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柳清的心
“清清,我观李天纵一副成竹在xiong的样子,该是对第二回合有甚良策。”方进偏厅坐好,沉yin不语的陆滇忽然肃dao,他挥了挥手,让侍候茶水的丫鬟退下,虑dao:“而且,绮绮姑娘从未有过舞演,她的舞技如何,还是个谜。只是她生就一shen柔弱纤巧、惹人怜爱之气,便是舞技低拙,亦能让人迷醉。”
他皱着剑眉起shen踱了数步,颇是担忧地摇了摇tou:“不得不防啊!”柳清一直端坐于椅,两只凝脂白玉般的小手抓着粉色纱带mo挲着,美眸中的神色有些闪烁,yu言又止几回,却还是只在心间幽幽一叹。
陆滇没有察觉到佳人的异样,兀自沉浸在舞斗的猜想中:“若然李天纵果真有何奇着,再加之绮绮姑娘本shen舞技高超的话,威胁甚大啊!”他转shen看着柳清,敛目沉声dao:“所以一定要谨慎对待,决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大意!清清,万万不能再有任何失误了,否则不堪设想”
听着他沉ying的语气,柳清的芳心隐隐作痛,被银牙咬着的粉chun快要溢出血来,她的纤手攥jin纱带,美眸抬起,dao:“陆郎,若是败了如何?”
陆滇闻言一怔,旋即失笑:“怎么会败!纵然绮绮舞技不俗,只须你发挥正常,她哪儿是敌手?你莫要多虑,小心一些便可。”
柳清的俏脸愈发苍白,水眸黯淡,任谁也看得出她的异色。陆滇歇了笑声,慢步走到她shen前,疑dao:“怎么了?”
“陆郎,我不愿战。”柳清的双眸凝望着陆滇,乌黑的睫mao微微颤抖,衬得那轻柔的声音,似乎带着哀求。
陆滇双眉一jin,负手背shen过去,俊脸上的神色变幻不断。终是把眼中的犹豫扫尽,轻叹一声,转过shen来:“清清,都已经到这个时候了,又是我们下的战书,岂能中途而退?”他的语气渐渐变得温柔:“我知你不愿,但不过一舞罢了,你便当是如常一般。可好?”
“不同地!”柳清猛摇着tou,眸里闪着泪光,哽咽地呢喃:“我不想tiao、不想tiao…”她心中续dao,陆郎,你为何就不明白呢!我好累、好累,不想再强颜欢笑地卖艺。什么花魁的名tou,我半点都不在乎!
她心痛如绞,忍着眼眶边的泪水,不让它liu下,颤声dao:“为什么非要赢?”
“因为要夺柳河花魁!”陆滇沉声答dao。柳清lou出凄然的淡笑:“我不要。”陆滇看着她的脸庞被晶莹的泪水划破。心中一阵烦躁,忍不住喝了一声:“清清,别任xing了!”
这声斥喝。便似是一把ju锤,狠狠地敲在柳清的心里,那颗灼热的芳心被击得支离破碎、滴血淋淋。一时间,她停了liu泪,满脸茫然,双眼无神地望着隔边香几上的水仙花。
那盆水仙开得正盛,在nong1郁的花香缭绕中,碧绿的叶ban姿态秀美地ting立着,中间数支花拳开着十余朵白ban黄rui的nen花,宛若一个凌波仙子翩翩而舞。
这般美好的花景。在柳清眼中却是一片凄怆,这盆花便似她,shen不由己地舞着,直至凋零,然后被之前的赏花人丢弃一边,有谁真正懂得花语,懂得惜花怜花?
她心中蓦然升起一个shen影来,那一声感同shen受的叹息,那一个淡然温nuan的微笑。她失神的眸子明亮了些。心tou生出一gu冲动,去找那个明白自己的知音!也许是想要倾诉,也许只是想看他一眼。
斥喝出声,见柳清变得面如土色,陆滇便心感愧歉,却拉不下脸来认错,更不想因此遭她要求退战。他酝酿了阵,只是温声dao:“清清,听我的话,既然已是此时此刻了,便好好战吧!”
“我明白了。”柳清ca了ca脸上的泪痕,婷婷袅袅地起shen,莲步往厅外而去:“我到外边走走。”
陆滇只当她是想静一下,也知此时不能bi1得太jin,便没有阻挠多问,只让她早些回来,莫过了tou,又唤她要带上丫鬟。
待柳清的倩影出了偏厅,陆滇往方椅坐好,拿起茶碗痛饮了口茶,叹息一声,重重地将茶碗磕在香几上。
他哪儿想到,柳清不但没有呼唤丫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