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被迫向后退了一步,稳住自己的身形,一双美眸不敢置信的看着朱三爷,如同一个受了委屈,寻求大人庇护,却被打了屁股的孩子一般:“你居然骂我,这些年,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从来没骂过我,就是我撕烂了你书房里,姐姐的画像,你都没有骂我,可是今天,你居然为了那个女人骂我…你骂我…你居然骂我?”
锦好看着即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还用手不停抹着的眼泪叫常欢的女子,不得不惊叹,天下间居然还有哭的如此美丽,而且还飘逸。
“丽娟,你没事吧?”朱三爷不理哭的愁苦的常欢,反而看向一旁的姚丽娟,一双黑眸将她打量了一番,见她脸色发白,狼狈不堪,不由得焦急紧张的开口。
“不劳驾朱三爷担心,不过就是被点了哑穴,喂了点迷药,再被钳制住脖子,差点掐死,除了这些,实在是半点事情都没有。”锦好也不等姚丽娟出声,就对上朱三爷担忧的眸子,没好气的开口。
今儿个这事,到这里可以断定,是眼前这人的引来的,让她母亲受了无妄之灾。
锦好忽然觉得,将自家母亲嫁给眼前这人,是个实在烂的主意,她当初怎么就答应了?
“我没事。”姚丽娟见朱三爷面色难看,到底心软,出声解说了一番,虽然今儿个的麻烦是朱三爷找来的,她心里也很气他,不过瞧着他那比自个儿还白的脸色,却也冷不下脸来。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朱三爷的脸色难掩一抹喜色。
“哼。”锦好一声冷哼,语气寒凉:“母亲没事,我有事。”
“你有什么事情,我根本就没有伤到你?”常欢一听锦好的话,哭声更大,眼泪更多,一张脸布满了泪水:“姐夫,你坏…我差点断了手臂,你居然问都不问一声,还关心那个女人…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就被杀了…”
朱三爷看着哭得爽快的常欢,一双美眸被黑色染尽:“常欢,你也说你差点被杀了,既然没有被杀,我自然不用问了。”
锦好闻言“噗哧”一声,却随即又死死忍住。
常欢一梗,目光转向姚丽娟,一双充满妒意的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圈:“姐夫…你就这么喜欢她吗?她不但出身没我高贵,就是容貌也没有我美丽…你为什么喜欢她,不喜欢我,我整整喜欢你十年…十年…”
锦好蹙眉看着眼前的女子,心里没有一丝同情,喜欢不是错,错的是不该因此而伤害别人。
这个女子说什么身份,谈什么美貌,母亲真的没有她高贵吗?母亲真的没有她美貌吗?
一个女人丧失了自我,一个女人丧失了尊严,即使再高贵,长的再美,也不过是一尊没有灵魂的陶瓷娃娃。
不过,那股子怪异的感觉,却更加浓郁了。
“无论她身份高贵不高贵,美丽还是丑陋,我都喜欢她。”朱三爷打断常欢的话,说得斩钉截铁。
“姐夫,你居然如此喜欢她?不可能,难道你忘了姐姐了吗?你曾经是那么的那么的喜欢姐姐?你怎么能对不起姐姐呢?”常欢摇头,不肯相信:“你们以前是那么的恩爱,就向神仙眷侣一般,弹琴论诗,举案齐眉,羡煞了天下人,可是…你怎么能,怎么能将姐姐忘了…你怎么能…”
她猛的抓住朱三爷的袖子:“姐夫,你没有忘记姐姐对不对?你看我…我和姐姐长的一样…而这些年,我也极力学着姐姐,弹琴,绘画,姐姐会的,我都在努力的学…姐夫…我喜欢你…你怎么可以不喜欢我…”她瞪着姚丽娟:“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才让他忘了姐姐…都是你的错…”
“姐夫,你一定是骗我的,对不对?你喜欢的人是我,不是她,对不对?”
“不对,我喜欢的人是她,我一直当你是妹妹。”朱三爷看了姚丽娟一眼,眼里的黑色褪去:“而你姐姐,我也不曾忘记。”
“姐夫。”常欢看着朱三爷,一张小脸满是受伤:“你今日穿着大红喜服,居然跟我说什么没有忘记姐姐?你亲口承认喜欢这个女人,居然还说什么没有忘记我姐姐?难道你记住姐姐的方法,就是娶亲吗?”
吸了一口气,又抹了一把眼泪,口气凌厉:“姐夫,你别忘了我姐姐当日,可是拉着你的手,让你好好照顾我的,难道你都忘了吗?”
“我没忘,这些年,我还不够照顾你吗?不管你闯了什么样的祸,我哪次没有出面,帮你抹平?只是,你不能娶你。既然大了,想成亲了,你放心好了,过几日,我就去拜见荣亲王,让他给你选个正直之人,招婿入赘吧!”
常欢的小脸瞬间一片惨白,不敢置信的看着朱三爷:“姐夫,你说什么?你要让我嫁人?”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朱三爷的目光淡淡地看着常欢惨白的小脸,清冷的声音含着一抹坚定。
常欢的身子,猛的向后退了几步,伸手指着朱三爷,哭得撕心裂肺:“你休想,我绝不会如你意的…”
“由不得你。”朱三爷冷声:“我看就你义兄好了,他这些年,对你照顾有加,荣亲王也曾想让你嫁给他,你却总也不肯嫁,现在闹出这么多是非出来。这次我绝不容许你胡闹,过几日,我就找荣亲王商量一番,帮着你们定亲,让他入赘荣亲王府,省的你这性子,将他府上闹得天翻地覆。”
常欢听得这话,身子一顿,随即嘶吼道:“你休想…我不会听你安排的…”
说完,捂着脸就冲了出去,跑到了一半,又调转回头,在小喜的身上一点,拖着她一路哭哭啼啼走了。
这么轻易就退场了?这常欢的女子,是不是太过轻易的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