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如果方笑语所言可信，就或许还有机会。

梅苍云脸青白加，最终求生的希望还是败给了所谓的亲情，他似是了某决定，才抬定定的看着方笑语：“那也是无法之事，老夫，会为他们报仇的。”

“能够救的，多十几人，也可能不足十人，其余人，便只能死。这是为了不让人看破绽，否则可能功亏一篑，这绝不是我所允许的。”方笑语冷声：“不过，究竟要如何选择，倒是可以给丞相自己决定。生死由命，可却也要以自己的意志而抉择，这是我对丞相最后的仁慈。”

“假死。”方笑语淡定的吐两个字。

“其二，丞相假死，就必要有人代替丞相而死。我会在死囚之中寻找形、与丞相相似之人代丞相而死。但，死囚毕竟有数，不可能所有丞相府之人都能找到替死之鬼，故而，那些无法找到代替者的人，便是必死无疑了。这一，还要丞相有所觉悟。”方笑语也没计较梅苍云的态度，任是谁面对将自己一家人害到这等地步的敌人，也难以笑脸。

睛，勾起嘴角：“丞相，死，或者活，二选其一。”

活着，才是人生最大的胜利。

方笑语捂着嘴笑了两声，随即：“丞相大人，伸手来。”

“都听你的。老夫相信，你若要害老夫，便没有必要再现在此，只等斩将台上走一遭，老夫人落地，你也算安心了。”梅苍云想清楚了事情的关键，反倒是淡定了下来。

方笑语嘲讽的拍手：“果真不愧是丞相，谙取舍之。既如此，那易便成立了。我可以和丞相保证，丞相定然能够活命，而如我之前所言，梅贵妃，我亦能保她一命。只是，皇上既然已对丞相意见颇，梅贵妃即便再留在中，恐怕也无法再得荣。与其一生生活在冷之中尝遍人情冷，不如就替我最后一件事，我送她，改换面重新生活，而梅贵妃，就当她死了，谁也不会怀疑这其中真伪。”

但方笑语却并未任何嫌弃的神，反倒是伸纤纤玉手，如白玉般的指尖在那双脏兮兮的手掌上几笔写画。

无论是计策还是谋，放过来便是。

“还有什么话就一同说了吧。”梅苍云面无表情的看着方笑语，实则心中悲凉万分。

已经狼狈如同丧家之犬，还有什么可以失去的？

“说说是什么易。”梅苍云也不知该不该相信方笑语，可是想想自己已经是阶下之囚，只待问斩，丞相府满门的人都不保，再差还能差到什么地步？

在牢里的这几日，他却突然想明白了。功名利禄不过尘土，追求不是有罪，只是任何的名利，都要建立在有命享这个前提之下。

“哼！少在这里给老夫装模作样！你的条件老夫都应了，如今可能告诉老夫，要置我丞相府满门死地的，究竟是哪路神仙？老夫会好生报答他的。”丞相中杀机不逝。

“丞相如此明大义，真是叫笑语动不已。”方笑语拍拍手，如此说着，可脸上哪有半动的意思？

丞相中疑惑一闪而逝，但还是乖乖的伸了右手。那手掌脏兮兮黑乎乎的，显然已是多日未碰过清了，一条大的锁链捆着他的脚他的腰他的手腕，让本来就有些老迈的躯更加的佝偻。

“不过有些丑话要说在前。其一，丞相假死之后，固然可以逃脱一死，但丞相府的辉煌于此刻已然落幕，若丞相还打着能东山再起的心思，便趁早死了这条心。不说是我不允，便是皇上，也绝不会让你再临朝堂。丞相能保住一命已是恩典，这还是看在丞相肯合作，罪立功的份上。”方笑语此刻的神十分严肃。

梅苍云咬咬牙，最后还是了。虽然不甘，可他知这已是最好的结果。

“假死？”丞相皱眉。

不说真的没有机会东山再起，但是至少很长很长时间以内，想都不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