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已经被严重烧伤,剩下的73人不是烧死就是淹死。第二发15英寸炮弹刺破副炮炮塔的顶盖,同样的悲剧再次发生,只有一名炮手站在打开的舱门附近,被爆炸的气狼抛出,其余80名官兵在瞬间被杀死。
毒气开始渗进射控命令传送室,所有人不得不撤离。射控室的命令只能用传话筒发布,再用电话传达到炮塔。此时英国舰队已经测定距离,射击更加集中精确,一发炮弹落在舰桥上:“就像被巨人猛力一击,每面墙壁都在震颤发抖,炮弹落在我前面不到50厘米的地方,幸好角度不够,未能击穿装甲板。”枪炮官心有余悸的回忆“黄绿色的气体丝丝缕缕渗进来,防毒面具降下,我嘶哑着嗓子继续指挥射击,穿话筒那头也是吵声一片。当毒气终于散去后,我们发现舱门已经被爆炸震开并且卡死,外面的雷鸣和咆哮清晰入耳,又一次尖啸落下,舰桥的装甲板被扭曲成奇怪的形状,海图室和里面的人永远消失了。爆炸的气狼把门震松,再次关上。自己开的门自己关上,英国人永远这么礼貌。”
此时四艘战列巡洋舰距离英国的巨人号战列舰只有7700码远,在这个距离上最厚的装甲也形同薄纸,7点17分,他们接到腓特烈大帝的旗语,开始攻击英国舰列的前卫,哈托克舰长指挥德弗林格尔开始向东南方转去,与对方平行前进。就在转弯时冯德塔恩的舰桥后部被击中,飞舞的弹片扎进观测室,第三枪炮官和测距仪旁边的官兵当即阵亡。
火焰在炮塔甲板上肆虐,经过通风筒钻进右舷引擎室,把冷却器变成一摊垃圾。同样的悲剧在每艘德国战列巡洋舰上重复着,7点40分,当他们确定主力舰队成功转向后,第一侦察舰队已经是废铁一堆。德弗林格尔共计中15英寸炮弹10发,13。5英寸炮弹1发,12英寸炮弹10发,火势要在1个小时候才得到控制;
塞德利兹中15英寸炮弹8发,13。5英寸炮弹6发,12英寸炮弹8发,鱼雷1发,炮塔剩下一个,火焰升得比烟囱还高。就算这样她们还是保持纪律和编队前进,日德兰型战舰从此名扬天下。
7点18分,德国战列舰开始艰难转身。根据德国纪录“第五第六战列舰分队以极其缓慢的速度依次转向,有些甚至紧靠着齐头并进”在舰长们的叫骂声和锅炉房翻腾的蒸汽共同努力下,当然也要归功于平时的严格训练,碰撞居然没有发生。指挥第一战列舰分队的施密特中将不等后面的战列舰转向完毕,就下令旗舰东弗利斯兰前行后转以加快进程。
更前面的皇后号不得不向右舷开进以腾出空间掩护她转向,后面的路易波特摄政王又高速插上,勘勘与皇后擦过。舍尔的腓特烈大帝带头向左舷转向,好让前方战列舰有转身空间;国王号在布雷宁豪斯舰长指挥下往前挪,尽量释放烟幕掩护后面的第五分队,而她自己被密集的跨射弹所覆盖。
一发15英寸炮弹命中赫尔戈兰的前部装甲板,凿开直径20英寸的大洞,灌进近80吨海水;碎片四溅,击坏了左舷最前端的5。9英寸副炮。国王号在转向的瞬间被铁公爵射出的一发13。5英寸炮弹击中,炮塔起火,后部几个舱室中立即充满了致命的毒气。
腓特烈大帝在短短2分钟内被大口径炮弹命中4发。最痛苦的10分钟过去后,公海舰队终于掉过头来向西开去,躲过了开战以来最大的危机。英舰的炮声逐渐平息,贝蒂舰队不紧不慢的跟着,到7点35分他们也脱离了战斗。至此,舍尔已经在战术上被击败,这次撤退多少有些慌乱。如果杰利科抓住这次机会全军追击的话,这是种极为yòu人的想法,但是他没有
丘吉尔评价这种天生的谨慎时说:“那个人可以在一个下午输掉整场海战。”
杰利科总是用情况不明来杜绝一切轻进冒险的企图。眼看黑夜将至,可视度急剧下降,更严重的是德国轻型舰艇施放的厚重烟幕有效掩护了公海舰队。就算古德诺的第二巡洋舰队此刻也沉默了,杰利科认为德国人依然近在咫尺,第四巡洋舰队的指挥官:“保持距离,不要离敌人太近。”这时负责殿后的希佩尔舰队已经远在10英里外,以19节航速快速撤退中,这次一心一意,决不回头了。
德国的鱼雷艇蜂拥而至,接应伤痕累累的战列巡洋舰脱离战斗,他们在此前的战斗中已经累计发射过50条鱼雷,此时有六艘鱼雷艇正在掩护破烂不堪留佐撤退,剩下六个大队的鱼雷艇还有224条鱼雷可供使用,他们分多个波次发动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