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萧奉先眼里,自己女儿可是独一无二的,世上最聪慧的女孩儿。虽说女儿脸上的伤说是武植弄得,不过详情他又不知道,自己女儿刁蛮脾气他当然知道,三击两语不合大打出手,磕着碰着也是在所难免,他还真不相信堂堂大宋贵王会出手殴打女子。
见武植失望,萧奉先笑着劝慰道:“小女顽劣,以后还要兄弟多多教诲。以后叔父的话,就是为父的话,芊芊,你记住了么?”后面地话却是对萧芊芊说的。
萧芊芊见不用拜武植为义父,已是满心欢喜,别的却是顾不得了。连连点头称是,又被萧奉先催促,委委屈屈的去给武植行礼,含含糊糊道:“侄女见过叔父!”
若不是众多外人在场,金芝早已笑得打跌,现在也只有强忍笑意。抿嘴去看窗外风情。
武植哈哈一笑:“乖侄女不必多礼!”说着在身上摸索半天,脸上露出为难之色,毕竟武植不会随身带着什么贵重物事,总不能把大宋贵王的玉佩送与萧芊芊吧。
金芝回头间见武植发窘。笑着走过来,从锦囊中拿出一颗光华四射的明珠,笑着道:“哝,这珠子还你,当作给宝贝侄女地见面礼吧。”
武植还未说话,萧芊芊已经惊呼道:“这…这怎么成,姐姐不是拿这珠子当宝么?以前…以前大伙儿想看看都不舍得,怎么…”
武植也认出来了,这珠子正是自己当初输给金芝的那颗明珠,听得萧芊芊地话。忍不住朝金芝看去,金芝凝视武植,微微一笑:“现在用不到了!”
武植摆摆手道:“这珠子是我输你的,怎能拿回来!”
金芝听得武植说话,笑笑收起明珠:“那你就自己想办法吧。”继续走到窗边去看楼下风景。
萧奉先看得二人这般模样,眼中光芒闪动。不知道琢磨起什么。
武植又从身上翻检半天,最后摸出一枚铜钱。递给萧芊芊道:“侄女,叔父也没什么可送地。就送你件世上最珍贵的东西吧。”
萧芊芊一下扁了嘴,有父亲在场,对武植地惧怕之意大减,也不伸手来接,撇着嘴道:“什么嘛,宋国的铜钱我家一堆呢…”
武植摇头道:“侄女此言差异,所谓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这枚铜钱乃是崇宁三年,也就是今年新鲜出炉…啊,新炼制的,想必侄女没有见过,何况叔父送你铜钱,乃是想告诉你一个道理,所谓千羊之皮不如一狐之腋,世上各种珍贵的东西虽多,却终须要用钱来买地,所以这小小的铜钱才是最珍贵的东西,世间万物也是如此,虽然干变万化,然则本质相同,最难能的就是从那千变万化的事务中寻找它的本质,就说女直人为什么会崛起,其实问题不在女直人,时至今日,宋辽安逸太久,倘若不能居安思危,就算没有女直人,也会有男直人,东直人等等造反作乱,侄女明白了么?”
萧芊芊听得头昏脑胀,完全不知道武植在讲什么,茫然抬头。
萧奉先开始也是笑眯眯听武植怎么能把一枚铜钱说成世上最珍贵的物事,听到后来,却是面色一整,对萧芊芊道:“还不谢过叔父教诲!”
萧芊芊无奈的接过铜钱,口中道:“谢叔父!”
武植笑道:“不必谢,今日侄女生诞,我这做叔叔的自然要送你礼物的。”
萧芊芊摸摸还在隐隐作痛地小脸,忍不住又偷偷瞪了武植一眼,今天这生日可真令她毕生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