
了,日前被放了平恩县令,已经启程赴任!”
“哪?”程名振的眉立刻皱
了一团,惊讶地追问“周家二少,他被放回河北了!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一
风声都没听见!”
“我还是尽早躲回上党为好!”程名振苦咧了下嘴,苦笑着。“免得在京师呆久了,被人说六亲不认。”
“我不能回去!”王二以少有的正经说
“咱们两个,肯定得留在长安一个。否则,即便陛下放心,其他人也会天天死盯着。还不如留下一个,省去这多麻烦。”
闻听此言,程名振只有叹气的份儿。虽然李渊是个很有气度的雄主,但这不意味着大唐对所有降官降将毫不设防。特别是针对他们这些手中握有兵权的地方总,安
,渗透,监视,拉拢,明里暗里各
手段就没停止过。然而这也不能怪罪李渊,换到任何一个朝廷,恐怕类似的事情都会发生,只不过
得明显不明显,手段
下不同而已。
王二心里对此早有准备,笑了笑,低声
:“天底下哪有十全十
的事情。你我能在
世中活下来,并封妻荫
,已经够幸运的了。在
鹿泽中时,我可没想到会有今天。知足吧,知足者常乐也!”
“够。这些年下来,我也存了不少家底。不劳烦你了!”王二笑着
“你家原来住在哪,要不要去找找,跟现在的房主手里买回来。我认识了几个地方官员,应该能帮得上忙!”
“别只顾着傻笑了,我会向陛下请旨去地方任职。你呢,跟不跟我回去!”程名振拍了王二一
掌,笑着征求对方意见。
被重视,每天优哉游哉,乐得清闲。
“算了吧。我早忘了!”程名振想了想,轻轻摇。虽然自己知
自己如履薄冰,但在外人看来,他也算是刚崛起的新贵。于是乎,最近几日,父亲的故旧朋友纷纷上门来拉关系,搞得他心里很不舒服。假使在程家当年遭遇横祸时,这些亲朋故旧能拿
今日的一半
情,也不至于令父亲老死边
,尸骨到现在都找不到。程家的祖宅,没了就没了吧。原来的
断了,新的一代可以从他自己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