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鸿章笑了笑:“无非是加官爵,学生怕是要总督四川,老师也要再署两江了。”
没有人甘心当才,哪怕他是最
级的
才,这是叶枫前次和赵烈文提及平等时说过的一句话,他不会妄求一下
实现绝对的平等,不过至少要有底线,让几亿的民族去给几百万的民族
才,这是绝对不应该的。
曾国藩和李鸿章相互看了一,不约而同地哈哈大笑:“若是如此,少荃你当如何?”
所以曾、李二人心中担忧的,谁胜谁负只是一,让他们拿不定主意的,一是暂时还无法全盘接受华夏的新学和新政,对于未来政权的构想还存在分歧,最重要的还是两人都无法保证加
华夏联盟以后,他们是不是还能保持现在的地位,当然这或许并不重要,但是保证自己这个团
的利益,同时不会被排挤,能够真正成为复兴名臣,这才是他们最担心的。
在中国读书人的中,所谓效忠经常走极端,譬如明末亡国的时候,南北两京几乎是整个朝廷一起投降,但也有很多人守节尽忠,当听说李自成攻陷北京的时候,自杀而亡的士大夫也有不少,后来满清
关,江北几乎是不费力全
沦丧,江南倒是烽烟四起,可看后来的表现,内讧不断,也难说就是因为忠于旧朝。
满清对汉人的防备让人心寒,汉人满清的官,总有个限制,若能恢复汉家河山,青史上自然不会少那一笔。
当然,对两个人而言,说到底还有个观察风向的问题,以前洪秀全颠覆纲常,个什么拜上帝教
来,当然为天下读书人不容,虽然也有读书人效力,但那毕竟是少数,现在则不同,华夏虽然也
悖逆,却搞个什么新学
来,对经典的新解是一
一
,真的让很多人
觉自己以前读的书是不是真的读错了。
对于中国的读书人来说,家族地利益,青史地地位,这些都是他们要考虑的,李鸿章千里觅封侯,功名之心虽,和曾国藩一样,都想
底定天下地中兴名臣,留名青史,然而湘军的一连串失败让曾国藩不得不躲回老家添伤
,李鸿章虽然意气风发,但隐隐却受到新学的影响,加上慈禧这么一闹,真的是有
动摇了。
尊重儒家,尊重华夏的传统,这是华夏一直调的,正是在这个基础上,曾国藩、李鸿章包括天下的读书人,才可能有选择立场的可能,是
持对清廷的效忠,还是追随新势力华夏,甚至是自己竖起旗帜,逐鹿天下。
李鸿章和曾国藩清楚,如果湘军、淮军和华夏联盟,甚至是保持中立的话,那么清廷上会失去整个江南甚至是四川,至于江北的那些清军,当然也不会是新的联军的敌手,湖北、安徽、江苏北
几乎旦夕可下。
“天下非一人之天下,这是先贤说过的,”李鸿章和曾国藩都是一代人,经学造诣都很
厚,引用古文来支持自己的观
,甚至从中阐发新的意思,他们
的也绝对不会比冯桂芬差。
于中应有,一个两个耻臣戎,可就人类来说,气节与否,忠诚与否,还是要看有没有希望,不独中国人在亡国时鲜见玉石俱焚,便是法国被德国攻灭时也签了城下之盟,当年拿破仑、希特勒横扫欧洲,投降者怕是也不少。
”曾国藩顿了顿,似乎觉说这
话题是对朝廷的不敬:“可行么?”
至于捻军动的河南、山东,以及本来也不平静的陕西、山西,都未必能给清廷提供多少的保护,攻下北京,恢复大明故土,几乎是
前就可以看到的事情,而在恢复汉家河山的过程中,曾国藩、李鸿章都相信能找到自己的位置。
李鸿章和曾国藩此时的态度就很正常,虽然不会说来,但两人都不会去
愚臣,何况华夏举起的大旗也很能打动许多的人心,华夏复兴,以及满汉平等。
多少都有些心动,就看对形势如何判断,对未来如何掌握。
“少荃,华夏那边有无线电报机,想来在北京有他们的人,叶兴华搞这么大的动作,这政变怕是确有其事,你说那边垂帘听政,恭王摄政,会给我们个什么旨意?”曾国藩突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