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琳琅神戒备，可见到淳于妩绵无力几乎连杯都拿不住的模样，才上前接了杯重新倒满。

古琳琅见淳于妩气好转，不想再在她房中逗留，起“琉璃小不适今夜早些休息吧，明早月姨会来给我们送仪式上要穿的衣裳。”

古琳琅凝思淳于妩久久，才慢慢开，言语之间竟有些得意“她被困玄冰室，的确不是意外，我的天衣无，除了祖母有所怀疑，没被任何人看端倪。”

淳于妩笑笑，古玲珑天生心疾羸弱加上格突变，月姨和族人大失所望。她对古琳琅继任神女之位再也构不成威胁，古琳琅当然不会除去她了。

古琳琅将药瓶放回原，关好屉，想起玲珑死时的情景，看向淳于妩“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能不能如实回答我？”

而几乎就在那一刻古琳琅浑一僵，底迸大团大团的欣喜，怎么也掩藏不住。母蛊，她果然中了母蛊！

淳于妩却突然拉着了古琳琅的袖。

古琳琅索在桌旁边坐下，淡淡“你已经成为大祭司这一支血脉的嫡小，玲珑妹妹的死是不是你所为，大祭司都不会为难你。现在又没有外人在，你有什么不敢说的？”

她下了床走到妆台前，上面多的那指痕，比原有的那了些许。

当隔的房间传来同样的关门声，淳于妩缓缓坐起。

“只是好奇。”淳于妩颤抖着手将杯递给古琳琅“喝了肚好像不那么疼了，劳烦你再帮我倒一杯？”

古琳琅想了想“你先问。”

见目的达成，淳于妩亦不愿再多耗时间，她还有另一个问题要确认。她动了动“琳琅小，方才我只是想请你扶我去床上，没想到吓着你了。”

“没关系。”她还得谢她拉住自己，否则没有这一摔，不知什么时候才有机会确认她是否中了母蛊。古琳琅欣然将淳于妩扶到床边，见她躺下后了房间，还顺手帮忙关上房门。

”

古琳琅吓了一，想也不想便甩开她的手。

淳于妩见古琳琅半信半疑，放下杯“神女继位仪式结束后，玲珑小的死因，会有族里的大夫再会诊一次，我没必要说谎。琳琅小，该你了。”

淳于妩直直往地上跌去，古琳琅这才反应过来她的状况，疾手快抢在人摔在地上前扶住她。

淳于妩着肚，沉默片刻“我可以如实回答你，但你要用一个答案作为换。”

古琳琅将杯放到淳于妩面前“这个问题我可以回答你，但你要先回答我的问题，玲珑妹妹究竟是不是你杀的？”

古琳琅眸微沉，袖中的拳微倏地握“琉璃小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淳于妩垂眸，看向妆台的那个屉，若有所思。

淳于妩已经喝完了杯中的，垂着眸，不知在想什么。

“她不会死。至于为什么，这是另一个问题，无可奉告。”古琳琅话锋一转“不过，自那年她从冰室来，格突然变得懦弱胆小之后，我没有再动过杀她的念。”

那人不是古琳琅。

只见古琳琅将药凑近鼻尖嗅了嗅，又放回了瓶中“没错，就是这个味，想来是我记岔了。”

淳于妩闻言抬眸。

“人不是我杀的，但当时我不想她活。”淳于妩如实，那一刻她以为用蛊之人就是古玲珑，她虽不能亲手杀她，但却希望查明真相后，月姨能清理掉这样用心险恶之人。

淳于妩察觉到古琳琅的异常，抬眸正撞见她眸的喜悦，明白她已经确认了自己中母蛊。

淳于妩正打算趁机将手腕往古琳琅手里，却察觉她的手突然落在自己心上。

“琳琅小果真心思缜密，可万一当时玲珑小死了，你该怎么收场呢？”

。。。

古琳琅打开瓶，倒一粒药来，拿在手中把玩儿，却蓦然“这药怎么觉有些不一样？”

淳于妩低喝，没有接话。

“这个屉还有暗格？”古琳琅一怔，立刻细细去找，果然找到了那暗格，看见里面整齐放着的三个药瓶，又是一愣。她拿起其中一个瓶，淡淡“原来还有药。记得我当时看见瓶中只有一粒药，还十分庆幸，庆幸还有一颗药可以救玲珑妹妹。却没想到，她仍然福薄命薄，没能活过那夜。”

淳于妩不不慢“听月姨说，玲珑小格变得懦弱是因为幼时不小心被困在玄冰室里吓着了，那真是个意外吗？”

也许，就快有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