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翰林从来都不是好脾气的男人,外表的和煦,不过是他最习惯的保护色。
他又不是傻子,今儿个不管是叶若铭还是八皇子谢明覃,那酒喝的都有些不对劲,专找这他,看了一眼怀中软玉般的人儿,知道都是红颜惹得祸,他们是吃不到葡萄,眼馋的酸,看他这种葡萄的心里不爽快。
不过,那又怎么样?
怀里的娇人儿是他的,她的样子,是照着他的心长出来的,她的行事说话,是从他心里冒出来的,这样的与他生来就是一对的人儿,他不娶回来,难道等着自个儿抱憾终身?
酒喝得很痛快?
锦好脑中想着金翰林的用词,是太过高兴,酒喝得痛快,还是不高兴,酒才喝得痛快?
“不许想他!”耳边传来男人难得强硬的声音:“你是我的…除了我…再不许想别人…”
锦好抬头,看着那近在咫尺的黑眸,里面到处流淌着酸气,就差没将她酸透了。
锦她眉眼微动,笑笑,往他的怀里拱了拱:“你啊…有了你,还想什么别人!”
金翰林释然一笑,眼中再无半分不悦:她待他之心,就如同他待她一般。
瞧着眉眼舒展的锦好,金翰林状似不经意的说道:“好好,大舅兄这年岁不小,这亲事是不是也该操办了?”
锦好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有些奇怪他今日怎么会忽然提起邱如虎的亲事,难道喝喜酒,喝出心思出来了。
“是该操办了,母亲为此不知道说了他多少回了,可是大哥却是个闷嘴的葫芦,怎么都不应,母亲是又急,又无奈。”锦好叹了一口气:“若是母亲硬是强逼,大哥定然是会应下,可是婚姻是两情相悦的事情,母亲又自个儿苦过,又怎么舍得让大哥再尝这样的苦,如今除了长吁短叹,也只等大哥自个儿开口了。”
说起邱如虎的亲事,锦好也是满腹无奈,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
若是有了心上人,也只管说出来,她和母亲也不时迂腐的人,只要姑娘家人好,什么门第,身份,都不在意,可是自家的兄长却偏偏不肯开口。
“大舅兄不肯说,是不是…有了心上人?”金翰林小心翼翼的瞧了锦好的脸色一眼:“我担心,是不是对方身份太低,太过门不当,户不对,所以大舅兄才不肯开口。”
锦好若有所思的看了金翰林一眼,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金翰林就知道瞒不过锦好,笑了起来:“就知道你长了副琉璃心肝,什么都瞒不过你?”
于是,就将自个儿从雪兰口中听来的消息,说了出来。
锦好恍然大悟,随即道:“我说这几日瞧着云燕的情况不对,失魂落魄的,还以为是为了…”掠过雪兰二字,咬了下唇,才又道:“却原来是为了这事。”
她感叹道:“我总以为自个儿对她很好,却连这样的事情都不知道,算什么好?”
云燕前世为她而死,这一世,又是为她鞠躬尽瘁,可是她却连这样的大事,都不知晓。
只怕,这丫头为了这事,不知道午夜间多少辗转反侧,受这精神的煎熬。
金翰林听锦好的话,似乎有乐见其成的意思,不由得问了一句:“你不反对?”
“为什么要反对?”锦好挑眉:“云燕跟了我这么多年,她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不过,她这样的人才配了大哥,那是再好不过,日后夫妻二人在外撑门立户,应该不成问题。”
她蹙了一下眉头:“只是云燕的身份有些棘手,让她做妾,我可舍不得,得想个法子,将她身份的问题解决了。”