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小的儿子都成亲好几年了…
“这不是我送去给你的?怎么不做衣服穿?不喜欢?”
“不是,这匹绸缎,我用不上,这匹丝绸的颜色正好配大舅母。”
“…”“大舅母也该多穿点鲜亮点的衣服。”王芷瑶从托盘地下拿出了描得衣服样子“听说这是宫里穿出来的新式样,我看再把腰身放一寸出来,您穿上,起码年轻十岁呢。”
大舅母虽然已经过了打扮的年纪,但女人都是爱美的“我穿着会好看?”
蒋家的底蕴不深,大舅母又是军户的女儿,出身非常低,对勋贵人家流行什么样的衣服,怎么穿戴…她虽然学了许多年,但还是学着旁人家命妇穿着。
蒋家命妇穿戴都本着不求适合,但求无错的习惯,有些衣服上身根本无法体现她们的气质。
反倒会有几分的死板。
王芷瑶把蒋家当作了至亲的人,自然会纠正舅母们的衣着打扮习惯。
“按照这个样子做出来的衣裙,大舅母穿上不显得年轻,我给大舅母当三天的丫鬟。”
“就三天?”
“大舅母,丫鬟是很累的。”
“好,一言为定。”大舅母舍不得让王芷瑶做丫鬟,既然瑶儿这么说了,把衣服做出来罢,她总不能辜负了王芷瑶的一片好意。
“这是谁写来的书信?字迹…”王芷瑶猛然看到信封上的字体有点眼熟,仔细辨别了一番“是他?他不是在养病吗?哪还有脸给娘亲写信?”
王译信的字确是百里挑一的。字体端正。落笔间透着一股的灵气。这股灵气是寻常人练多久都没办法拥有的。
王芷瑶撕开了信封,看了一眼上面写的诗词…
“瑶儿?他写了什么?”
“情诗。婉约派的情诗。”
王芷瑶竟然从诗词中间感受到了王译信对蒋氏的爱慕,情诗情话是最能打动女人心扉的。
尤其是这首诗词营造出来的意境…王芷瑶对诗词理解不深,可这首诗足可以称之为名诗,且流传后世。
大舅母凑近看了一眼,皱了皱眉头“让你娘看到了,许是会惹出事来。”
“这样不就是没事了?”王芷瑶直接把信纸撕成了八瓣。“娘也再养病,这点小事不用惊动娘了。
王芷瑶根本不信任王译信,自然不想蒋氏再被王译信撩拨乱了心弦,等过上几年,蒋氏彻底放下王译信后,王芷瑶会想尽办法让蒋氏和离再嫁的,蒋氏想同王译信耗一辈子,可王芷瑶却认为王译信不配,创伤已经存在了,弥补的再好也会有裂痕。
大舅母看王芷瑶态度坚决。点头道:“我明白了,以后王四爷再送来东西。我就按你做的安排。”
“嗯。”王芷瑶陪着大舅母说了一会话,她起身告辞离去。
大舅母默默的叹息一声,瑶儿将来的婚配是个问题啊,嫁得若是太低了,可惜了瑶儿的聪明通透。
…
“七小姐。”
“什么事?”
王芷瑶停下抚琴,双手搭放在琴弦上,最近她无所事事的时候总会抚琴,而每一次抚琴,她都会想到顾天泽舞剑的动作。
他每一招,每一式,自己都记得…明明已经在心底筑起了一道防线,可再分开口,她依然会想念他。
手指划过琴弦,王芷瑶庆幸自己和顾三少分开的及时,再下去…防线许是会崩溃。
她眼下只是会回忆起顾天泽,还能压住那丝的情缘,过上半年,她就想不起顾天泽的一切了,能忘掉,一定能忘掉!
“您让奴婢打听的事情,今日有了眉目。陛下从太庙回来后,接到了许多弹劾顾大人的折子,据说皇上的意思是让顾大人稍稍收敛一点,顾大人执意不肯认错…”
“然后呢?”
“听说皇上拿砚台砸了顾大人…后来顾大人同皇上吵了起来,怀恩公公他们都听到了,皇上一怒之下把顾大人下了诏狱。”
王芷瑶一下子从凳子上站起身,面色泛白“诏狱?你没听错?是诏狱么?”
“是。”
“怎么是诏狱?”
“京城都传遍了,听说大臣们准备集体上折子继续弹劾顾大人,也有人说都御使刘大人会上折子恳求陛下裁撤京城都指挥使官位…”
听了这话,王芷瑶心情沉重极了,自己害了顾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