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后头园子里头,如今未完工,工匠都里头,相隔围帐也未撤去,府里丫头怎会去后头摘花来戴。
思及此,倒让她想起一事来,那日晨起,后头帮着休整花园子阮小二给了秋竹一篮子花,她让秋竹把剩下拿到外头去与丫头年轻媳妇儿子们戴,过后自己去了陈府,道上秋竹与她道:“刚奴婢拿了花出去,寻一圈寻不见小荷那丫头,出了上房院,倒撞上她慌慌张张跑进来,见了奴婢,手忙背到后头去了,鬼鬼祟祟样儿瞧着让人来气,奴婢还道她藏甚好东西,过后婆子与奴婢道,不知小荷那丫头从哪儿得了两朵大红芍药花,藏藏掖掖缩到她自己屋里去了,倒是生怕人抢了她一般。”
玉娘这会儿见小荷鬓边芍药花,却忽想起这些事来,那篮子花她尚记得,一共只一朵大红芍药花,柴世延挑来簪自己头上,小荷如何又得了一朵,可见不是那蓝子里,若是另外寻来,也只有一个人了。
思想通透,玉娘暗暗心惊,莫不是那阮小二跟小荷勾一起成了奸,情,若果真如此,柴世延可不成了引狼入室,又想柴世延那几个相交朋友,哪有甚正经人,莫不都是傍依着他吃喝嫖赌之辈,若果真如此,这事却不能宣扬,宣扬出去成了什么。
念头至此,便吩咐道:“平安你先带着你兄弟院里候着,待我底细问问小荷。”
平安带着他兄弟出去了,屋里只剩下玉娘秋竹跟地上跪着小荷,小荷一见这阵仗,心里不免有些虚上来,玉娘瞧了她一眼,道:“我也不问你旁事,只问你这头上簪子跟腰间荷包,可是从何处得来?”
玉娘这话一问出口,小荷脸色变了变:“这个,是,是奴婢东西。”“你东西?”玉娘忍不住冷笑一声:“你何曾有这些东西,我怎不记得。”
秋竹盯着她头上簪子半晌,忽道;“这簪子奴婢仿似哪里见过,想起来了,那日撞上阮二爷与我那篮子花,见他头上有这么一支。”
苏荷冷哼一声:“若是他倒不难猜了。”
小荷心里悔肠子都青了,这簪子荷包确是阮二爷与她,她先头也怕旁人瞧出来,不敢戴,后见旁人不注意,也便戴身上。
再说这阮小二,自打柴府里帮着整修花园子,嫌弃日日来去麻烦,索性也不家去了,寻了铺盖来,直接住了花园子里沁香斋中,想这阮小二也是惯喜风月纨绔子弟,这一下素净了些日子,怎保住干净,便想着勾个丫头媳妇儿来干事。
只这柴府里规矩大,丫头只二门里,隔着围帐,瞅一眼都不容易,倒是前头有几个小厮媳妇儿,隔三差五来后头走动,摘花斗草玩耍,却没一个入眼,不防这日隔着围帐瞧见了小荷,见这丫头生风流婉转,行动坐卧自带一股风情,比那院中粉头也不差什么,便起了淫心,隔着围帐用言语挑逗与她。
这小荷哪里不知他是谁,虽生不算体面,却是爷朋友,又岂是那些小厮能比,与他言语答和嘲戏,都有了意,只碍于无机缘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