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体,甚至是宽慰他的话——她怎么能不急?
这种脆弱中带着几分倔强,这种倔强中又带着几分凄婉的神色…让他心里泛起了阵阵的怜惜,这种感觉对他来说同样是那般陌生。
罢了,罢了!
帮人帮到底,既然他出手管这件事情了,索性好人做到底。
“你莫慌,等一下,我再去看看,若是喜房里没人,我悄悄地送你回莫府,我们走屋顶,定然不会被人察觉。”
锦好惊骇的看着叶若铭。
他说,走屋顶…不被人察觉…分明是顾惜她的名节…他一再的为她名节着想…他从喜房中悄悄地将她带下来藏起来…他偷偷送她回去…他知道她不愿意嫁给他二弟为平妻…他理解她的坚持…
不知道怎么的,她心里瞬间冒出莫名的喜悦来,像是有什么东西咕噜噜地从心底冒了出来,让她眼眶子有些发涩!
见叶若铭的身子站在阴冷的密室中,下意识的开口:“密室中冷,你一起来坐坐!”
叶若铭惊讶的看着她。
锦好不解,为什么这样看着她,难不成…
念头一闪而过,一张小脸顿时红成了一片,男女七岁不同席,她刚刚的话,实在太过亲昵了?
也难怪他要用那么一种眼神看她,不过他应该知道她的性子,所以即使她的脸热度能烧开水,却还是道:“嫂溺叔救,权也。”急中生智,找了个借口:“我可不想因为你受了凉,等一下从屋顶掉下来。”
叶若铭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你放心,我身子好,这点寒气伤不到我。”
得,鸡同鸭讲了!
他是不是以为,她一心只顾着自己能不能安全回莫府了?
锦好有些沮丧的垂下脑袋,他分明以为她是一个只想着自己的人。
叶若铭看着刚刚还昂扬着脑袋,现在却因为他的一句话,就如同掉了钱袋子的莫锦好,心里有些无措,他性子冷淡,不太擅长与女子打交道,是不是刚刚自己的话惹恼了她?
仔细又回想了一遍,刚刚的话里可有什么不妥之处。
难道,她刚刚是想让他一起坐在床榻上,而不是他以为的只是担心他着凉,她是想靠着他取暖?
应该是的吧,否则怎么会忽然见就扯上了嫂溺叔救,权也。
于是,唯一迟疑,就大踏步上前,坐在锦好的旁边,然后冷着声道了一句:“嫂溺叔救,权也。”
再然后,伸出有力的膀子,连人带被子,将她拥进怀里。
“轰”的一声,锦好的脸这下子不是烧开水了,怕是铜墙铁壁都能给熔化了,她觉得自己像是要爆炸了,脸上犹如火烧一般滚烫。
怎么会这样?
他不会误会她刚刚觉得冷,想让他捂热吧!
她微微挣扎了一下,却发现他的手臂收紧,耳边想起他略显急促的声音:“密室冷!”
天,果真给她猜中了——他以为她冷!
欲哭无泪。
算了,算了。
谁让她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呢,好在中间还隔着一层棉被。
呃!幸好幸好。
而且,她觉得他人跟个暖炉似的,隔着棉被都能有热气传来。
也不知道要在这冷飕飕的密室里待多久,她可不想有命出去的时候,被冻死了。
这么自欺欺人之下,那脸色也就平静了一些,甚至还好风度的说了一声“多谢。”低着头,不肯再抬头,只是一对耳垂红得滴血。
半拥着她的叶若谦摇了摇头:一会儿恼,一会儿气,一会儿又释怀…果真还是个孩子。
嘴角,却噙了一丝的笑。
一男一女半拥着取暖,虽说那中间还隔着一层棉被,说不上什么严丝合缝,但可以说是绝对的亲密接触——毕竟取暖,不挤一挤又怎么会有热气,所以怎么说都足够的暧昧,若是锦好是个死脑瓜的,只怕要缠着叶若铭要他负责了。
锦好不自在的裹了裹棉被,叶若谦更是浑身不舒服,虽说他不是第一次抱女人,可是却是第一次抱这么奇怪的女人,而且还是在密室这么奇怪的地方,理由还这么的古怪——取暖!
即使心里觉得尴尬的不得了,偏偏只要一垂下眼帘,就能看见蝉蛹裸露在外的那一截雪白软腻的脖子,鼻间还隐隐约约的透着一股子淡淡的香气,就跟小虫一般,到处乱钻,让人好生的生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