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躺在床榻上的燕国公夫人着急的撩开了帷帐,露出了肿得很高的脸颊,呜咽沙哑的说道:“是不是孩子保不住了?是不是?”
太医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国公夫人先别着急,容在下再看看。再看看。”
又过了一会。太医尴尬的起身,面向燕国公道:“有些妇人太想有孕,或是因为饮食作息不当让小日子推后,脉搏呈现喜脉的征兆…”
“你的意思是她并没怀孕?”
“…”太医硬顶着燕国公眼里的寒霜。点头道:“是。”
“不。你说谎。你说谎!”
燕国公夫人张牙舞爪般的扑向太医,双目赤红的说道:“谁给了你好处?让你陷害我?我怎么可能没有身孕?怎么可能?以前的太医不说过是喜脉吗?我能感觉到肚子里的骨血在动,我有恶心的征兆…怎么可能没有喜脉?”
“国公爷。我不信他,他一定是收了别人的好处,是不是宁欣让你这么说的?宁欣…她太缺德,太阴险了…”
燕国公让老管家堵住了燕国公夫人的嘴,不是他体力不好的话,他早将燕国公夫人一拳打昏过去了,再让她吵闹下去,燕国公这府这点丑事哪还隐瞒得住。
“你搀扶她去厢房。”
燕国公让老管家押着燕国公夫人离开,一个老管家自然按不住燕国公夫人,可随即上来好几个仆从,他们一起用力把燕国公夫人拽出了书法。
太医尴尬的站在原地,低头看着脚尖“国公爷,在下看尊夫人是太想有孕才会有此反映…在下并不认识世子夫人。”
“我晓得。”
“那在下告辞了?”
“麻烦你了,今日的事情…”
“国公爷放心,在下不敢乱说,尊夫人是小产还是怎么,在下都会默认的。”
假孕的事情太丢人,不仅燕国公府邸丢人,太医院一样丢人,连喜脉都看不准还敢叫太医?身为太医院老前辈的他自然而然的会选择维护太医院的面子。
燕国公府不说,他们也不会乱说。
想让女子怀孕不容易,可小产,滑胎的消息,那家勋贵府邸没有?
燕国公也晓得其中的关节,好言好语的送太医出门,转回书房时,他双腿一软,老管家一直跟着他,上前搀扶住燕国公,只听噗得一声,从燕国公口中喷出了一口鲜血,老管家含泪道:“主子…”
“我是不是个傻瓜?”燕国公抹去了嘴角的血迹,靠在老管家身上,落寞的说道:“被她耍了一次又一次!你一直跟着我…我怎么有脸面对锐儿?”
“世子爷宅心仁厚,他不会怪您。至于世子夫人…她一直看重世子爷,世子爷不说话,她也不会多言,世子夫人虽是下手无情,但对您还是孝顺的。哪怕一时埋怨过您,她也不会埋怨您一辈子。”
“宁欣的性情,我也晓得,只是我太愧对他们夫妻了,他们成亲后,我办得这叫什么事儿?”
燕国公被老管家扶着坐下,他喘着粗气,好一会总算是稳定了一些情绪:
“我不能送她出家…她不是一个甘心失败的人,有机会她还会给锐儿夫妻添麻烦。我也不想再见她了,你给她送去一碗汤药…她身边的奴才全部赶到庄子上去,再慢慢的清理干净,如果一下子处置了太多的奴才,会让旁人起疑。”
“是,国公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