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芸听着他俩斗嘴，神稍缓，终于一声长叹，朝忍俊不禁的柔嫣：“公主，我们收拾一下，后天便启程吧。”

“你说什么？！”

“你…你要去见皇兄？”荣瑛脱而。

“喂，程清和，你说什么悄悄话呢？！”荣瑛三两步走上来，叉腰对着程清和嚷嚷。

若芸看着他脸上有明显的担忧，当即轻轻拍了拍他的肩：“放心，你大哥会没事的。”

方才同荣瑛熟悉了些的柔嫣闻言，忙朝她：“是啊，我要去救我的王兄，郡主要不要一起去救你的哥哥？”

“郡主请放心，我定当竭尽所能，让京城王旗迎风，让胡人望而兴叹。”若芸虽也心中没底，却抢先安她，知荣瑛留下等于坐镇京中，程清和虽无封号却也是异姓王族中人，无疑让京城安定多了份筹码。

“是，还要带上柔嫣公主。”若芸坦然以答。

“清和。”若芸这才朝他正，有些难受“暂缓时日，我定当去的。”

“若有幸，还要同你一起研制糕，也让皇兄尝尝。”荣瑛报以微笑，目光忽而闪烁。

她说着主意已定，百泽尚且未退、清璿容她暂缓，前又有诸多人命系天颐，扶苏又与之息息相关，她没有理由输，而她整理好条目也该去找顾黄鼠狼了。

荣瑛才，却想起什么似的，接：“你提到胡人，我倒有些奇怪。他们同西离一起来并非主力，后来大动作没有，小动作倒是不少。上回送亲的时候，北胡只派了使臣在边界接应，居然未天颐，这等名正言顺刺探敌国的大好机会也白白不要。所以我在想，他们会不会是怕天颐，而非虎视眈眈？先前受人怂恿先发制人，后来藏着掖着，怕我们动手报复才是。”

听到那这句话，若芸只觉得一瞬有酸涩冲到心，她不知程清璿到底抱着何心情说这样的话，她光用听的便已有惆怅之，而字里行间涌现的清冷之意更让她神恍惚、抿不语。

气，稍安心了些“那其余人呢？”

“但愿如此，现在他受着伤我却要与他分别这么久，倒有些后悔从前总和他斗气了。”程清和越说越轻，最后扯了个难看之极的笑来，看着她又“你到底怎么说？去不去啊？”

“哪有？你哪里听到的？少冤枉人。”程清和不甘示弱，但瞪回去的眸了下来。

“郡主的意，我曾传达给皇上，郡主不妨亲手一些，我带去给你另一位兄长？”若芸笑容浅浅，若有所指。

若芸咬了咬，转朝荣瑛大声：“郡主，你此番回京应知天颐险象环生，指不定这京城明日就换了旗，你还要在此么？”

若芸与她相望，及她异常定的神，颔首赞：“不愧是郡主。”

“救？我…”荣瑛被问住，可脸上已然有蠢蠢动之意。

“几个帮手。”若芸了，糊答“去益州西。”

程清和尚未声，荣瑛却在那一本正经的朝柔嫣：“不去了，我要在这里等着。”她虽神笃定，尾音却有不确定一般的颤抖。

“我听到还用问你？！”荣瑛本是为难他，听他还嘴不禁有些怒，更大声了些。

若芸听着她这般说，不禁前一亮，喜上心：“极有可能。若正如郡主所说，那天颐动平定之前，北胡便不会有动作。”她说着，顿松了气，荣瑛要是说准了，那张余和晓红还算暂时安全，只需要在荣锦桓撑不住之前班师即可。

荣瑛被她这么没没脑的问题问住，呆立片刻，才执手答：“我是荣家的孙，自然要留在此地了。”

程清和见她去意已决，顿时垂丧气，小声：“我不能扔着她不，你一定要小心，还有…”他压低声音，轻声“我二哥还说，他暂时不，但你要是有事要办暂时不回去，记得‘天寒勿念、切莫迟归’。”

“定州那傀儡上安放了火，我大哥伤了心肺尚在昏迷，怀轩墨草药不济就带他回扶苏医治，我京时收到的消息，下应是已经定州。于百泽还在守着，没天颐皇帝倒不敢轻易毁了去。”程清和将所知的一脑儿全说了，随即摇“至于其余人，我就不知了。”

“啧啧，凶女人。”程清和骂着，顺势退了几步。

“喂，你当真不去了啊？”程清和急了，扯了扯她的袖瞪。

“不会有动作你还要去？除了公主还有谁去？去哪儿？”程清和到底一知半解，思考的颇为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