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瑞说：“那里便是九纹龙的中军。”

樊瑞对骂：“无知山匪，成何大事！”

且说次日，史又举兵前来搦战，关胜与樊瑞商议：“昨晚折了一场，今日需先赢了士气！”

史愤愤不平正要亲自前去杀他，祝彪却从背后冲来，说：“这等货，由我来清理门便是。”说罢便平跑直奔樊瑞。

“哦。”关胜看了，丝丝笑容来，当即下令急急动人。在靠近红灯地之时，忽听得营寨中一阵战鼓响起来，众军跟定关胜，杀奔前来。等杀到红灯之下看时，却不见一个，非但无人再擂鼓，连方才还在边的樊瑞也不见了。关胜大惊，知中计，慌忙回。却听得四边山上一齐鼓响锣鸣。关胜慌不择路，众军却被杀下来的绿林军冲的四分五裂，各自逃生。绿林军分为数支兵，各个都是重甲骑兵，他们像是海鱼群般来回穿刺，往往都是与关胜手即走，丝毫没有阻。关胜被这伙人来来往往杀的有些转向，连忙回时，侧只剩得百十个来个骑兵跟着。

栾廷玉大怒，跃挥长枪直取宣赞。二相，约斗数合，孙立侧首过来，宣赞慌张，刀法不依古格，被栾廷玉一搠下来，三军齐喊一声，上来也将之捉住。此外另有一支兵，由扑天李应引领了大小军兵，杀奔关胜寨内来，先救了张横、童威、童猛，以及被擒的绿林军人等，夺去全粮草匹，然后去招安四下败残的官兵人。

史见樊瑞现在对面，暴如雷，直指樊瑞骂：“我绿林不曾亏负你半分，因何夤夜私去！”

而王庆前来驻防的消息已经传到了史的耳中，史等人在大营里喜至极，给王庆计了一次大功。

两相，两人各施展本事，斗不到十多个回合，樊瑞手起一剑，将祝彪的长枪从手中打落下，再伸猿臂，轻轻松松便将他捉过来。看到这里，关胜心里喜，心：今晚偷营，必然成事！关胜大喜，鞭梢一指，令大小三军一齐掩杀过去。

关胜挥开大刀，带着残兵转山嘴，此时又听得脑后树林边一声炮响，四下里挠钓齐，把关胜拖下雕鞍，夺了刀，卸去衣甲，前推后拥，抓了投往大寨里来。且说林冲、柳权天自引一支军，截住郝思文。月明之下，三相，斗无二三十个回合，郝思文气力不加，回便走。肋后撞个女将一丈青扈三娘，飞手撒一条红锦索，缠住郝思文的臂膀就此将他拖下来。此时步军一哄上前，夺了兵刃捉住，五大绑，解投大寨。

关胜也就此勒住，小声问：“有红灯，那是哪里？”

樊瑞赶喝住：“休要废话！跟在我后走！”樊瑞纵先行，关胜乘在后。又转过一个山脚，只见樊瑞把剑尖一指，远远地是一盏红灯。

史带众回到中牟城里来，此时东方渐明。忠义厅上分开坐次，早把关胜，宣赞，郝思文分押赴上来。史见了，徐步下堂，病退军卒，亲解其缚，请关胜在上首的一把椅上坐了，史说：“两军战，冒犯虎威，望乞恕罪！”此时，樊瑞也上前来伏罪：“小可受了将令，不能不依。万望将军免恕虚诳之罪！”

樊瑞却大声喝：“不可追杀，吴用那厮素有神机，若就此赶杀，恐贼有计。”关胜听了，也觉得有理，更何况晚上还有更好的计策，不在这一次胜败。当下便火急收军，两边都回本寨来。到中军帐里，置酒相得，喝得关胜大喜，立刻传下将令教宣赞、郝思文两路接应，自引五万军，轻弓短箭，叫樊瑞引路，至夜二更起，三更左右，就直奔史寨中，鼓响为号，里应外合，一齐兵。是夜月光如昼，官兵都披挂已了，摘鸾铃，人披战，军卒衔枚疾走来一齐乘，樊瑞一当先引路，众人随后面跟着。

杀，郝思文很快就不住了，在樊瑞合力之下，才带着残兵败卒逃得来，关胜见偷不成蚀把米，心里闷闷不乐，却又无可奈何。

转过山径，约行了半个更次，前面撞见四五十个小军汉，低声试探着问：“来的不是樊瑞将军么？”

樊瑞称是，就此借副衣甲穿了，上到了阵前。

这边栾廷玉、孙立引一支军去捉宣赞，当路劈面撞见。宣赞拍大骂：“草贼匹夫！挡我者死，避我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