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床前时,卓韵秋就以“看中了这个丫头”为由将欧阳小姐带回了温家。
裕州府毕竟是裕州郡的首府,人来人往很容易走漏消息,而且嘈杂的环境也不利于养伤,所以叫回卓韵秋为的就是让她把欧阳小姐带去乡下藏起来。
这一藏就是十几年,其间,卓韵秋生下温家长女如芸,由于是个女孩,在征得欧阳小姐的同意之后,并不知情的温老爷将欧阳小姐收为三房,温老爷另外又买了一个小妾做四房,结果依然生下两个女儿,其中三女儿就是温如熙。
如熙生于春末夏初时节,在裕州那个地方,这个时节就算刮风下雨气温也冷不下来,中午时分有时还会让人觉得热。
按理来说这样的季节里产妇患上产后风的机会并不高,可是由于欧阳小姐受过重伤导致气血筐厉害,没能扛住某日午后吹进房间里的一小股微风而染上了产后风。
而欧阳小姐去的早不光是因为病痛,气血筐是短寿的一个主要原因,气血筐原本就要长期调养,可怀孕后。本来就不足的气血又要用于供养孩子,再一感染产后风,能拖十几年这已经可以看作是老天有眼。
信上往事地叙述到这就结束了。后面的几行字就是温夫人卓韵秋的感慨,她感叹世事无常。如熙竟然能遇着从来不曾见过面地舅舅,这也是欧阳大人在天有灵,保佑后代平安。然后信就结束了,只字未提彭老将军,想必卓家也不知道要如何取信彭老将军。信的末尾只有一句话“骨簪和宛秋字玉佩为宛秋遗物。”
如熙将最后一页纸转给岳夜鸣看,她揉揉眼睛。
虽然她并不是真正地温如熙,但感动依然存在,她相信欧阳宛秋一定知道她的身体不适宜生育,但她还是做了温家的小妾生下了唯一的女儿,让欧阳家的血脉流传下去,哪怕这个女儿终将一生都有可能会默默无闻甚至变成一个乡野村姑。 “那么照信中所说那骨簪就是我娘地,我还一直以为是大娘的。”冷静了一下。如熙整理了一下思路,推了推身边的便宜舅舅,让他去首饰盒里把簪子拿来放在桌上。“我娘的簪子又为何要通过大娘的手转交给我?”
“这个没说,红儿说她在温家住了一晚就走了。卓韵秋前前后后都没跟她说过几句话。”七长公主把簪子拿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儿就放下了。没觉得有什么不一样,这样的簪子在街市上两个钢板就能买一个。
“那卓老太爷呢?他也没说什么?”
“他?他只给红儿写了封信以让红儿去温家取件东西的理由见到了卓韵秋。第二天给了她一个小包裹,这封信就是放在包裹里的。”
“可是这骨簪就算是我娘的遗物,那又与舅公有何干系?舅舅,你还记得什么吗?”
岳夜鸣苦笑,看着桌上地簪子也摇头“我以稚龄进入师门,只能记得父母家人的姓名,对这骨簪却是一点印象也没有。“那就奇怪了,按理来说,欧阳海再清廉,自己的女儿也不至于只戴得起只值两个铜板地骨簪,他一年的俸禄并不低,养活一家人不成问题。”
“七小姐,这簪子可不只值2个铜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