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住自己,害的自己喝了这么多酒,扭头见到了拦在面前的毕昌言,毕昌言用手指着七巧几人大骂道:“泼妇…”李纲却是急忙过去拉住,劝阻道:“毕兄,算了!”
蔡九目瞪口呆地看着毕昌言,七巧几人他不认识,七巧身后的杏儿他却识得,杏儿家人在东京落户,贵王府规矩宽松,杏儿也就常常有机会回家走上一遭,她又爱炫耀,左邻右舍无人不知道她是贵王府地尚仪,蔡九还专门偷偷去看过几眼,还指望哪天去买通杏儿呢,此时见到,再见她规规矩矩,一脸小心地走在后面,和那时自己所见判若两人,蔡九哪还猜不出前面几女的身份,就算不是王妃,也是贵王府女眷,听得毕昌言大骂“泼妇!”蔡九心中一凉,略一盘算,慢慢起身,趁人不注意,悄悄溜出了酒楼,出酒楼好久,才长出一口气,摇摇头,苦笑一声。向南城走去,至于毕昌言,也只有听天由命了。
李纲拉着毕昌言还未劝说几句,却见从那几名女子身后猛地蹿出几名劲装大汉,走过来一把推开李纲。拉过毕昌言就是一顿耳光,喝骂着:“不长眼地东西!烂舌的蠢夫!”几大汉嘴里乱骂,手下却甚是狠辣,直把毕昌言揍得哭爹喊娘。
李纲怒道:“你们做什么?”就想去推开几名大汉,但他那弱质身体又哪阻得住如狼似虎地王府侍卫,急得大声道:“这还有王法么!”
七巧好笑的看他一眼。挥挥手道:“算了算了,何必和这种人一般见识…”
几侍卫这才停手,把毕昌言用力丢到一旁,毕昌言头破血流,更被这一摔之下差点摔得背过气去。却猛地回头大喊:“九哥!蔡九哥!为兄弟作主啊!…”这一回头,喊声立止,却见酒桌上空空荡荡,哪还有蔡九的身影?
七巧方走了几步,却听得毕昌言喊“蔡九哥”脚步停下。笑道:“这厮按律法该如何处置?”
几名侍卫摇头,七巧眼珠一转,挥挥手道:“算了算了,掌他十几个嘴巴,便宜他了!”
持卫马上扑过去,推开欲扶起毕昌言的李纲,拽起了毕昌言,两人架住,另一人轮圆了巴掌就“噼啪”抽了起来。
李纲大怒。知道和那几名大汉讲不通,大步走向七巧,没几步早被侍卫拦下。李纲喝问道:“你们是哪家权贵!欺负人也没这般欺负的!他可是新科进士…”
七巧笑笑:“进士?若进士都是这种角色我家相公还不愁死了?”大声道:“再多抽几巴掌…送到开封府治罪!”
酒楼一层客人见到有人闹事,早远远躲开。至于潘老大更是闪地远远地,免得以后金莲问起来怪到自己头上。
七巧一行人出了潘家酒楼,毕昌言脸肿得和猪头似的,牙齿也掉了几颗,如小鸡般被侍卫提在手里,李纲不依不饶的跟着,大声质问,七巧撒觉不耐,正想命侍卫动手把他拾掇了,却听一女子惊呼:“哥,你在做什么?”
转头看去,一名穿蓝布花袄的少女跑过来,少女正是李纲的妹妹李青,随同哥哥进京赶考,照顾哥哥起居,今日哥哥高中,李青拿出钱买了几样小菜庆祝,谁知道回客栈见到哥哥字条,说是随朋友去潘家酒楼吃酒,李青有些不放心,也就跟了来,正看到眼前一幕。
李青一眼就看到了七巧身后的杏儿,吃惊下急忙跪倒:“青儿见过尚仪姐姐!”
杏儿早不记得李青,见七巧望向自己,急忙摇头。
李青拉过李纲,低声道:“哥,这是贵王府地尚仪姐姐,就是我和你说起过的娘娘近前地姐姐…”
李纲簌的一惊,持见王府尚仪恭恭敬敬站在七巧几女身后,李纲马上恍然,慌忙见礼:“见过几位夫人!”
七巧奇怪,问李青道:“你怎会识得杏儿?”
李青磕头道:“民女愚昧,曾想过入王府做名宫娥,所得安身费用为哥哥求学,谁知道王妃娘娘和尚仪姐姐不计前嫌,反赏下钱财…”
杏儿听到这儿才猛的省起,慌忙凑到七巧耳边简略说了事情经过,七巧笑笑,见李纲已经一反方才地怒容,反而满脸尊敬感激,不由得叹口气,低声嘀咕:“怎么竹儿这小丫头到处施下人情,七巧我却就会闯祸?”
千叶子在旁偷偷点头,萧芊芊却道:“婶母怎么就会闯祸了,若不是婶母,太后能对咱们贵王府这般亲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