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向少云心里突兀，没想到在这个快冻死人的夜里真哥用半江山换来两莫，而且这两名杀人不眨的家伙变成他下属了。

阿真负手站在厢门凝看那雀跃的影，直到前方恢复一片黑暗，他才疲的坐倒在地上，心情沉重地喃喃自语：“李朝之事厉厉在目，不几年又要上演了，直孝可要好好的保重呀。那张金椅就真的那么重要吗？重要到连命也不要了。”

秦淮河畔纤弱的伤，烟雨中的秦淮更是雾氤氲。灯火映衬里，冰冰河上的游船本就多，大小舫艘不下数百只，寻问柳的畔旁青楼更引四方人墨客，结伴游畔的艳们陪着自命风的才们燕声侬语，莺喃呖呖。

从河上收回远眸，阿真转看了看他“好吧。”指着近在前面的一间青楼，抿笑：“明早便要回吐蕃了，今晚就让风扬好好的招待。”

“真哥你这是要？”见他索要莫苦与莫愁，郭直孝犹豫了一下。

万千不舍，柳风扬再看一阿真，最后抱拳躬：“那风扬便在此祝真哥一帆风顺。”

“千里搭凉蓬，终究是要散的，风扬不必如此。”见他迟迟不肯离去，阿真搂抱着他，轻拍了拍他的肩笑：“好了，回去吧。”

“金陵古形胜，晚望思迢遥。白日余孤塔，青山见六朝。燕迷底苍，鸦散柳桥。城下秦淮，平平自落。”站于河桥上，仰望天上的月牙，阿真低低叹息。“秦淮显绮情。”

见到两莫如此，索的阿真笑：“卖契就不签了，记住既可。”如果要变节，纵然是签了卖契依然会变。

“好了，直孝回去吧。”轻拍了拍他的肩，阿真心情很是沉重。

“起来吧。”照单收下这三个响，阿真威严命令：“在外面叫少爷，在内则叫皇上，记住了。”

“谢真哥…”郭直孝喜的不能自已，抖擞地把半江山收怀中，连伞也不撑地埋闯雨中，轻快的步伐溅踏着满地的雨，向黑暗的远越奔越远。

月牙幽凉，冷冷漾绿，风呼呼啸刮。

“真哥，咱们去楼内坐坐？”从小生长的在金陵，柳风扬怎么看，秦淮河也就那样。

“一定，风扬一定去。”

“嗯。”满意地了，阿真朝向少云唤：“把他们带下去，让他们死记兀鹰的守则。”

“王爷…”莫苦与莫愁不舍之极，中散，两人双发地卟通跪地，朝这个从小守到大的主痛哭地磕了三个响。

知他在犹豫什么，阿真笑说：“放心吧，我只是要让他们教我的下武功。”

烟笼寒月笼纱，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

“真哥请。”独自邀游湖的两位好友，握住今宵良辰，明日一别，再聚不知何年何月了。

“早晨我送你了一个七百万两的女，现在我再把半江山给你。”手臂伸长：“不让你欠人情，你把莫苦和莫愁给我。”

相送到门的柳风扬咙酸涩，讲不再见地朝阿真完珍重，依然不肯离开。

盘坐在地板上，阿真双愣愣的向黑暗的远方看去，万籁俱寂！

“你也要好好保重。”

灯灯繁如灿星，沿河游月通宵彻晓，才佳人一堆一堆游过，声的*，低语的笑。堤岸边自命风才名媛作诗填联，踏歌畅，自显千年秦淮风。

“二月十五带大家一起来王廷喝杯酒。”

“真哥。”柳风扬在离别的伤中，眶发红的说：“此一别，不知何日才能再相见。”

“好。”郭直孝牙一咬，脚一跺，伸手接下阿真手中的半江山。

“真哥…”给郭直孝磕完，两莫转朝阿真也磕了三个响，算是认下这位主了。

清冽的月光洒落于桥上人儿上，两畔丝丝寒意的梅香轻拂过鼻端，远飘来的丝竹悠扬，观舫看灯的墨客们诗作对，这份诗情画意把除夕的灯河染的更闹了。

很快厢房内便只剩下狂喜的郭直孝与抿笑的阿真。

停咽着。

“那不就结了，伤心什么。”拍了拍他的肩，看了看西坠的月牙，促：“好了，回去吧。”

“唉…”暗叹了一气，柳风扬不再停留，毅然转朝远奔去。在没有发觉之下，真哥严然呆了近十日了，光如梭，迅猛快速啊。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